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
回去的路上,沈知意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和宋怀川说了一遍,顺势告了一把状。
“是苏音婉想把我推进水里先的,我那只是正当反击。谁叫宋怀玉管不好自己的老婆,那我踹他进水里,不过分吧?”
“不过分。”
沈知意的思绪又放散了开来。
“你说,要是爷爷知道我把宋怀玉踹进水里,他会不会怪我?”
宋怀川:“不会。”
沈知意:“但陈淑珍肯定会!”
以苏音婉那爱扭曲事实和打小报告的性子,这事迟早瞒不过京市那边。
不过她并不后悔把宋怀玉踹进水里的行为。
想到宋怀玉刚刚的疯言疯语,沈知意的脸又绿了。
她觉得她刚刚踹得轻了。
她应该再暴打宋怀玉一顿才对的!
目光落在她有些气鼓鼓的脸颊上,宋怀川眸子划过一抹笑意。
“你吃过中饭了吗?中午还剩一些饭菜,要不我热了给你吃?”
“不急。我现在不想吃饭。”
“那你想吃什么?”
“你。”
“什么?”
沈知意刚疑惑出声,“哐当”的关门声便从身后传来。
下一刻,男人炙热而霸道的吻便汹汹落下。
攻城略池,锐不可当。
沈知意身子有些发软,无力地靠在身后的桌子上。
然而就在身上一片凉意袭来的时候,门外忽地响起一道声音——
“齐哥,你怎么站在这里,你不是过来找宋哥和小嫂子他们的吗?他们人呢?”
陈家伟看着站在院门外,一只手搭在篱门上,要推开却又不推开的人,疑惑地询问出声。
他往里边扫视了一圈,见门窗皆紧闭,还以为没人在家呢。
“宋哥他们还没回来么?还是他们已经回部队了?”
“没有。”
齐煜城收回了搭在篱门上的手。
“那他们去哪了?”
“在家。”
“在家?可我没看到他们人啊。”
齐煜城:“……”
屋内。
沈知意伸手推了推身上的人。
见他眸底带着几分郁闷与挫败,又忍不住弯了弯唇。
“去吧,齐煜城他们估计是找你来的。”
是,其实也不是。
齐煜城主要是过来道个别,顺便闲聊两句。
“我和家伟准备今晚就回京了,你们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带的不?”
“有有有!不过我得收拾一下,你等我一下,我这就准备。”
沈知意回屋收拾东西去了。
她拉开抽屉拿了些海货和肉干,又去厨房拿了几罐肉酱和酱菜。
分成一大一小的两份打包好,然后一并递给了齐煜城。
“这一份给你们路上吃,另外这份麻烦你帮忙带去给我婆婆,谢啦。”
齐煜城接过,也没拒绝沈知意的好意。
“谢谢嫂子,东西我一定给你带到。嫂子和宋哥,有计划什么时候回去一趟吗?”
沈知意:“我们攒了假期,如果没别的情况的话,今年春节会回去一趟。”
陈家伟:“嫂子,那你和宋哥到时候,记得来找我和齐哥玩啊。”
沈知意:“行。”
齐煜城:“那两个月后,京城见。”
齐煜城换回了自己的衣服,经过洗衣机烘干,他先前的衣服已经能穿了。
只是换下的衣服没法帮宋怀川洗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把衣服还回来的时候问了句:
“要不我带回去洗干净了,等你们两个月后回京,我再还你?”
宋怀川面无表情地接过——
“滚!”
齐煜城和陈家伟当天就离开了。
苏音婉从陈淑珍那得知齐煜城他们可能就是宋老爷子派来调查她和宋怀玉的人后,匆匆赶来,却是扑了个空。
“沈知意!你满意了吧?你就是见不得我好!都怪你,害得我回不了城!”
沈知意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她先前的猜测没错,苏音婉又打小报告去了。
她打电话去和陈淑珍告状,痛斥沈知意的时候提到了齐煜城和陈家伟两人。
陈淑珍听到齐煜城出现在沈家大队后,忽地想到齐煜城可能就是宋老爷子派来调查情况的人。
于是,苏音婉这才匆匆地挂了电话,找过来准备让齐煜城帮自己说说话。
没成想,她过来的时候,齐煜城他们已经离开了。
苏音婉气得不行,只觉得沈知意处处和自己作对。
也不管宋怀川是否在场,便直接破口大骂了起来。
沈知意从苏音婉零碎的骂声中拼凑出了事情的真相。
她勾了勾唇,几分幸灾乐祸地道:
“哎呀,那还真不凑巧。你们回不了城,可今年春节,我和我老公却准备回京过年呢。别急哈,到时候你们见不了的人,我帮你们去见。”
“啊啊啊,沈知意!!!”
苏音婉更气了。
然而她什么也做不了,也就只能无能狂啸。
沈知意:“冲我狗叫干嘛,你有这精力,还不如去照顾照顾你老公,他现在就一个人待在村医室里吧?难不成你还打算把人丢给杜大夫照顾?你咋就这么会算计呢,自己逍遥在外,却把自己的丈夫全权丢给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
苏音婉完全占不了一点上风,又气呼呼地走了。
离开的时候,那脸色黑得跟锅底有的一拼。
与之相反,沈知意此刻的心情还不错,毕竟出任务的老公平安归来了。
她转身回屋,看向坐在椅子上的人,微微勾唇。
“还亲吗?”
“亲。”
宋怀川斩钉截铁地回答。
一连两次被人打断,也是郁悴。
沈知意忍着笑意坐到他腿上,双手环住他脖子。
“那你留意下动静,我爸妈他们很快也要回来了。”
回应她的,是宋怀川紧紧扣在她腰间上的手。
以及啧啧的暧昧水声。
……
而另一侧,齐煜城和陈家伟回到京市之后,便立马将调查到的内容以书面报告递交给宋老爷子。
连带着宋怀玉苏音婉下乡后的工分记录,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大篇,详细到两人哪年哪月掰坏了多少根秧苗,又大概多久吃一顿肉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包括但不限于两人摆架子放不下身段好好干活,和大队里的婶子们拌嘴吵架,和村里的小孩斗嘴打泥仗,以及多次污蔑骚扰沈知意的事情。
内容很长,但总结下来,大概就一个意思:
活儿太少了,还有精力去找人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