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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的沈凌烟也是像如此爱搞怪耍宝,常常逗得长辈们哄堂大笑。可自从那次血案后,她整个人性子好像都变了。

不仅不爱笑,也不爱出门。从前爱动的她如今在屋子里一坐就是半天,无神的眼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洛羽尘不知道如何让她开怀,他觉得无论如何此生洛羡雪再也不可能变回沈凌烟了。

可在一辆狭窄马车中相视而笑的二人好似却找回了些六年前的风光……

“我大概参出了一些你让那些鱼听你所言而动的玄机。”祁肆夜淡定从容地说道。

“哦?永王殿下果然厉害,愿闻其详。”羡雪一副我才不怕你能看透的表情。

“那巨大的鱼缸之下,有些什么,可能是人?”他试探性地问道。

“哈哈哈,你是说那下面有夹层,里面藏了个人吗?”

“不是吗?难道我猜错了?”

“非也,全对。不过你怎么知道的?”羡雪眼中投出了赞赏之色,她自以为毫无破绽。

“因为声音”,永王解释道,“那些人抬走那个鱼缸时,我听到下部发出了沉闷的撞击之音,不过是很小声的,除了我应该没人能听到。”

羡雪点了点头,“应该是鱼缸倾斜时这人没扶稳,撞到了壁上。”

“可我还是不明白,你放一个人在鱼缸下面能有什么用?他又接触不到缸中之鱼,甚至连水都碰不到——难道是所有鱼肚子里都有线?他能在缸底拉着它们转换方向?”永王眼珠一动,似在思索。

“可是圣上不是让人检查过了吗?里面什么都没有。即使用线,我又如何将它放进鱼肚子里固定住?缝上吗?我可没有残忍到为了表演一个所谓的‘神迹’就对另一个生命做出如此残忍之事。”羡雪否认着。

“那是如何?那些鱼肚子里可没有磁石之类的东西啊?”

“我没有放任何东西在它们肚子里,也没有伤害过那些鱼。”伤害它们的只有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

祁肆夜闭眼沉思了好一阵,终是无果。

“殿下可注意过那些鱼并不是翎都经常能看见的?”羡雪提醒道。

“是那些鱼本身有问题?”祁肆夜恍然大悟!

“不是有问题,是天性。那些鱼是从比翎国疆域更南边买来的,它们适宜生存的温度比翎国平常的水温要高一些。

虽然秋日的天气不至于那么快就冻死它们,但是它们会向能感受到暖流的地方游去,此乃天性。

在霓裳坊中我一直都用温水养着它们,直到被搬进宫中我才停止了加温水。”

祁肆夜早已明白过来:“所以夹层里的人就是负责加热水的。”

永王此人真是聪明,一点就通。将来若是倒戈,必是劲敌,羡雪心中也有了一丝顾虑。

“没错,那鱼缸之下皆是暗格,我口中念哪个方向,缸下之人就将那个方向的暗格打开,放少许热水进来,那些鱼自然就朝着那个方向游去啦!”

“哈哈哈!”祁肆夜开怀大笑起来,“这样的方法也只有雪儿这般冰雪聪明之人能想得出来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继续问道:“那‘点石成金’,你又是如何做到的?关于此法我可一点思路都没有。”

“‘点石成金’就更简单了,那些石头本就是金子。”她说得轻描淡写,祁肆夜却是震惊得不行,看来是完全没想到。

“我将一种固体物质涂在这些金块的表面,涂得凹凸不平,且颜色与石头极为相似。这种固体物质有一种特性,在稍微高点的温度之下极易直接燃烧变成气体。

而我那根看似是普通木棍的‘点石成金魔杖’,实则里面是烧红的铁棍。

我用这高温的铁棍触碰表面易燃烧的物质,并且当时是正午,天气并不会过于寒冷,故而这物质会从接触的那一点开始直至燃烧殆尽……”

“最后剩下的就是里面的真金!”祁肆夜茅塞顿开。

“没错。”不知不觉,马车已经回到了霓裳坊。

“原来这些就是所谓的’仙法‘啊!虽知道后觉得简单,但实在有趣啊!”祁肆夜大笑了起来。

二人共用午膳时,祁肆夜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事似的,从袖中拿出了一块黑色的布,放到羡雪手中:“我特意给你订做了这个眼罩,是用三层厚实的黑布缝制,保准戴上后一点光都不透。以后要是再有电闪雷鸣的天气,你就不必再害怕了。”

羡雪笑着接了过来,又从自己腰间掏出了一个相似的眼罩:“兄长早已给我做过一个,可是我一见到白光,就失了神智,根本不记得要拿出来戴在眼睛上。”

祁肆夜一见此物,唇角的笑容便立即僵住,刀锋般的寒芒从眼底直逼而出。

他拿起羡雪手上的另一个眼罩,直接走到了窗边,就那么扔了下去。

“从今以后,只准戴我这个。”

羡雪被他气得脸有些微微发红,她压抑住心中的怒气,眸光微冷道:“殿下这是为何?这眼罩也是兄长找了族中最擅长之人花了数日费心打造,你就这样问都不问就给我扔了?”

“兄长?我记得你是沈府唯一后人,哪有什么兄长啊?”祁肆夜也不依不饶,针锋相对。

“可我如今的身份,洛氏现任家主就是我的兄长。”羡雪神色严肃,一字一句地说道。

“那……你这消失的六年,都在洛氏,与他一起……”祁肆夜说这话时,两手紧扣,关节发白,面色铁青。

“那自然是……”羡雪不想告诉他太多这几年的事,以免暴露过多计划。

“我可还真想见见他,是个怎样的男子。”祁肆夜突然想起以前羡雪逗他时说过,还是她兄长比较好看。当时只以为她是在开玩笑,直到那日清晨她慵懒中叫出的那个名字——尘哥哥,还有之后那荒诞却十分自然的举动,他大致也能猜到他们俩曾经的关系,这种让他嫉妒得快要发疯的关系。

祁肆夜一把抓起羡雪的胳膊,“我不许你用其他男人给你的东西,不许你身上沾上其他男人的味道,心中也不许想,知道了吗?”

羡雪不想理他,心中暗骂,这人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