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一舟抱着那几张银票亲了又亲,宁元昭笑着把小宝房门上的锁打开,伸头看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去厨房端来一碗姜汤。
“快喝了,山洞里冷得很,别受了寒气。”宁元昭说。
计一舟眼睛都没从银票上移开过,偏着头就着宁元昭的手把水喝了。
“天呐昭昭,咱们发财了哈哈哈哈,”计一舟笑的癫狂,被宁元昭低头捂住了嘴。
“小声点,小宝等下该哭了。”宁元昭也高兴,拉着计一舟去了他们房间。
他们这一笔完全就是纯正挣,硬要说有什么损失,也就大过年地没有好好过年,一家三口在山上挨了两天冻。
“等到今年冬天,我的空间就能放更多的冰块了,到时候咱俩再挣一笔快钱,再往后咱们就不卖冰了,存着咱们自己用。”计一舟说。
之后宁元昭就该收拾收拾去县学好好读书了,现在这样每天抽空看书还是不太好。
现在他们手上的钱完全足够宁元昭读一辈子的书,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就连小宝以后的嫁妆钱也是够够的,完全没什么心慌的必要。
“好,都听你的,”宁元昭就是个舟宝男,计一舟说的话他几乎没什么不应的。
端来洗脚水,两人坐在床边一边泡脚一边规划未来,等他们正儿八经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鸡都快叫了。
就算他们现在手上有很多钱,该干的活也还是要干。
他们徐家那么有钱也还在使劲挣,他们手上才多少钱,可不能就此摆烂。
谁会嫌钱多呢?
晚上的动静到底是吸引了很多人,第二天等两人睡醒吃完饭准备给工坊上工的工人结工钱的时候,工坊门口就已经围了不少人。
那些人骑马直接到了宁元昭家,之后就上山了。
有好奇心实在大又忍不住的,直接开口就问了:“小昭啊,昨晚你们家去了好多人,忙到了后半夜,那些人是来做什么的呀?”
这也没什么不能给村里人说的,又不是什么机密。
“这不去年冬天我们在山上挖了个冰窖存了些冰嘛,县里的员外老爷要买冰,我们知道就联系上把冰卖了,晚上温度低,运冰不容易化。”计一舟笑地跟大家说。
“夏天还有冰?”
“冰也能卖啊?”
“……”
一群人一听又开始了叽叽喳喳地讨论。
这冰没什么稀奇的,主要稀奇的就是夏天的冰。
他们只知道老老实实种地,种出来粮食能卖钱,要不就做一些小生意,谁知道还能把冰存下来卖掉啊。
汉子还能去河里泡个澡抓条鱼,女人们在家忍忍夏天也就过去了,之前怎么没人想到把冬天的冰留下来到夏天去卖呢。
其实也怪不了他们,一年四季几乎都在村子里待着,他们的消费水平也不会允许他们在夏天见到冰。
“这冰真能卖?什么价呀?”
计一舟点头,“可以卖的,夏天的冰比较稀罕,什么价都有可能,官窖的冰块是十两金一立方步,私人的冰窖可能就更贵了,主要也是因为冰不好储存,一般等到了夏天就十不存一了。”
“十两金?”
众人震惊,十两金可就是百两银子,这要是能存下来一块,一家老小不就再也不用愁了嘛?
“这个冰窖是怎么做的你们知道吗?”有人问。
“你还想做呢?没听人说啊,存下来的冰到了夏天十不存一,你还要找地方挖冰窖,冰窖小了温度不够保存不当你不就白忙活了?”有人反驳道。
“我问问怎么了?”
“我呸,人家的手艺你也好有意思问,你还是个做长辈的呢!”
听着下面的争吵,计一舟几次张嘴都没制止下来,还是等得久了,他们等着要工钱的不耐烦了才把人声控制住。
计一舟站在一旁假笑,等大家都安静下来后,才跟宁元昭一起拿出账本 ,给他们每个人把工钱结了。
结了工钱的人喜滋滋地也没走,就留在原地看别人发钱。
等所有人的工钱都发完了,大家看计一舟和宁元昭没走,他们也不走。
刚好现在人多,正好合适用来说招工的事。
“各位叔伯婶婶们,这个工坊现在也是彻底完工了,之后呢我们就要找一些长期工人在这里头上工,各位要是能抽得出空来,就来我们家报名试试看。”计一舟说。
一听要招工人群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爆发,“招工?招什么样的呀,工钱多少?”
计一舟压压手,“工坊要做香皂生意,汉子姑娘都招,不过大家放心,汉子干的活跟姑娘干的活不在一处,不会让大家在一起上工的。”
“目前我们要的人不少,大家都可以来试试,不过我先说好了,我们工坊只要老实肯干的人,那些喜欢偷奸耍滑的就不要来了,到时候都要白纸黑字签契书的……”
工坊里面像是磨药粉、过滤草木灰以及把按比例混合在一起的皂液搅拌好这种,要有一把子力气的活肯定是要交给 汉子的。
不是觉得妇人没有力气,而是像工坊这边大量生产的时候,每个步骤要弄的东西都多,妇人在体力上毕竟是要比男人弱一些。
像是熬猪油、烧和过滤草木灰、入模脱模以及印章这些活就可以交给妇人和姑娘。
像是盖皂章这种活甚至可以交给像是杏花那般的小姑娘。
汉子还能出去找些别的活干,妇人和姑娘就只能在家里一日日地熬。
宁元昭知道手里没钱的滋味是什么样的,在两人商量招工人选的时候,就跟计一舟商量如果可以的话让那些妇人也来上工。
计一舟刚开始听到这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招工而已,跟性别有什么关系。
宁元昭跟他一说,他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好多女孩子的工作能力还比男的更强一些,平时干活也会更细心一些。
他一开始就没想着只要男的,工作岗位,向来都是能者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