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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很热闹,黄药师每天醒来,先是给林夕运功疗伤,然后传授三个徒弟他自创的内功心法,最后,还想将琴棋书画奇门遁甲都教给傻姑。

林夕觉得黄药师脑子有泡,他怎么想的呢,要把这些普通人都学不会看不懂的东西教给一个痴傻的人?于是,每天下午,傻姑就会四处躲藏,随即岛上就会响起傻姑的惨叫声。每日一打,跑不掉的。

林夕与三个徒弟排排坐在轮椅上摇头。

“师母,想想办法吧,再这样下去,傻姑估计想跳海了。”

梅超风心有不忍,陆乘风与冯默风也表示是这么个理儿。

林夕翻个白眼,“你敢跟你师父说?”

仨人赶紧摇头。

“那你们为什么觉得我敢?”

“你是师母啊,师父那样疼爱你,岂是旁人能比的?”

林夕想了想,“乘风,冠英何时成亲?”

“下月初六。”

“在归云庄么?”

“是呀师母。”

“那行了,让傻姑再忍几天吧,等冠英婚礼,我拉上你们师父一起去观礼,让傻姑在岛上躲几天清净。”

陆乘风大喜,“哎呀,若是师父师母能亲临,那真是冠英的福气!”

晚上,林夕跟黄药师说自己想去吃席,黄药师无语,但丝毫没有犹豫的答应了。他对林夕,有求必应。

“那这些日子我得多给你运功疗伤几次了,夕儿也不能怕苦,所有药都要多吃一些,这样下月初六才有可能正常行走。”

林夕嘴角抽搐,也只能苦着脸答应。

她倒不是怕药苦,是怕疗伤。每次运功疗伤都极痛苦,那种经脉中的疼痛,让人摸不着挠不着,实在折磨,林夕宁愿断胳膊断腿,也不愿意再尝试这种痛苦。可是现在,为了能参加陆冠英的婚礼,她要一天忍耐三回,每一回疗伤结束,她都脱力瘫倒,浑身汗湿。傻姑因为爷爷给漂亮姐姐疗伤,就没空教她了,高兴得很,殷勤的帮林夕沐浴更衣,一天洗三次。

黄药师见她日日受苦,也是心疼坏了,好在疗效显着,跨入八月之后,林夕终于不用再坐轮椅了。除了还不能动用武功之外,其他一切恢复正常。

八月初六,太湖边的归云庄,张灯结彩,门口停下的马车排出十几里远,宾客盈门,热闹喧嚣。

陆冠英的婚礼,陆乘风也是下了大功夫。程家虽然对于自己一向乖巧的女儿在外面私定终身非常不满,更是带来了百余人的送亲队伍,十里红妆一路招摇,就为压过陆家一头,彰显自己的家世,但此刻见了这等排场,心中的不快也就散去了。程瑶迦的父母原本黑了一个月的脸终于明媚起来,在场来了不少大族家长,程家父母都认得,自忖若是自己下帖子,肯定是请不到他们的,可看他们都对陆乘风尊敬的紧,心中更是窃喜,便也不再介意亲家公双腿残疾了,双方父母在婚礼开始前相谈甚欢。

吉时已到,婚礼开始,程瑶迦的父母发现,自己女儿的婚礼居然多了一个环节,不由得面面相觑。

主位上并排摆了两把雕花金漆大椅,所有人都站在下面,程家人不知道这是要等谁,忍不住小声交头接耳,程瑶迦的父母脸色又差了起来。

这陆家又搞什么名堂?在场除了双方高堂以外,谁还能坐在主位?

不一会儿,门口人群被一个拄着拐的老叟和一个闭着眼睛的老妪分开,程家人就见一个清癯高挑的中年男子,面容清俊,气势非凡,挽着一个绝美姿容的娇俏少女,两人并肩而入。

而那些大族家长,就看着他们一向要拉拢和尊崇的陆乘风,从轮椅上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高呼:“乘风恭迎师父师母!”竟然喜极而泣。

今天是来参加喜宴,所以黄药师与林夕都穿了暗紫色的衣衫,显得高贵又冷艳,黄药师没有理会宾客们探究和惊讶的目光,只衣袖轻轻一挥,陆乘风就像有人搀扶一般,坐回了轮椅上。

程家父母彻底被惊呆了,虽然不知道陆乘风还有师父,更不知道这师父是何人,但程瑶迦的师父他们是认识的。

牛家村里,全真七子与黄药师莫名其妙打了一场,还死了谭处端,但现在全真七子已经证实了,周伯通好好的,那天完全是他们亲信了传言招来的祸事。现在自己爱徒婚礼,又见了黄药师,孙不二其实是为徒儿欢喜的,毕竟东邪的门庭,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能入得?再看到林夕,心中更是惊骇,受了西毒全力一击之后,还能安然无恙么?

