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泡书吧 > 都市言情 > 赶山重生1980我能单手锁熊喉 > 第126章 死……死人了!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风卷着雪粒子抽在脸上,

像小刀子拉肉,

疼的陈大河一阵龇牙咧嘴。

一脚踩进齐膝深的雪窝子,

鞋底“嘎吱”一声,

冰碴子顺着裤脚钻进去,

刺得小腿肚子生疼。

身后柱子骂骂咧咧的动静被风扯碎了飘过来:

“这他娘的是人走的路?狼拉屎都嫌硌腚!”

李教授带来的女青年小周突然接话:

“侬当是南京路啊?”

陈大河听着那软绵绵的江南腔,

回头瞅了瞅裹着貂皮围脖脸冻得发青的女青年。

只见她手里攥着的登山杖戳进雪堆,

杖尖“当啷”撞上块冻硬的狼粪。

柱子扭头瞅着女青年嘿嘿一笑,

军棉帽护耳上结的冰溜子直晃:

“大妹子,这疙瘩的狼可比南京路的流氓多!”

说着,

柱子蹲下身,

柴刀“唰”地挑开那坨狼粪:

“瞅见没?里头掺着兔毛,饿疯了的狼崽子,连耗子洞都刨!”

陈大河没吭声,

眯眼迎着刺骨的白毛风望向远处的一片白茫茫,

一阵冷风吹过,

一坨积雪“啪嗒”砸在了肩头,

碎冰碴顺着领口钻进脊梁沟。

冻得陈大河一阵哆嗦,

拨开挡路的刺藤,

陈大河忽然顿住,

前头一棵三指宽的桦树皮被削去一片,

断茬处的树脂还没冻透。

“大河!这雪埋到裤裆了,不能再往前了,前头是个洼地啊!”

陈大河没搭理柱子在后头骂声,

指尖抹过树干上那道斜削的刀痕仔细观察了下。

刀口朝东南偏了十五度,

正是老猎户留暗号的习惯,

难不成有人来过?

不对啊?

这一路并没有其他人的踪迹啊?

是以前留下来的?

陈大河蹲下身抓了把雪搓脸,

冰水顺着脖子往下淌,

激得陈大河脑子瞬间清醒。

“陈同志!”

李教授喘着粗气追上来,

帆布包里的罗盘链子哗啦响:

“阿拉建议绕开这片洼地……”

柱子突然插到两人中间:

“绕个屁!”

说着,

柱子棉手套故意蹭过女青年小周的手背:

“上海娇小姐走不动了?要不哥背你?”

陈大河瞅着柱子这话时直冲女青年耳朵吹热气,

混着大葱味的唾沫星子瞬间冻在女青年的围脖上。

小周“啊呀”一声跳开,

登山的长棍子戳进雪堆差点摔倒:

“流氓!”

柱子咧嘴笑出一口黄牙,

伸手去拽她背包带:

“这叫革命友谊!”

“城里人就是金贵,背不动包哥帮你……”

“砰!”

陈大河突然把猎枪托砸在冻土上,

震得树梢积雪簌簌直落。

枪口有意无意指向前头一块凸起的雪包。

“狼早蹽了。”

说着,

陈大河踢开雪堆,

露出半截被啃光的狍子腿:

“看牙印是三天前的。”

转头瞅了瞅四周,

冻硬的血渍在黑土上裂成蛛网,

二十米外歪斜的桦树林里,

七八个碗口大的雪窝子排成扇形——

那是狼群围猎时踩出的阵型。

男青年小王突然指着雪地尖叫:

“血!有血!”

陈大河扫了眼那道拖拽状的血痕,

从后腰抽出猎刀:

“野兔子的。”

刀尖挑起团沾血的灰毛瞅了瞅:

“开膛手法这么埋汰,准是独狼干的。”

说着,

陈大河故意瞥向李教授:

“比不得拿洛阳铲的,手稳。”

柱子趁机凑到女青年小周耳边:

“怕就搂紧哥,哥这身膘暖和!”

这话刚出口,

女青年小周直接一肘子捣在柱子的肋巴扇上,

柱子疼的捂着胸口嗷嗷叫!

