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继承?
想都别想!
老子嘎之前,会把它们喝得涓滴不剩。
“这个问题,略过。
“还有别的问题吗?
“没有,就跪下拜师吧?”
孙固:“这就要拜了?
“也太敷衍了吧?”
“那你还想怎样?”
荆不川:“老祖,小孙他喜欢排场。
“想让您把各大长老、峰主,各山亲传、内门,全叫一起,开个盛大的收徒典礼。”
“我问你了吗?要你多嘴?”
荆不川:“……”
孙固:“我就是这个意思。”
山甲子:“收徒典礼少不了你的。
“你先行个跪拜礼,喊一声师父,让我落袋为安。”
荆不川:“……”
感情还防着我呢?
孙固:“……”
怎么觉得我像个物品呢?
“弟子孙固,拜见师父!”
“诶诶诶,好好好,好徒儿,快起来。”
山甲子笑得满脸褶子。
若干年后。
小孙叱咤三界之时,便是我山甲子扬名之日。
哪怕历经万年万万年,修真界依然会有我的名字存在。
这,就叫‘师凭徒贵’,啊哈哈哈!
“小孙,从这一刻起,你就是我山甲子正式的、唯一的弟子。
“日后宗内但凡有人敢对你不敬,你只管告诉我。”
孙固:老爷,听见了吗?
以后再敢动辄打骂。
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荆不川心里酸溜溜的。
本来,一切都该是我的!
我的啊!
山甲子:“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
“还不快见过师祖?”
荆不川:“……”
彭长老:“……”
孙固:?
“弟子荆不川,见过孙师祖。”
荆不川心不甘情不愿地跪下了。
彭长老却是一动不动。
气鼓鼓的。
“扑通!”
一阵威压直接给他干跪了。
他想挣扎,却是动弹不得丝毫。
孙固:“师父,您别为难彭长老。
“他对自己的身份还很迷茫。
“还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五老祖撤去威压。
彭长老弹地而起。
一脸恼火。
“今日的事,暂且不要传出去,待收徒大典时,我再现身,昭告全宗!”
几人应是。
“那就这样,都散了吧。”
荆不川刚要转身。
孙固:“小川子,你等一下。”
荆不川:“……”
“把你的飞舟借师祖用一下,师祖不会御剑。”
荆不川不动,心里好想打人。
“你聋了吗?
“没听见你师祖的话?
“要不要本老祖给你治治耳疾?”
荆不川:“……”
“师祖,这飞舟,送您了。”
孙固:“破是破了点,但好歹是你的一番孝心。
“好吧,我勉为其难收下了。”
荆不川:“……”
我有预感。
我以后的日子艰难了。
全书宗以后的日子都艰难了。
孙固和彭长老同坐飞舟。
一路无话回到了小竹山。
此刻的小竹山,怎么看,怎么美啊。
孙固像是一只大公鸡。
昂首挺胸。
踱到茶台边。
坐下。
“小蛮子,沏壶茶来。”
静!
死一样地安静。
接着……
“啪!”
孙固捂住了脸。
“你竟敢打师祖?”
“啪!”
另一边脸也捂住了。
“我这就去告诉师……”
“咣!”
孙固飞身撞到了墙上!
又弹趴到了地上。
彭长老凶神一般走上前。
一把薅住他的衣领。
沙包一样大的拳头,举了起来。
“老爷老爷,饶命啊饶命啊!
“小的知道错了。
“小的永远是老爷的小的。
“老爷永远是小的的老爷。”
拳头在距离孙固鼻梁一毫处停住。
拳风吹得孙固睁不开眼。
彭长老沉默了两息。
“还师祖?
“老子活剥了你!
“老子告诉你,你在别人面前是什么我不管。
“但在我面前,屁都不是!
“老子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一甩手,扔出孙固十丈远。
自己走到茶台边。
坐下。
“给老子上酒!”
孙固不敢造次,赶紧搬过来一坛子酒。
彭长老胳膊一扫。
酒坛子落地。
摔得稀碎。
“老子要喝灵葡萄酒!”
孙固:“……”
行!
看你可怜,就给你喝一口。
但可不是因为我怕你。
取出瓷瓶。
拔去瓶塞。
馥郁的酒香立时就漫了出来。
可惜啊,没有高脚杯。
孙固斟满两盅。
还没收起酒瓶。
彭长老一仰头,直接倒进了喉咙。
“再来一杯。”
暴殄天物啊!
你这样猪八戒吃人参果,能品出个屁来?
“老爷,这酒,它适合慢慢品着喝。”
“哪那么多废话?
“快倒!”
孙固倒完酒,快速收起了瓶子。
自己端起酒盅,小小抿了一口。
太哇塞了!
前世最好的酒,在它面前也只配拿来漱口。
回头我得研究研究,自己酿出来。
彭长老品了一口。
“这酒真好啊,一口下肚,让我情不自已地想起了红柳巷的小桃红。”
孙固:“……”
小桃红现在估计早成一堆白骨了。
“老爷,你说五老祖还有多少库存?
“等他噶了,还能有剩下的吗?”
彭长老:……才刚拜师,就总想着师父噶。
天下哪有这样没良心的徒弟!
“应该很少。
“否则也不至于太上长老才喝一口,他就那么生气。
“你没看到你拿鱼缸要酒时,他那表情。
“都想一巴掌拍死你了。”
“为了点酒,就拍死我这么一个天下难找的祥瑞,怎么可能?”
“小子,老爷必须要提醒你:做人做事,不能太贪心,会一无所有的。”
孙固:“老爷,您真觉得我拿缸要酒,是因为贪心?
“我那其实是心理战。
“如果我一开始就拿瓷瓶,你说老祖他会痛快给吗?
“肯定不会。
“但我先拿缸,再拿桶,最后再换成瓶的时候,他就比较容易接受了。
“这,就叫‘拆屋效应’。”
“什么效应?”
“哎,别问那么多了,反正以你的智商,我说了你也理解不了。”
“你说什么?”
“我说,老爷,以前有位先哲,姓周,有一天,……”
听完后的彭长老:
“你看,我这不是理解了吗?
“你啊,不要总是狗眼看人低,觉得天下就老子第一聪明。”
孙固:“……”
“老爷说得对,小的确实不该人眼看狗低。”
“嗯?你塔么想死?”
“老爷,您能别这么暴躁吗?
“动不动就要打要杀的。
“小子只是炼气一层,万一您老没掌握好力度,失手把小的打死了,可咋办?”
“咋办?
“死就死了呗。
“刚好扔到山下肥田。”
孙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