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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肆夜不知为何脸上却染上了些黯淡,“我从小就没体会过父母恩爱、举案齐眉的和谐氛围,从这一点来说,你比我幸福很多。”

“哦。”羡雪鄙夷地说道:“所以你就学你那位父皇妻妾成群,见一个爱一个?”

祁肆夜长叹了一声:“我的夫人啊,我发誓我对那些女子真没意思!你要我怎么做才肯相信我!”永王无奈扶额,终于知道自己平日里吃醋打架是有多让羡雪烦忧了。

“谁是你夫人!休得胡言!”羡雪耍起了小脾气撅起了嘴,“我信不信倒是不打紧啊,你未来夫人不介意就行了。”

祁肆夜看她这因为恼怒而变得红扑扑的小脸,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你若是不做我夫人,那我就得孤独终老了,反正从我喜欢上沈凌烟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非她不娶!”

羡雪听见这话后背却突然发凉僵住了,只觉毛骨悚然。六年前那场沈凌烟与祁慕风大婚之日的大火,不会就是他放的吧?

看永王自知道自己是沈凌烟后的这些时日的所作所为,就知道他对沈凌烟确实是情真意切,爱入骨髓,甚至沈凌烟已去世六年,他还一直念念不忘。

可以推想六年前他得知沈凌烟与祁慕风成亲之时会是多么痛苦嫉恨。很难说永王不会为了一己之私和对沈凌烟的占有欲,用一场大火和一次灭门来阻止这场他深恶痛绝的婚事。

看着羡雪眼中又蒙上了一层薄雾,祁肆夜轻轻捏了捏她柔软的手掌:“这是又在想什么呢?眉心深锁不怕长皱纹啊?”

羡雪被他的声音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立即回过了神来。祁肆夜看她脸上的绯红突然散去了,以为她是终于不气了,这才放心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刚才是我任性了,永王殿下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我相信你。”羡雪都没意识到自己此时的口气变得有多么生分。

她的心境忽然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还未对祁肆夜敞开多久的心门此时又有完全关上的苗头。

那一夜,他说见过被全身烧伤后的自己,还拿了沈凌烟从不离身的那块玉佩,却一直未说他从何得知那夜会有一场大火,还这么巧就出现在现场还救下了自己,那场婚礼可绝没有邀请这位不熟的四皇子前来观礼啊!

而且他也没有解释过为何他抱着的沈凌烟后来会到了洛羽尘的手中?如果他那晚真的是来救我而不是来杀我的,为什么又会放任全身烧伤无法动弹的我不管呢?

羡雪不自觉地又开始在脑子里推演,她真的很想开口询问这位看起来一往情深的永王,她不想相信这些日子与自己朝夕相伴,在自己受伤时急得快发疯了的祁肆夜会是六年前惨案的始作俑者。

可是六年前从高高挂在天上的云端跌入泥底任人践踏的经历让她不得不怀疑身边的一切,猜疑所有人的别有用心,稍有不慎,不仅无法报仇,六年前的惨剧还会再次上演。

这一回,不仅是自己,说不定整个洛氏都会被拉下水。她输不起,她不能用自己不靠谱的直觉和感情来赌眼前男子的真心。

即使他一片真心又如何,跟自己的前程相比,这些又算什么!

羡雪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心也不再被情郎的眼神又多看了谁几眼,这点小小的事搞得柔软敏感。

“雪儿,你这是怎么了?”看着羡雪冷漠的神情,祁肆夜有些慌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他用力将羡雪抱进怀里,仿佛这样,她的心便不会离开自己。

他的耳朵能清楚地听见羡雪每一刻的心跳和呼吸声,比起刚才的急促激动,现在明显冷静多了,没有什么起伏,只有淡定平静。

永王府马车将羡雪送回了霓裳坊,一路上二人沉默无话。羡雪是懒得说,永王是怕多说多错,只会让羡雪更厌恶自己。

一走进霓裳坊的大门,羡雪就听到有人争吵。

今晚客人并不算多,所以吵闹声听起来更明显。

这声音并不是大堂里传来的,而是后厨发出的。

“这一个月的油怎么会用了这么多钱!是上个月的两倍!”这苍老的嗓音有些激动。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吞了钱!”接着就是一声清脆的菜刀砍在案板上的声音。

“王厨,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不是在问你吗!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老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可怜。

“清霓,你从小跟在老族长身边,查账这些事一定不在话下。你快去看看怎么回事,别冤枉了厨子也不要寒了账房先生的心。”羡雪简短地命令道。

霓裳坊鲜有出现这样不和谐的声音,因为大家皆是洛氏族人,平日里都相处融洽。

今夜这样的争吵恐怕还会引来客人看笑话,让霓裳坊声誉受损,故而羡雪赶忙让清霓去处理。

“小姐,有客人在等你。”晴彩通报道,并用眼神暗示这位客人并不是羡雪很想见到的。

晴彩还没移开身体,羡雪就看到了她所说的客人是谁。

这高个子想不让人看到他都难。

“青鸦少侠找我有何事啊?”果然不是羡雪想看到的身影。

“听闻今日洛大小姐也进宫赴宴了,想必与宫中贵人交往甚密,不知你是否得知谁是我们熙国太子的和亲对象?”

羡雪暗忖:“怎么这青鸦每次来都要问我问题,难道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陛下还未曾透露,应该还没敲定人选吧。”羡雪一撩裙摆,坐在了椅子上。

青鸦冷笑道:“看来洛大小姐与我不是诚心相交啊,不想说实话,嗯?”

他突然凑到了羡雪的面前,他那张惨白的长脸离羡雪只有几寸,这人五官均又细又长,一双小眼思考时习惯性地眯成一条缝,看起来活像是中元节时扮鬼的面具。

“青鸦少侠,请放尊重一点,我从未说过要与你交朋友,况且你我立场有别,就算我成心隐瞒不告诉你,那又如何?”羡雪知道赤寒就在房梁之上看着这一幕,所以她才有恃无恐,再也不怕青鸦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