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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对强取豪夺者强取豪夺 > 第56章 我不服,我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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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南城衙署外,观者如堵,百姓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此次公堂审理辉珍珠一案,因涉及侵犯妇女之事,又与辉家最近回归的小女儿相关,早已在城中传得沸沸扬扬,引得众人皆翘首以盼这场公堂审理,欲知最终结果。

衙署内,李景身着一袭红色的官服,颇有“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的风采。

“升堂!”随着一声高喝,衙役们整齐地站成两排,齐声喊着“威武”,声震屋瓦 ,尽显公堂威严。李景端坐于公堂之上,目光扫视全场,声音沉稳有力:“带原告、被告及证人上堂!”

周礼祖率先上堂,神色紧张,有些战战兢兢地对着李景行礼,李景微微颔首,示意他说话。

周礼祖稳了稳心神,开口说:“回大人,我与辉珍珠相识之日尚浅,在苍硕城时,她便常对我提及,言王三娘和她的公子对她有救命之恩,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想着受此大恩,总不会对恩人有坏心,便未料到她竟会做出这等事。”

“那天傍晚,约莫酉时,我去找辉珍珠,之后我们在蓼萧阁吃了饭,还打包了烧鹅,来到衙署找王三娘一同享用。我们边吃边聊,不知不觉就到了亥时。这时,辉珍珠对王三娘说,她认得一个庙,求姻缘极为灵验。王三娘一心想和她的意中人长长久久,再加上对辉珍珠有救命之恩,便毫无防备地跟着她去了,全然未料其中有诈 。”

“我在衙署等了大半夜,迟迟不见她们回来,心中不禁有些担忧。我心想,莫不是辉珍珠把王三娘带回她家中了?于是我赶忙前往城西辉家包子铺,可她父母和兄长竟也在焦急地寻找她,说她半夜都未归家。”

“无奈之下,我便吩咐得力的两个小弟,狗蛋和二柱,让他们带上其他兄弟,一共十人,在城中四处寻找。”

李景微微点头,目光锐利地看向周礼祖,问道:“那之后呢?他们可有寻到踪迹?”

周礼祖接着说:“回大人,后来狗蛋和二柱回来告知,他们在城中一番寻找后,狗蛋想起城外有个破庙,常有不法之徒和乞丐聚集,便拉着二柱赶了过去。到了破庙附近,当真听到里面传来响动。但那地方荒僻阴森,他们不敢贸然进去,又不确定是不是三娘她们在里头,便赶忙回来找我。”

李景听闻,神色愈发凝重,沉声道:“带证人狗蛋上堂。”

狗蛋上堂后,“扑通”一声跪下,向李景行了个大礼,声音带着几分紧张,说道:“大人呐,小的接到周大哥的吩咐,和兄弟们在城里找了好一阵子。我突然想起那破庙,就赶紧拉着二柱往那儿跑。到了破庙附近,真真切切听到里面有动静,可那地方看着就吓人,我们怕贸然进去坏事,又怕弄错了,就赶忙回去找周大哥拿主意。”

李景注视着狗蛋,追问:“你确定听到的响动是从破庙内传出?当时可有看到什么人影?”

狗蛋忙不迭摇头,回道:“大人,当时天色太暗,我们没瞧见人影,就只听到里面有声音,所以才不敢轻举妄动。”

李景微微颔首,道:“带证人二柱上堂。”

二柱上堂后,也是跪地行礼,急切说:“大人,狗蛋哥说破庙可能有情况,我就跟着他一路飞奔过去。到了那儿,确实听到破庙里头传来声响,我俩心里害怕,又怕进去要是抓错人,耽误了找三娘,就赶紧回去报信了。”

李景听完二人的证词,脸色阴沉,双手紧紧捏成拳头,指节泛白,眼中满是心痛与愤怒,李瑾神色冷峻:“带案犯!”