陈大河没理会身后的闹腾,

拿着从民兵队顺来的工兵铲“咔嚓”劈开雪壳,

想看看深雪下面有没有人类的踪迹。

“怪了……”

陈大河眯眼扫视四周。

雪地上除了野兔蹦跳的梅花印,

连个鞋钉印子都没有。

柱子深一脚浅一脚凑过来,

用结满冰壳的棉手套指了指树干上的那个暗号:

“这破记号保不齐是前年伐木队留的?”

陈大河用刀尖戳了戳树皮边缘的锯齿状裂痕摇了摇头:

“伐木队使斧子。”

“这是猎刀豁的,还是把卷了刃的破刀。”

说着

陈大河突然俯身,

鼻尖几乎贴到雪地上寻找着什么,

五步外的刺藤丛里,

半截烟蒂冻在冰里,

过滤嘴上的红双喜商标鲜得像血点子。

陈大河捻起烟嘴瞅了瞅,

柱子凑近一瞅疑惑道:

“这烟牌子供销社早断货了!上个月黑市……”

陈大河抬手示意柱子别说话,

指腹摩挲着烟蒂的切口——

锯齿状的牙印深陷过滤嘴,

这是老烟枪咬烟的习惯。

他忽然想起去年在县医院撞见的那个采药人,

那人总把烟叼在右嘴角,

门牙缺了半颗……

“嘣!”

山梁那头突然炸起一声闷响,

惊飞的乌鸦黑压压掠过树梢。

陈大河惊得望向山梁,

西北风裹来丝若有若无的火药味——

不是雷管的硫磺味,

是汉阳造步枪特有的黑火药腥气。

女青年小周突然尖叫着倒退三步,

登山的木棍戳着的雪堆塌下去,

露出半只冻僵的人手——

中指戴着个铜顶针,指甲缝里塞满火药渣。

女青年小周瘫坐在雪地里,

貂皮围脖被扯开半边,

露出脖颈上被冰碴子划出的血痕。

那只青紫色的手从雪堆里直愣愣戳向天空,

中指铜顶针上凝着黑红的血冰碴,

像根生锈的钉子。

男青年小王踉跄着往后躲:

“死……死人了!”

李教授的金丝眼镜滑到鼻尖,镜片后的眼皮直跳:

“陈同志,这……这是刑事案件!”

陈大河一脚踹开积雪,

冻硬的尸身“咔嚓”翻了个面——

缺了半颗门牙的嘴大张着,

右嘴角还粘着半截烟屁股。

扯开尸体的棉袄领子,

锁骨处的枪眼结了层冰膜,

边缘焦黑的火药痕像朵腐烂的菊花。

陈大河拇指抹过弹孔瞅了瞅:

“汉阳造,七九弹。”

“枪手离得不超二十步。”

说着,

陈大河抬眼扫过断崖,

岩壁上几道新鲜的擦痕在晨光下发亮,

明显有人在这儿放过绳梯。

柱子用刀挑开尸体裤腰,

拽出个油纸包:

“大河!采药人的路引!”

陈大河接过打开一瞧,

泛黄的纸上盖着公社红章,

日期赫然是三天前。

柱子瞅着上面的字,啐了口唾沫:

“老赌鬼,听说上个月还欠镇里的那个五哥两张貂皮钱呢!”

陈大河闻言挑了挑眉,

五哥?

熟人啊!

刚想说话,

小王哆嗦着凑过来,

靴子踢了踢尸体僵直的腿:

“现在咋整?”

“要……要不要报案?”

陈大河起身在雪地上蹭了蹭手,

瞥见李教授正偷偷用洛阳铲拨弄尸体旁的雪堆:

“报个屁!去年冬天老鸹岭冻死十二个,大队连尸首都懒得收。”

陈大河说着突然揪住男青年小王的后衣领,

把人拎到尸体跟前:

“瞅仔细了!不是他杀,眼珠子让乌鸦啄了,手筋叫狼啃断了——这就是个摔死的!”

男青年小王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

突然弯腰吐出一滩黄水。

陈大河趁机踩住男青年小王的背包带,

帆布裂开的缝隙里露出半截青铜器——

饕餮纹的鼎耳上还沾着新鲜泥土。

柱子瞅着男青年小王那副惨样撇了撇嘴:

“要我说……”

“管他咋死的!这鬼地方多待一刻都得陪葬!”

【已到达可狩猎地带】

【狩猎任务:狼】

【狩猎成功可获得积分15点】

陈大河瞅着突然蹦出的系统提示舔了舔冻裂的嘴唇,

这趟买卖,

怕是要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