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宇和宁清玄一样,知道宁婉清参加联欢会,特意来给她捧场。
宁清玄为保护宁婉清一直跟在她身边,惹来不少人的羡慕。
舞台倾斜倒塌,宁清玄也是第一时间穿过人群来到她身边,抓住宁婉清就要带她离开。
宁清玄在前面开路,听见惊呼声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见到的就是宁婉清推范美的画面。
他错愕的一时忘记走开,愣愣的瞧着妹妹恶毒可怕的嘴脸,不知所措。
一分神的功夫,他脚下踉跄,摔倒在地,宁婉清却害怕被他带着摔倒,重重甩开了他的手。
嘴里说着抱歉,丢下他跑走了。
“二哥,我出去找人救你。”
宁清玄瞳孔里最后倒映出的就是,她头也不回跑走的身影。
不得不说,那一瞬间,冷意自心间扬起,吹向四肢百骸,冻得他浑身僵硬。
眼前陷入黑暗的同时,心也跌入深渊谷底。
名为背叛的情绪中,宁清玄斯文儒雅的相貌染上邪气,恨意悄然生根发芽,攥住他思绪,将本就偏激的情绪推向更深的地方。
后来宁栀找到他,又抛下他去救人。
等待的过程中,宁清宇也来了,背着因为失血过多半昏迷的他去了外边。
宁婉清先是一愣,接着才像想起这件事般,让人送宁清玄去治疗。
她却不愿意去。
宁婉清是知道宁栀同样在舞台的废墟下,她要守在这,第一时间知道,宁栀究竟是死是活。
最好能死掉,免得她或者碍眼!
可惜宁婉清注定失望。
宁栀不仅出来,还完好无损的救出她的好友。
宁婉清缩在人群后边,悄悄探出头来,恶意被宁栀抓了个正着。
于是她在这么多人面前,挨了她一巴掌!
宁婉清憋屈的红了眼,耳中传来的话,将她定在原地。
惊恐的情绪袭上心头!
宁栀看到她推人了!
不行,不能让她说出来!
说出来,她就完了!
她心中发出尖锐的爆鸣,眼看宁清宇要和宁栀吵起来。
连忙阻止道:“大哥,事情是我不对,你别说了,我们先去找二哥。”
“他哪里离不开人。”
宁清宇认真的看着宁婉清脸上的巴掌印:“婉婉,你不要怕她。”
“有大哥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你明明没有错,凭什么让她打。”
宁栀似笑非笑的双手环胸:“宁清宇,她为什么会被打,她应该比谁都清楚。”
“你话不要说的太满,我的手可从不打无辜之人。”
宁清宇顿时火了:“宁栀,你天天说这么似是而非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妹妹什么样,还用你来告诉我?”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能比我更了解我妹妹!”
宁清宇气急,自己一手带大的姑娘,能有什么坏心思,无非小女儿家的争风吃醋。
“行啊,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宁栀冷笑一声。
两人声音不小,周围的学生跟多,开始对宁栀不分原因,上来就打人的事情颇有微词。
特别是宁婉清的校友,带头指责宁栀的霸道,蛮不讲理。
“你这人怎么回事,上来就打人,你这样霸道,是不是欺负我们婉婉学校没人?”
“就是,宁同学多好的姑娘,温柔善良,你这人真是太霸道不讲理了。”
“你凭什么打人,这么野蛮粗俗的行为,亏你还是大学生。”
“你这样没有品德的人,怎么配成为大学生。”
“对对对,就应该京市大学开除她!”
宁栀对他们的话充耳不闻,站在原地冷冷看着他们。
那看傻子的目光犹如实质,渐渐地说她坏话的人越来越少,没人能挺住宁栀的视线。
没多会,裴云飞带着范美往这边来,看着对宁栀怒目而视的同学,其中最义愤填膺的竟然是他的好兄弟,狠狠地皱起眉,训斥道:“你们的脑子都给猪吃了?”
“未知全貌不予置评的道理都不懂?”
“你们这样,连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还有脸指责别人,真是让我开了眼了。”
“裴云飞,你什么意思,怎么还帮着外人说话?”顿时有学生不服气了。
裴云飞冷眼瞧去:“什么内人,外人,我只知道,作为一个人,我很清楚谁好谁坏。”
宁婉清见到裴云飞过来,先是一喜,随后被他的话惊呆了,再一瞧他牵着的姑娘,冷汗唰一下就冒了出来。
这不是她推倒的人吗?
为什么会和裴云飞站在一块!
宁婉清红心脏跳的厉害,害怕的情绪彻底将她淹没。
她不想再呆下去,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再待下去,事情的发展肯定更加不受控制!
“大哥,求求你,算我求你,我们快走吧,去看看二哥。”宁婉清满眼祈求,带着哭腔,就差给宁清宇跪下了。
“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开?”宁清宇不解。
如果这时候离开,不是做实了,宁婉清犯了错,以后在学校里她要怎么带下去?
怎么在同学面前立足?
宁清宇完全不能理解宁婉清的做法。
宁栀冷笑道:“她不是不能说开,是不敢说开。”
宁清宇怒气冲冲的吼道:“宁栀,我们兄妹两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陆川拳头一紧,再也控制不住,沉着脸冲上去揪住他的衣领:“我是不是说过,以后对宁栀说话客气一点。”
“你又是什么东西,敢这样吼她?”
他的媳妇这样好,宁家一窝眼瞎心盲的家伙,喜欢把鱼目当宝。
他却见不得自己的媳妇被人欺负。
宁栀一瞧,赶紧上前安抚:“陆川,快松开,快松开。”
“我都不生气,你生气什么?”
“咱不和病人计较。”
陆川一愣:“病人?什么病人?”
宁栀挑眉,嘴边朝宁清宇呶呶:“脑残也是病,还是医不好的那种,咱是健康人,不能和他一般见识。”
陆川一听,下意识松开了宁清宇的衣领,显然没想到会听见这样的话,傻乎乎道:“是病人的话,确实可以原谅一下。”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拧眉:“就是你说的脑残,会不会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