她哥就是这么个性格,对自己抠抠搜搜,对亲人就舍得花钱。
虞二把虞舒的手按回去,使出绝招:“你是不是看不起你哥?”转头又瞥虞小,“小声点,好好收着。”
神句一出,虞舒认输,“得得得。”
007对这个年代的火车非常好奇,它一直在观察车厢。
托007观察的福,虞舒不仅自己钱没被偷,还帮同车厢几个倒霉蛋挽回了财产损失。
现在的扒手是真多,有个倒霉蛋站起来过个过道去上厕所的功夫,兜里的钱就被扒手掏干净了。
虞舒眼疾手快抓住偷钱的人,死亡凝视。
偷钱的人年纪看着不大,眼神却很凶狠,见虞舒抓着他不放手,抬手就要打她。
虞舒本来只是想简单的做个好人好事,他一抬手,虞舒反射性抬脚,脚直朝对方裤裆而去,正中中心。
那人刚抬起的手立马就放下捂裤裆去了,周围原本准备出手帮他的同伙默默后退了几步。
虞舒往后几步拽住被偷钱那人的手,对方连忙捂裆:“别踹我,我是好人。”
虞舒:“......”
不是,她又不是踹裆侠。
虞舒表情无语,“你兜里钱在他手上。”
他一摸自己衣兜,空空如也。
这才反应过来钱丢了,扑上去对着地上那人又打又骂。
地上那人被虞舒这一脚伤的不轻,捂着裆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干嘛呢干嘛呢?”乘务员急急忙忙跑了过来。
虞舒指着地上被打的人,言简意赅:“他偷钱,我见义勇为。”
乘务员嘴角微抽,“你等等。”
她往后边车厢匆匆跑过,再跑回来时,还带了几个乘警过来。
乘警们拉开还在打人的哥们,“别打了别打了,都跟我走!”
两人都被逮走了,刚刚忽然安静下来的车厢又开始嘈杂起来。
虞舒坐着火车摇晃了一路,被偷钱的大哥从乘警那边拿着钱回来还专程拿了一大袋水果过来感谢。
听他说,这是他带着孩子去首都医院治病的钱,他放在包里不安心,去上厕所才揣兜里的,万一被偷了孩子没钱治病,他也不想活了。
乘警那边调查,那个扒窃他钱的人才十五岁,读不出书年纪轻轻好高骛远自己出来讨生活,打工都没地方要,最后混进了偷子团队。
他咬死自己没人指使,就是看见钱鬼迷心窍,抓了还了钱教育完乘警那边只能把人放走。
听得虞舒很是唏嘘。
到了首都,路上的见闻很快被虞舒抛至脑后,她从入学开始,就再没有闲下来过。
不读书就罢了,读都读了,虞舒该死的好胜心。
班上都是全国各地的状元,没一个呆的,虞舒比别人的优势就多在脑子容量大,她好歹是个终极智脑,还过了好几辈子了,她坚决不允许自己考得比别人差。
她们作为今年第一届统考新招进来的学生,很多课程的新书甚至还没印出来,学生们只能自己去图书馆借课本和参考书,靠讲义和抄板书记笔记。
虞舒每天上课都感觉自己像一个吸尘器,在不停的吸东西,区别只在于吸尘器吸的是垃圾,她吸的是知识。
学校的伙食大概是有专门的补助,一餐吃下来非常便宜,两毛钱就能买一份肉菜,现在的做饭方式虽然简单,但耐不住食材天然无污染,做出来的饭菜很香,虞舒已经很久没掏过道具包了,她在学校过得简直如鱼得水。
虞舒在清大一待就是七年半,(77年第一届大学生78年3月入学82年7月毕业)从本科读到了研究生毕业,读书的时候虞舒一直跟着导师郑佩瑛女士搞科研。
虞舒曾经在本科的时候,就不想继续读了准备直接毕业随便找个清闲单位进去摸鱼。郑佩瑛在知道自己徒弟的危险想法后,把她叫去自己办公室,两人从下午聊到半夜。
谁也不知道她们聊了什么,总之虞舒本科的最后一年,老老实实申请了保送名额,报了郑女士的研究生。
三年研究生读完,毕业之后直接被特招到空军研究所,继续跟着导师研究战斗机。
郑佩瑛虽然严厉,但在人前,从不吝于表达自己对虞舒的欣赏,所里相熟的都知道,郑佩瑛最得意的弟子就是虞舒,她的保密研究项目基本都会带着虞舒参与。
虞家孩子个个有出息,但虞爱国和冯兰花这辈子最骄傲、最操心的,还是自家闺女。
家里孩子都长大了,几个小子一一有了自己的归宿,只有闺女,之前都在摆烂,二十几岁猛的一下考上最高学府去读书,忽然就只顾着死读书了。
冯兰花非常想不通闺女为什么忽然性情大变,到老都在操心闺女的终身大事,直到闺女毕业后透露自己的身份已经隶属军部,她才终于想通不再操心。
都是国家的人了,没啥好操心的,就算闺女是全家最后一个嗝屁的,有国家给她收捡,用不着他们操心。
时光飞逝,世易时移,几十年弹指一挥间,虞舒快四十的时候作为军部首批公派访问学者赴外国学习深造,回来顺带又读了个博士。
在职期间,虞舒还曾多次担任国家首都大阅兵空军装备技术保障组组长。
虽然她脑海巨量储存里的很多东西都无法适用在这个年代,但许多内容都可以举一反三。
虞舒早期还在跟着导师进行研究,到后期,郑佩瑛清楚她的水平,还会把重要的项目单独交给她,让她作为组长牵头带领其他人搞研究。
虞舒这一生可谓是波澜壮阔。
她在空军研究所期间,研制出多项保密技术,国家空军的现代化水平显着提升,国家在隐身战斗机领域取得了重大突破,技术性能隐隐有领先他国现役战绩之势。
她的档案在生前一直被作为保密档案封存,冯兰花他们只知道虞舒在空军研究所服役,不知道她做了这么多研究。
直至虞舒去世之后,她曾经的研究成果才被展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