只见一个身形壮硕却周身油腻的乞丐,脚步踉跄地被衙役押至堂前,“扑通”一声跪地,磕头如捣蒜,口中连声哀求:“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小的实乃受了蛊惑,一时糊涂犯下大错!”

那乞丐战战兢兢,话语带着哭腔:“前些日子,有个貌若天仙的小娘子寻到我,她声泪俱下,诉说起与另一位女子的血海深仇,言那女子对她百般迫害,手段之狠,令人发指。她求我纠集几个兄弟,为她寻来合欢散,欲污那女子清白。还拿出金耳环与金项链,在我面前晃悠,说只要此事办成,这些就都归我。我本一介乞丐,风餐露宿,食不果腹,从未见过这般珍贵的金饰,想着换了钱财便能衣食无忧,鬼迷心窍,就找了另外四个兄弟,犯下这等不可饶恕之事,大人,求您饶了小的吧!”

李景听闻,怒目圆睁,猛拍惊堂木,震得堂内众人皆是一颤。他声色俱厉:“‘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堂堂七尺男儿,身强力壮,却不以辛勤劳作换取温饱,偏要‘为五斗米折腰’,行这等鸡鸣狗盗之事,贪图不义之财。如今犯下罪行,国法难容!”

李景面色凝重,高声喝道:“带主犯辉珍珠!”

他冷冷地直视灰珍珠:“人证俱在,铁证如山,你如今还有何话说?”

辉珍珠头发蓬乱,面容虽憔悴却难掩清丽之姿。她倔强地转过头,不愿直视李景。

随后,李景站起身来,神色威严,开始宣判:“堂下乞丐,身为堂堂男子,不思以正道谋生,却为财帛蒙蔽心智,参与这等卑劣之事。古有训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既犯下恶行,便难逃惩处。罚入苦力营,以劳役赎罪。”

言罢,李景又看向灰珍珠,声音愈发冷峻:“辉珍珠,你心怀怨恨,设计诱拐良家妇女,欲行不轨之事,手段之恶劣,令人发指。你这般行径,违背人伦道德,天理难容。按律,判流放漠北。”

言毕,扔下令签。

辉珍珠听完宣判,陡然抬头,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愤,大声喊:“我不服!我不服!为何人与人之间,命运竟如此悬殊?她哪里比得上我,平庸之姿却,能得你倾心相爱,而我呢?你看我的每一眼,皆是厌恶,仿佛我是世间最不堪之人。我又何尝愿意落到这般田地?自八岁起,我便被那恶人掳走,受尽折磨。我也渴望能做个良善之人,可命运为何对我如此不公?”

李景怒不可遏,手指灰珍珠,厉声呵斥:“你休要在此狡辩!王三娘待你如何?她于你有救命之恩,‘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为人之本。她不仅让我为你悉心医治伤病,还让我为你购置华服金饰,关怀备至。可你呢?竟拿着她给予的财物,恩将仇报,行此恶毒之事。你这般行径,何谈人性?若善良之人皆遭此对待,世间礼义廉耻何在?‘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你却将此抛诸脑后。”

后堂里,王三娘听着李景斥责灰珍珠,满心委屈仍难消,泪水夺眶而出,直接趴墙上颤抖着大哭,她还是受伤了。

此时,辉珍珠早已泣不成声,泪如雨下,悲戚道:“李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我满心期许,活下去的动力皆因有你。可如今,你却对我这般无情,我活着还有何意义?”言罢,她站起身来,朝着大堂的柱子冲去,欲寻短见。

好在周礼眼疾手快,挡在了柱前,将她拦在怀中,劝:“石榴莫要冲动!”

李景见辉珍珠寻死觅活,不禁怒从中来:“辉珍珠,你还要强词夺理!感情之事,讲究两情相悦,岂是你能强求的?你对我的倾慕不过是一厢情愿,而我与三娘情投意合、两心相印,这份真心日月可鉴。强扭的瓜不甜,你妄图以极端手段达成目的,既毁了自己,也伤害了无辜之人。今日种种,皆因你执念太深,若早能放下,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