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长安的一个滚字,打断她们想赚雪醅的路。
三人不由感叹,做什么事都要第一个去做,不然连汤都没得喝。
长安开口问道,
“你会继承秦皇之位吗?”
赢泗有些情绪低落,长安便说,
“不想说,就不说!”
“我的父亲还没认我!”
此话一出,其余人都愣了。
没认,会把赢政的青铜剑给他?
赢泗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大秦帝国分崩离析,残余的嬴家之人从雍城逃了出来,并在邯郸建立了另一个秦国。
每一任国主,励精图志,想恢复祖龙的荣光,可是事与愿违。
秦国虽然强了不少,但是依旧与巅峰相比,只是一只蚂蚁。
想再次统一瀛洲,比登天还难。
赢之族,好像受到了诅咒,家族已无一人有修炼资质。
经过秦国无数代皇帝的探寻,终于发现了另一条路,那就是献祭。
找一个修炼资质极好的女子,怀上赢家子嗣。
然而通过秘法,把功力和资质倒灌孩子。
但孩子一旦出生,那女子连同自己精血、功力、寿命,全部被孩子吞噬。
其人,必死无疑。
这一代秦国皇帝赢稷,终于找到了一个女子,那就是沈家大族大小姐沈海棠。
计划开始,赢稷把自己的儿子赢柱送到沈家,让让西人青梅竹马的长大。
也许通过引导,沈海棠嫁给了赢柱。
而对于这一切赢柱完全不知情。
当赢泗出生,沈海棠死去,赢柱才知道这计划。
但一切都晚了,赢柱回了宫,但是没有带赢泗。
整整十三年,赢柱都没见过赢泗,好像把他忘记了。
但赢泗的培训一刻也没有停止,请了许多老师,无论是琴、棋、书、画、排兵、布阵、还有治国。
修行方面,一刻也不曾停歇,老师的教导,无数资源的堆砌。
赢泗也是很争气,样样出色。
直到有一天,有人送来了昆仑令。
听完赢泗的故事,大家都沉默了。
过了片刻,长安问道,
“你恨吗?”
“不恨,虽然父亲不喜欢我,但没有父亲,也就没有我。母亲为了生下我,而付出了生命。这里面是浓浓的爱。”
“你喜不喜欢那一种生活?”
“不喜欢!可是,身为赢之一族,没有办法。”
“你会继承皇位吗?”
“不知道!”
“你会去争皇位吗?”
“不知道!”
“你对皇位感兴趣吗?”
“不感兴趣!”
长安沉思了片刻,再次问道,
“你很矛盾 !”
赢泗抬头看了看天空,有些无奈的道,
“身为帝皇之家,从小就有责任。不是我能够左右的。老大,我才只有十八岁,还年轻。有自己的梦想,也想有自己的朋友。可是,对于我而言。遥不可及。然而,老天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遇到了你们。”
“有些肉麻!”
“我说的可是真心话!”
“真心也好,假心也罢。我都不会计效。因为,我很懒,心也很小。”
赢泗沉默了许久,再次开口道,
“老大,你要怎么做,才能信任我?”
“你为什么要得到我的信任?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甚至我们以后都很难见上一面。”
“因为喜欢!”
“至少在这昆仑虚内,我们是朋友。出了昆仑虚,以后遇见就是有缘。”
“老大,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长安笑了笑,没再说话。
元宏这时突然开口道,
“你如果继承皇位,会很难,也会很危险。毕竟,赢洲很多人不希望大秦回来。”
“你会对我出手吗?”
“不知道!”
“元始世家,有圣!且实力不弱。但在秦国的铁蹄之下,无人能阻挡。”
“我信!一旦开战,就不只是元始世家。”
“秦国历经万年不灭,就有他存在的理由。元始世家和其余诸族虽强,但秦国依旧不惧,这就是大秦的底蕴。”
此话一出,赢泗身上的帝皇之气倾泻而出,那一股威严,连长安都为之侧目。
东方墨庭此时也出声道,
“秦之实力,虽不及曾经十分之一。但是,他的力量,依旧不是几个家族几个国家所抗衡的。我师父曾言,秦国,最大的敌人不是浮出水面的国家和家族,而是那躲在背后的狗腿子。”
墨家巨子的话,没人敢怀疑。就连长安,都有些心惊。
秦之强大,南楚不及。
两国的底蕴也是云泥之别。
元宏也没反驳,只是有些不爽。
毕竟,他曾认为,元始世家,在赢洲,虽然不是无敌,但也不低人一等。
婉清突然开口问道,
“我们妖族呢?”
东方墨庭随意说道,
“但凡人族三洲之地的任何一洲,只要团结一致。灭你们妖族,完全没问题。”
“我不信!要是这样,我们妖族早已不存在了。”
“你不信也没用,这本就是事实。只是人族内斗太严重而已。根本没这么精力来理你们。或者,上头的人,留着你们还有点用。”
“我们有妖族十大王座!”
“就凭你们那十头妖王?可笑至极!”
“只要救出妖神,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就连妖神魔神都关在人族,你们还不知道强弱吗?”
“是人族卑鄙无耻,把妖神魔神骗了。”
东方墨庭斜眼看了婉清一眼,有些不屑道,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算计毫无意义。能坐到妖神和魔神的位置,又有谁是蠢货?”
婉清半天说不出话来,而东方墨庭则说道,
“只有妖神和魔神出来,并且两人联手,率领族群与人族开启灭族之战,才有可能有五成胜算,”
有些话,不说岀来,没人去想。一旦说开,那就是真正实力的对碰。
能来昆仑虚,无论是实力,还是见解,都是独一份的。
她们怎会不知道呢?
只是,有时候只是装着不知道而已。
长安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世道,对错不由心,聚散不由人。是胜是败,也由不了自己。所以,争来争去也毫无意义。我这人,从不关心别人死活,也不在乎一个国家存亡。我所珍惜的一切,只是那几个牵挂的人。”
然而,赢泗却说道,
“老大!你能跳出棋盘吗?如果不能,身为棋子的我们,所行之事,皆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