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郁进入包厢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打扮得格外青春靓丽的王朝朝。
但是王朝朝当时正低头在玩着手机,都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白郁的到来。
于是白郁就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惊喜的布置。
就是一个很平常的一个包厢。
房间风格还偏老气一点。
……
白郁心里微微有些失望,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
毕竟今天既不是结婚周年纪念日,也不是他和她的生日。
白郁只好出声提醒:“朝朝。”
王朝朝这才抬起头来,发现是自己的老公!她还以为是公公回来的呢?
目光在门外溜达一圈,没发现有别的人影,心里暗暗嘀咕怎么去了这么久?
她知道自己老公和公公平常不对付,但是平常公公在她这打听儿子的消息,都让她觉得可怜兮兮的,所以这次她也有撮合两人的意思。
将白郁迎进来,按在她刚坐过的位置上,一脸温柔小意地搂着他,柔情似水道:
“你怎么才来?人家都等你好久了,今天这个惊喜,绝对让你会感到意外。先说好,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生我的气,要耐性一点。”
白郁心想,还真有惊喜啊?
这惊喜还是等他出现后,才会出现在这个包间?
“到底在卖弄什么官司?”
白郁被她的柔情攻势弄得有些羞涩,怎么回事?
这可是饭馆的包间,不合适、不合适……
但是被撩拨得浑身有些燥热,便撅起嘴亲了老婆一口。
然后赶紧将王朝朝推远一点,交代她老实坐好。
“在外面不合适,回家再说。”
王朝朝表情有些尴尬,原本还想着拖延一下时间,这下换自己有些下不来台了。
心里怨怪着公公怎么还没来,怕待会儿白郁生起气来直接翻脸,便想着多少得铺垫一下。
“今天,其实是一个人非常迫切地想见你,他可是这个世界上你最亲的人之一。”
白郁扇风的手,渐渐缓下来。
表情疑惑的很,这世上他最亲近的人,除了老妈、老姐、老婆……还能有谁?
白郁的目光不由得落在王朝朝的肚子上。
目光流露出不敢置信,惊喜道:“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王朝朝的表情这下更尴尬了,她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连忙摆手,“你想哪里去了?”
白郁刚亮起来的眼睛,瞬间又黯淡了下去。
一再的失望积压在心间,他现在对于那所谓的“惊喜”,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有些意兴阑珊地问道:
“什么时候上菜啊?我有点饿了。”
王朝朝见老公竟然不接自己的茬,有点着急,决定向自己老公坦白。
“其实这次是公公叫我约你出来的,他非常的想见你,很想念你。父子哪有隔夜……”
连连遭遇失望的白郁,陡然站起身来。
看着王朝朝的眼神充满了不敢置信、惊疑不定、伤心失望。
他竟不知道,白振业竟然会和王朝朝联手起来!
两人到底什么时候联系上的?
朝朝还背着他干了什么事?
白郁异样的眼神,让王朝朝温柔的笑容凝固在嘴角。
白郁猛地收回视线,一言不发地就向门口走去。
门被推开,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儿,没见到儿子身影的白振业,正好回来了。
一见儿子要走,连忙伸手拦住。
“去哪?就这么不待见我?”
白郁冷笑一声,伸手便要推开他碍事的那条胳膊。
“你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我不待见你,就该安分守己地待在清江。”
呛完声,又回过头看着一脸无措的王朝朝,吼道:
“还不赶紧跟我回家,难不成你还想留在这吃饭?”
王朝朝第一次被白郁大吼,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白振业见儿子能压制住王朝朝,心里竟然升起一丝诡秘的欣喜。
他们白家男人果然没有吃素的!
但是脸上还是一片慈蔼之色,对着白郁好声好气道:
“爸爸难得来看你一次,难道连吃顿饭的面子都不给我吗?”
“你在我这,没有任何排面。”
白郁非常冷漠的回答。
……
白振业气得要死,见儿子像看仇人一般看着自己,心里觉得十分无力。
“你要走,我不拦你。但是我一定要去找云香梅好好算账,问问她,到底是怎么把你教成一个目无尊长、出言不逊的样子?”
白郁猛地回过身,要不是这个王八蛋是自己亲生父亲,他现在恨不得给他一拳!
“你要是敢去骚扰我妈试试?”
王朝朝连忙抱住梗着脖子的老公,急声劝慰道:“这是做什么呀?你们可是亲父子,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好好说的?”
白振业便顺势下坡,缓和语气道:“你要是不想我去打扰云香梅现在的生活,那你就坐下来,陪我吃顿饭,总可以吧?”
“行!我倒要听听你今天想要说什么?”
白郁甩开钳制住他的胳膊,没有去扶踉跄着要跌倒的王朝朝。
忍着恶心,重新走回去,坐在离白振业三个位置的座椅上。
王朝朝今天穿着一双羊皮小高跟,被白郁大力一甩,直接扭到脚,脚踝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见老公拿后脑勺对准自己,一点也不关心她。
第一次被他下面子,王朝朝心里突然涌上说不出来的委屈。
负气转身出了包厢,楼道里的服务员走过来询问:“美女,现在可以上菜了吗?”
王朝朝想说让他们两个去吃屎,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没好气地说道:“给他们上吧,账是里面那个年纪大的人结,你们别找错人了。”
“好的。”
服务员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她只负责上菜,她哪管是谁结账这种事?
王朝朝想着自己回去也是受气,还不如赶紧去看看脚踝,便直接打车离开了。
包厢里只剩下白振业和白郁两人。
“我这次来花木县,第一是想看看你现在的生活过得怎么样?听了朝朝对你这段时间的描述,便知你过得还行。”
白郁冷哼一声,“肯定过得比在清江时的好,好一百倍。”
就当做没听到他的嘲讽,白振业继续说道:
“你现在过得好,不代表以后还会这样,我听说白馥那丫头离婚回娘家了?你妈现在让她回来继续帮忙了?”
“……要你管。”
白郁冷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