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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雪,你早已如我心尖上的血肉,离开你一刻已是难熬,更别说一想到你与其他男人亲密无间,我更是如摧心刨肝一般。只不过,我一人了无牵挂也罢,为你赴死我亦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可我还有母亲,她这一生被桎梏深宫,未享过一天福,日日步履维艰,寸步难行,还要为我殚精竭虑,我唯愿她能安度晚年,无灾无难,即使深宫寂寞,也至少平静安宁。可如若我为了一己之私,置母亲安危于不顾,便不配做人子!还请小雪体谅我的难处,实在是……”

羡雪当然明白他,一片赤子之心,却也有悲天悯人的柔肠。“殿下放心,我可以跟您保证,即使最后洛氏和您皆输,我们也有能力让您和您的母亲出宫安度余岁。洛氏的能人您也都见过几位,像他们之人洛氏还有许多,定能保您周全。我们在周边邻国皆有势力,彼时即使到了最迫不得已的绝境,我们也能保您和纯嫔娘娘全身而退。”

“真的?”祁辰昱虽问得半信半疑,但想到赤寒的盖世武功和明月的巧夺天工,却不敢不信羡雪口中的承诺。

“我发誓,绝无半句虚言,否则让我此生……”

“够了!别说!我信你!”祁辰昱不愿她受半分诅咒,“我当然信你,我愿意!”

羡雪眼中有愧疚,也有感激,如若不是万不得已,她也不忍将这样一位无辜善良之人送入这乱世暗流之中。

“我想,我和母亲这一生也过得够憋屈了,只因这容貌,便受了太多无谓的中伤和歧视,母亲何辜?

如果能让我们搏一把,夺回属于我们的人生,还母亲于自由,我也愿意为自己拼一回!”祁辰昱猛拍桌子,似是用这浑厚却激昂的响声与这些年的委屈和不甘作一个告别。

“好!我定助殿下扶摇直上,披荆斩棘,定能同风而起,卯定乾坤!”

二人郑重地握住手,仿似有无限能量从他们手心涌出。二人如歃血为盟的勇士般坚定无畏,对未来充满无限希望。

“不过此事,殿下您最好在成事之前,都瞒着纯嫔娘娘为好。”羡雪突然想起此人,从前她虽鲜少见纯嫔,她却给人一种表面上看起来人淡如菊,与世无争的模样,暗地里有些难察的狡黠之感。

而且,从前她就不知为何很讨厌沈凌烟和祁慕风,每次祁辰昱要同他们俩一同游玩,她不是百般阻挠就是千般不愿。

她厌恶祁慕风羡雪能理解,毕竟纯嫔母子的苦难皆是因为祁慕风母子而起,被当做另一个女人的替身确实令人作呕。

可沈凌烟自认从未得罪过她为何也连带着被嫌弃了呢?唯一的解释就是因她是祁慕风未婚妻,故而被他连累了。

而归来的羡雪对故人谁也不敢全然相信,在找到真相之前,谁人都有嫌疑。她不想将计谋多暴露给一个人,哪怕此人是祁辰昱的母亲也不行。

她对祁辰昱搪塞道:“夺嫡之路凶险万分,无需累得殿下母亲日日担忧,晚年不安。这条路,有我陪你就够了。”

祁辰昱想起母亲对羡雪根深蒂固的误会,确实此事绝不能告诉她。

此事终是敲定,祁辰昱总算又想起了猫妖案。“对了,小雪,王家一家三口,陛下说是要秋后问斩,我们该如何挽救他们?他们如是就这样被处死实在太过冤枉了。”祁辰昱语气中皆是同情和怜悯。

“放心殿下,我答应你,此事三日内定有转机。”羡雪安抚他道。

“那他们为何要杀人,你之前又是如何得知他们就是凶手的呢?”

“此事,三日后也自会见分晓,殿下不用急。”她看着祁辰昱忧虑的模样,就像见到了小时候的他,也是如此事事皆放在心上的赤诚模样,对所有人都能真心以待。

她打从内心深处相信,他定会是一个能切身体会民生疾苦的好皇帝。

三日后,羡雪承诺的转机依约而至。这是一个很长很复杂的故事,一个在百姓中流传得很快,又令人深恶痛绝的故事。这故事,还得从八个月前讲起。

八个月前,工部侍郎家的大公子,因看上翎都内一户平民家的女子,可这位女子与他人早有婚约,便拒绝了孙大公子的追求。这位纨绔子弟面子被驳,于是勃然大怒,一夜趁着酒醉,带上一帮小厮,欺侮女子后,将一家人砍杀。

此案经大理寺审理后,确是事实清楚,证据完整,证人齐全。本来就应该及时处置,但大理寺卿却收受了工部孙侍郎万金贿赂,便将此案压了下来。

幸而大理寺中有一主簿,正直机敏,不忍如此惨案被雪藏,便偷偷将此案卷宗塞进了即将上报内廷的其他卷宗内,后刑部和圣上都知晓了此恶劣之案,大理寺想压也压不住了,只好判处孙大公子极刑,不过并未处罚孙侍郎,只训斥他从今而后要严格约束家人。

可孙侍郎岂能善罢甘休,他最疼爱的便是这位大儿子,从小对他不加管束,才造就了他如此目中无人,为所欲为的行事作风。

于是,他与大理寺卿商量出了一个无比恶毒的计划。虽然圣上非要孙大公子死,此事板上钉钉无任何转圜余地,但处死之人,却可以偷梁换柱。

大理寺卿吩咐手下之人,拿着孙大公子的画像,四处查找与之相似之人。巧的是,不久后便在王家村的一个四口之家找到了。

他们找人将此人骗到翎都,再把他与大理寺牢狱中的孙大公子换出。而后,王家人到翎都四处寻找无果,也去过府衙击鼓鸣冤,却被也收受了巨额贿赂的府尹赶出。

后来,他们一家在官府的告示中发现了与自己儿子长相一致的画像,可告示中此人却是孙侍郎家的大公子。

他们赶到行刑现场,却只见到儿子最后一面,王锡对父母大喊着冤枉,却已无力回天。

儿子被问斩后,他们自知状告无名,便回了村,将此事讲给了所有村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