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隐秘同盟
高天塔，伯克将军面色铁青地从首席办公室走了出来。
“将军，去哪？”
车上副官看着后座的将军。
伯克将军愤恨地说：“昆尼尔分部。”
昆尼尔分部主楼，决策室。
阿普顿司祭通过办公室窗口看到了伯克将军气冲冲地闯进唐恩的办公室，随后激烈的争吵声响起。
“这就是你查的结果，艾琳是海民国度派出的间谍？”
早已接到了高天塔通知的唐恩回应：“将军，艾琳女士曾经在破碎群岛生活过一段时间，也就在那段时间海民国度……”
“我要的不是解释，而是证据。”
伯克将军怒视着唐恩，掌印大力之下印在了办公桌上。
“前不久昆尼尔上空的那七种标记，你以为我的眼睛瞎吗？”
“伯克将军，我们两方一直有着很高的互信，彼此之间的合作也不少。”
“真相是什么？”
唐恩走到门口，启动了锁纹，而后按下了那台展域台钟。
“伯克将军，我们俩是朋友，你帮过我很多。所以在艾琳女士这件事上，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这个真相我不能告诉你。”
“什么意思？”
唐恩漫不经心地从抽屉里授权状，卷筒状的授权状表面印着高天塔的封条。
“四位在联邦安全方面的有着决定权的委员已集体授权特情厅昆尼尔分部负责后续处理，艾琳女士的情况这是我目前唯一能告诉你的。”
伯克将军观察着授权状，问：“什么时候档案会对我解封？”
“如果有那一天，相关事情我会第一时间同步给您。”
“唐恩，我相信你。”
“伯克将军，别喝酒。”
走到门口的伯克将军止住了脚步，回头看了眼把授权状塞进抽屉里的唐恩。
“永生之酒？”
“将军听说过？”
“西部有些人送过我这东西，艾琳那也有。”
“那些人的名单能给一份吗？”
“和艾琳有关？”
“嗯。”
“我的副官会给你们的对接人员，那些人只要你能处理干净手尾，我不在乎他们如何失踪的。”
“感谢将军的信任。”
……
一间铁山区的废弃工厂。
远征军军官尼科尔从醉酒中醒来，一盆冷水自头顶浇下。
“你们是……”
蒙面的人员堵住了尼科尔的嘴，一名审问者走到了他面前。
“尼科尔，认识这个吗？”
一小瓶永生之酒的样本在他面前展示，而后审问者的刀刃抵在了脖颈处。
布条被扯开，尼科尔惊恐地看着审问者。
“你知道我是谁吗？远征军饶不了你们。”
“你？表面上你是尼科尔，实际上你还是人吗？”
审问者取出一瓶血，在尼科尔面前摇晃。
“别装了，非人尼科尔，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所有情报，告诉我你知道的族人什么。”
铁链困住的尼科尔脸上惊恐的表情很快消失，转而变成了疑惑。
“你们怎么知道的我们？”
“现在是我们在问你，尼科尔。珍惜下现在的时间吧，一会我们可就不会再这么宽容了。”
“既然知道我们，你最好放了我，否则我们的人迟早会找到你，而你的亲人朋友甚至爱人都有可能是我们的成员，你……”
一拳揍在对方腹部，审问者从同伴手里取来了一张又一张沾水的面巾，盖在了尼科尔的面部。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怪物，不过任何生物都有求生的本能，我想非人也不例外。
现在，我们先从三分钟开始……”
……
昆尼尔北部，环崖军镇。
新远征军副官走进了伯克将军的房间，将一份失踪者名单放在了将军桌面上。
“将军，以上人员已划拨至第一批出墙军队，不久后他们会开始在长垣的安排下配合堡城进行实战演练，然后出现在死亡名单里。”
“多少？”
“二十三，目前已确认的情况，那边的行动还在持续中。”
“你出去吧。”
伯克将军走到专门的军事通讯器前，拿起通讯器拨通了一个通讯。
“柏莎爵士。”
“伯克，你最近做得有点过火了，很多人托我告诉你，宴会上的事和他们无关。”
“爵士，我不在乎那个女人，但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机会。
远征马上要开始了，军队里还有这么多的声音在干扰我的决策，我必须保证远征开始后不会被他们献祭在战场上。”
“有消息说你进了高天塔？”
“嗯，他们猜得没错，我和联邦的委员们做了个交易，金姆首席事务委员亲口答应我，他支持我这么做。”
“告诉我，你交出了什么。伯克，别忘了议团对你的支持。”
“我不会忘记朋友，柏莎爵士。”
“那你交出了什么？”
“一些激进派的姓名，我在里面添加了些我不愿再听到声音的名字。”
“将军，你这么做是在分裂远征军的军心。”
“柏莎爵士，是你太宽容他们了。我现在已经是远征军的统帅，我只能如此，是他们做得太过了。”
“呼，你还要多少？”
“只有一个声音的时候。”
通讯重重挂断，伯克将军走到书桌后，拉开抽屉并取出一本书，下面压着的正是艾琳女士的薄晶片。
……
药地区，酿酒厂。
费奇·格拉急匆匆地走进埃利斯教授的办公室，脸色异常阴郁。
“教授，我们在远征军安插的非人已出现大范围暴露的情况。”
埃利斯教授盯着费奇·格拉，“这是你们愚蠢。”
“教授，艾琳女士的转化是您交代的。”
“谁让你们擅自出面截杀唐恩·司各脱的？”
“教授，如果我们都暴露了，你们的计划……”
埃利斯教授观察着费奇狞笑的面部，脸色愈发地不悦。
“收敛你的情绪，这是你们这些非人的缺陷，太容易受到情绪波动的影响。”
听到缺陷二字，费奇·格拉的牙齿隐约有变得尖锐的迹象。
“教授，我想应该到时候了，把最后大规模转化仪式的方法交给我们吧。”
“蠢货，艾琳女士的转化说明我们的方法尚存在缺陷，她的那一枪明显还受到本体原有残余情绪的影响，否则那位将军绝不可能活下来。
你们还不够完美，可惜了南方的原料，你现在该关注的是这件事，尽快恢复那边的原料供应。”
“天人到底什么时候履行承诺？”
埃利斯教授的手杖打在费奇的脸上，说：“费奇先生，未来会是你们的，但这一切要听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