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基地。
并不算大的空间内，杨波身上的雷光和张楚岚身上的雷光交相辉映，一旁身为裁判的老牛很快便发出十分中肯的评价。
“大哥，俺老牛宁愿让这小子电十下也不愿意让你电一下。”
杨波轻轻点头将法力撤销，那璀璨的雷光也逐渐收敛进他的身体之中。
不止老牛发现了问题，他也发现了两者之间的差距。
如果说他们茅山的雷法是为了降妖除魔，那么《一人之下》的雷法更像是用来对付人。
没有破魔属性，更偏向于他敬爱的大师伯石坚的闪电奔雷拳。
只不过再怎么样，那也是雷法。
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挨上一下绝对受不了。
张楚岚见杨波身上的电芒消失，他也是将身上的雷法收起，只不过他的见识比较少，所以对杨波的雷法没有太深的感触。
最多也就是…
大锅，你的雷电没我的亮！
“不错，张楚岚以你现如今的实力在异人界年轻一辈也算是出类拔萃的存在。”
听到杨波的夸奖，张楚岚那一副太上忘情的脸上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说道:“我对于这什么异人世界真的没有什么兴趣，我就想…”
“不，那是你还不够爽罢了！”
杨波直接打断了张楚岚的发言，看着张楚岚那错愕的表情，伸出手指着躺在地上的柳妍妍说道:
“湘西柳家唯一传人，从小家教严苛，向往外面的世界，外貌娇俏甜美性格天真任性，不懂世间的险恶…一心加入全性组织，认为能够得到想要的自由，总结来说就是被家人保护的太好了。”
“不过…以她的视角来看的话，她从几岁的时候就在家人的安排下学习赶尸术，整日和尸体相处，但是赶尸术大成时，族中长辈却让她收起异能，做个普通人，不得显露出任何的异于常人的地方…”
“她没有朋友、童年、生活，陪伴她的永远只有那散发着腐臭味的尸体，张楚岚这么想的话，她是不是比你还惨？最起码你还能自由的上学，有着一些普通的同学、朋友，而她只有一些不会说话的朋友。”
张楚岚看着躺在地上的柳妍妍，脑海之中不由浮现出小时候和他在一起的时光，还有他与爷爷之间的对话。
他和柳妍妍一样，同样是从小就开始刻苦训练，但是长大之后却被告知不能在普通人面前使用功法。
哪怕是被欺负了也不行。
那时候的他根本不能理解爷爷的想法，甚至为此还和爷爷大吵一架。
直到长大，他…其实还是没有想通，但是他却学会了妥协。
望着柳妍妍他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同情之色。
“你…”
“我叫杨波，你可以喊小道长…”
“小道长，你准备把她…”
“她挖的又不是我爷爷的坟，我跟她没什么仇，就是对她家的赶尸术有些好奇而已…”
四目师叔也会茅山赶尸术，这柳家也会赶尸术…不，柳家的更像是炼尸术，需要用炁培养才能拥有强大的实力，而那些临时用炁催动的行尸，那也不过是一些会活动的尸体而已。
听到自己爷爷的尸体，张楚岚那泛滥的同情心立马停止了荡漾，瞪着不可置信的大眼睛指着地上的柳妍妍问道:
“等等…你是说是这小姑娘偷的我爷爷的尸体，不是之前那个疯女人？”
杨波走到柳妍妍身旁蹲下身子，一边伸出手一边说道:
“嗯，那家伙叫冯宝宝是来调查你爷爷尸体被盗的人，是哪都通快递公司的临时工。”
一道电芒闪过，柳妍妍身体微微一颤直接睁开眼睛，看到蹲在身旁的杨波，漂亮稚嫩的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啊～你要做什么？”
“跟我说说你们柳家的赶尸术，我对它很感兴趣，你要是不说的话，我也有的是手段和力气。”
听到杨波的声音，柳妍妍连忙说道:“你…你不是全性的人吗？我也是全性的人…”
天真的柳妍妍让杨波觉得很有趣，扭头看了一眼张楚岚问道:“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全性？”
“不知道…”
他张楚岚此刻就是一个异人界小白，甚至还没有杨波知道的多。
“对了，刚才你说的哪都通又是什么，怎么感觉这异人界好复杂！”
看着张楚岚那故意露出来的伪装笑容，杨波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太过在意的说道:“哪都通明面上是一家快递公司，实际上算是官方专门为异人界设立的监管部门。”
“而全性…”
说到这杨波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之前的全性如何我不知道，但是现如今的全性你就可以看做是一群自私自利、无法无天的妖人就行。”
“打个比方，你突然想买东西但是忘记带钱，张楚岚你会怎么办？”
张楚岚有些懵逼的回道:“回…回家拿钱？”
“不止，你可以直接将想要的东西抢过来，也可以随手在路上杀一个人‘借’点钱，一切都随心所欲，只要你想。”
扭头看向惊恐的柳妍妍，露出一抹无邪的笑道:“柳妍妍，那你猜全性要是需要女人怎么办？”
这话就像是跗骨之毒一般，瞬间萦绕住柳妍妍的心头，只不过刹那间柳妍妍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
“还有，加入全性根本不用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只要你承认你是全性的一员就行，而外界也会承认。”
“只不过任何自由都是会付出代价，就像是普通人的法律不允许杀人，这保护了别人也保护了你。”
“好了，柳小姐正好贫道也懂一些赶尸术，那咱们可不可以交流一下心得？”
柳妍妍望着正在把玩着真言符的杨波，她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遍体生寒。
对方没有做出任何伤害她的行为，只是笑呵呵的用那双平静的眼眸看着她，她都觉得有种窒息的感觉。
如果杨波要是知道柳妍妍的感受。
那肯定是大喊冤枉。
并且拿出人皇旗跟柳妍妍好好解释一番，他就是杀了几千倭寇一时间还没有适应过来而已。
什么主魂不主魂的，根本没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