于是程家父母就看着他们敬为天人的孙不二上前冲黄药师行了一个晚辈礼,恭敬地说:“孙不二见过黄岛主!”而那位黄岛主,只是对孙不二微笑一下,说了声“好”,就令孙不二笑如春花,一脸惊喜地退下了。

程家父母对那主位空置的大椅再不敢有任何不满和意见了。

偏偏这位神秘的气势逼人的黄岛主,就那样轻柔地,小心翼翼的扶着身边女子坐在椅上,又帮她细心整理好衣袂和发丝,不留一丝褶皱和凌乱,那女子仰头冲他甜甜的笑,黄岛主伸手轻刮了一下那个俏鼻,这才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衣衫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潇洒儒雅,浑然天成。

程瑶迦的母亲都看呆了,惹得身边的夫君不得不伸手扥扥她的袖子,回过神来,就见陆家仆人领着他们来到陆乘风身边,三人坐在主位下首,而刚才开道的闭眼老妪和拄拐老叟则站立在他们对面,拱卫着主位。

“开始吧!”黄药师磁性低沉的嗓音响起,陆乘风赶紧一挥手,喜乐奏起,一身大红喜服的陆冠英手牵红绸,领着披着盖头的程瑶迦缓步而入,冲黄药师和林夕双双跪倒。

“孙儿、孙媳,拜见师祖爷爷、祖奶奶!”

在场宾客因为这句祖师爷爷和祖奶奶有了轻微又短暂的骚动,林夕则难得的没有因为这句祖奶奶而炸毛,笑着连声说:“快起来快起来!”

黄药师扭头看着林夕笑得开心,不由得宠溺轻笑。

婚礼开始,大执事高声喊道:“一拜天地!二拜祖师!三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礼成之后,黄药师将林夕扶起来,两人在徒弟们的簇拥下入了后堂,隔绝了那些好奇到无以复加的大族家长们的视线和想要与之走动的心思。

陆乘风还在后堂没有回来,程家父母已经按耐不住了,拉着孙不二询问:“孙仙师,不知那位到底是谁呀?”

孙不二感慨道:“自我师父仙逝,天下就只剩四位武功最为高绝者,乃东邪西毒南帝北丐,这位黄岛主,便是东邪了,且据我看来,黄岛主已经超越了其他三位,乃如今武学的天下第一。能入桃花岛一脉,瑶迦有福啊!”

程家父母又惊又喜,天下第一,这是什么小众的词语?

后堂内,是特意为黄药师和林夕备下的精致喜宴,陆乘风向师父告罪之后匆匆回到前堂招待宾客,黄药师一摆手,梅超风与冯默风也坐下。

梅超风自回了桃花岛,便被哑仆伺候的很好,如今头发整齐,面容白皙,那双被毒瞎的眼睛也不再可怖。冯默风虽然还是面容上皱纹沟壑纵横,但气色也已经好了很多,当年他最小,黄药师对他手下留情,只打断了他一条左腿,现在已能拄着拐行走。

“夕儿,你不是想要吃席么?乘风这顿饭准备的还不错,很多你爱吃的。”说完,黄药师夹了一块太湖鲜鱼,细细的去了刺,然后放到林夕的碗中。

林夕高兴,“真热闹呀,有意思!”中式传统婚礼,比她上班时随份子参加的那些有意思多啦!

黄药师一笑,凑到林夕耳边轻语:“看来要快些去见段皇爷啦,我也想娶夕儿呢!”

林夕脸上泛起红霞,缩缩被弄痒的脖子,黄药师低低笑着,两人靠的如此近,彼此感受着温热的鼻息,情难自已,便吻了上去。

这桌上就四个人,梅超风看不见,冯默风不敢看,赶紧红着脸学着师父的样子夹了块鱼拔了鱼刺,放到梅超风碗里,“师姐,吃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