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你知道宁婉清?”
范美诧异极了:“宁栀,你真认识啊?”
她听裴云飞提起过,当时只觉得巧,想起来就说给宁栀听,没想到她们真的认识。
连宁栀也不得不感叹,世界真小。
两人都不在一个学校了,还能听见她的消息。
范美兴奋的叽叽喳喳,宁栀想了想,还是出言提醒道:“小美,宁婉清是个非常会做表面功夫的人,你让你的未婚夫小心点,别着了她的道。”
范美惊讶的瞪大眼,怎么也没想到宁栀会说人坏话。
没有质疑她的话,范美知道,宁栀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
这么说肯定是宁婉清有哪方面不好。
严肃的点点头:“我会提醒裴哥的,你放心。”
宁栀轻笑:“也不用这么严肃,我看裴云飞是个聪明人,想来是不会上当,你说多了,怕他误会。”
范美若有所思的应下:“听你这么说,我更加肯定那个叫宁婉清的人不是善茬。”
“放心,裴哥不会那样想我,你也不用为我担心。”
“如果裴哥是随便挑拨两句,就不信任我,或者误会我的人,我们也不可能走到今天。”
他们两家有一段时间关系闹得非常僵硬,中间便有人从中作梗,想顺便毁掉他们的婚约。
在裴云飞面前说了不少她的坏话,可他都不为所动。
范美对他是百分百的信任。
宁栀没有再多说。
······
蒋雪亭和宁栀的练习渐入佳境,高校联欢会如期而至。
举行的地点是京市大学操场上的临时搭建的舞台,不仅高校的领导,愿意来看节目的师生也很多。
京市大学的操场很大,可耐不住学生众多,密密麻麻的人头,将整个操场堵得水泄不通。
蒋雪亭在后台看着这么大阵仗瞬间白了脸,哆哆嗦嗦抓住宁栀的手臂:“我们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演?”
她以为是在什么礼堂,表演给学校领导看,怎么会想到是这样的大场面!
蒋雪亭哭丧着一张脸,害怕一会儿紧张的唱不出来,那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
宁栀不动声色的抽出手臂,看着她吓白的脸,无奈劝道:“你就当他们都是西瓜,或者蔬菜什么的。”
“已经临门一脚,你想这时候退赛丢的是学校的脸,你坚持住,想想完成表演的好处。”
“你难道不想继续待在学校读书吗?”
她当然想,不然也不会玩命练习唱歌。
蒋雪亭不说话了,双眼发直的坐到边上碎碎念。
宁栀路过时,嘴角一抽。
这孩子魔怔了,念叨各种瓜果蔬菜,显然是想在表演前给自己催眠。
摇摇头,其实作为东道主,她们有主场优势,开场和压轴都是她们。
开头诗歌朗诵,结尾合唱前是她们的节目。
尾声的时候算是最悠闲的,说不定人都走大半了。
现在看着人山人海,那是因为,刚恢复高考,学校故意搞了个大活动,鼓励学生们积极参加。
等会他们学校的队伍表演完,肯定会陆陆续续离开,没多人能一直坚持到最后。
宁栀无奈耸肩,这话就算她现在告诉蒋雪亭,她恐怕都听不进去了。
很快,联欢会正式开始。
开场的诗歌朗诵,念的是激情澎湃的将进酒。
整齐划一的声音盘旋在操场之上,豪纵狂放的词句灌入耳中,激起心底万丈豪情。
宁栀听见外边的动静,悄悄打着拍着子,连蒋雪亭都回了神,沉浸在这首诗词之中。
朗诵结束后,操场上响起经久不衰的掌声。
节目进行的很快,表演的同学一个接一个上台。
操场上的掌声也有了明显变化,从离开时的活力四射,变的稀稀落落。
除非遇到自己学校的表演队伍,其他人已经开始走神,甚至离开。
宁栀所料一点不差,蒋雪亭往外一瞧,同时松了口气,人数在减少的话,她后面压力相对也会小很多。
“宁栀,蒋雪亭。”范美是第一轮诗歌朗诵。
表演结束后,在操场上和裴云飞聊了会儿天,等他快要上场时,才来后台寻了两人。
下个节目就是的宁婉清的独舞。
伴奏从原本的录音换成裴云飞演奏。
范美撇撇嘴,大概是宁栀给宁婉清上眼药的关系,先入为主,对她感官就不好。
再有她故意找裴云飞说话,亲昵的模样叫她分外不舒服。
外边的钢琴声随风而起,悠扬温柔的琴音,和演奏者裴云飞完全是两种风格。
宁栀微微睁大眼,范美的未婚夫演奏水平确实很好。
不管是手法还是技巧都非常完美。
水平比文工团里的张翔高出太多。
“裴云飞的钢琴弹得真好。”
蒋雪亭享受的眯起眼眸,媚意天成眼眸半阖,看起来慵懒又性感,抛开性格不提,她确实有自己骄傲的资本。
宁栀是公认的好看,可与她站在一起,没有被比下去的蒋雪亭同样不差。
两人一个结婚生子,一个有对象,让想追她们的人格外幽怨。
范美像是想到什么,没忍住,轻轻笑了起来。
宁栀挑眉:“你自己在傻笑什么?”
“勾起和你未婚夫甜蜜时光了?”
范美轻轻打了她一下:“别瞎说,我是想到学校里关于你们俩的传言,没忍住笑意的。”
宁栀和蒋雪亭莫名其妙地对视一眼:“我们俩能有什么传言?”
“你们还挺有默契。”范美忍不住夸了一句。
蒋雪亭暗自翻了个白眼,她们天天一起练习节目可不是白练的。
这点默契都没有,等会上台她们直接表演个原地鞠躬结束算了。
不过她知道自己在范美那没什么好映像,干脆闭口不言,免得招的大家都不开心。
宁栀和她们关系好,绝对不会帮她,人家不落井下石,她都要称为绝世好人。
蒋雪亭看着宁栀,默默给她发了张好人卡。
不知什么时候,温柔的钢琴声停下,操场上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
这次,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来得经久不衰。
更大胆的竟然无师自通学会喊:“再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