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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奕东告别洛子卉,向大姨家走去。一路上,他的脑海中疑问重重。

他的眼睛宛如一汪清泉,澄澈明亮,怎么和她的眼睛那么像?

刚才抱着他的感觉,怎么会有一种生理冲动?

难道是自己太久不近女色,对男生都产生了反应?

细思极恐,汪奕东头皮发麻,后背发凉。他一定要找到他,判断一下自己的性取向,是不是出了问题。

汪奕东一路飞奔,跑进了大姨的家门。

“大姨,咱们村有姓洛的吗?”汪奕东语气急切。

大姨想了一会儿,摇摇头,没有。

“那附近的村子有没有?”汪奕东不死心。

“下面玉农村,应该有一家。他家的儿子和咱家大军是同学,今年夏天也高考。”表哥信心十足地说道。

“他家有个女儿吗?”汪奕东追问。

“没听说。”表哥摇摇头。

“大姨,二哥,你们吃饭不用等我,我去办点事。”汪奕东说完,开着车出去了。

汪奕东沿着大路追了一会儿,没看见人影,他应该是走了小路,我去前面的十字路口等他,汪奕东有些迫不及待。

大年初一,乡村公路上,没有行人和车辆。

汪奕东的车速很快,不一会儿,来到十字路口。他停下车,看向两边,都没有看到洛子卉的身影。

他不能这么快就进了村子,他应该还在学校的那个方向。汪奕东下了车,沿着小路,向学校的方向走去。

千里冰封的大地,白茫茫一片,雪花在空中翩翩起舞。

洛子卉一路上跑着,跳着,开心得像个孩子。一去一回,她有点累了。

看见路旁的田地里,有一堆堆的玉米秸秆,洛子卉走过去,抖掉了上面的积雪,然后四脚朝天,躺在上面。

这个银装素裹的世界,只有雪花飘落下来的声音,什么都不用去想,闭上眼睛,就这么静静地听着。

忽然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洛子卉立刻翻身坐了起来,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时,她知道自己暴露了。

汪奕东肯定是来找她算账的。欺骗自己的上司,员工手册上是怎么说的?她一时想不起来。

“洛公子,看来刚才不是假摔呀?扑在别人怀里的感觉如何?”

“这个……”

洛子卉不敢站起来,那样会离他更近。

“洛公子,刚才听了我的建议,开始练功了?”

汪奕东说着,坐在了洛子卉的身边。

因为没戴口罩,洛子卉一直低着头。

“既然洛公子这么好学,那在下就教你一招。”汪奕东猛地一转身,用胳膊搂住洛子卉,轻轻地把她放倒。

“这一招叫饿虎扑食。”就这样,洛子卉被汪奕东压在了身下,一张娃娃脸一览无余。

洛子卉想用手去挡自己的脸,可是两只胳膊,都被汪奕东紧紧地抓着。她闭上眼睛,等着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

别动!汪奕东冷冷地说道。洛子卉放弃挣扎,乖乖地躺着。

漫天飞舞的雪花,一片,一片,轻盈地落在洛子卉的脸上,有些凉,有些痒。

“洛公子,现在需要帮忙吗?”

洛子卉紧闭着嘴唇不说话。

“我来帮你。”汪奕东柔声说道。

“汪总,这不太好吧?”

“这里没有汪总,只有汪奕东和洛公子。”

汪奕东说完,轻轻地捧着洛子卉的脸,送上了自己的唇。他吻去洛子卉脸上的雪花,睫毛上的雪花,鼻尖上的雪花,最后,汪奕东的吻,停留在洛子卉的唇边。

汪奕东轻柔的动作,让洛子卉乱了方寸。她脸色绯红,呼吸急促。她张开双唇,迎接着他的探索。

洛子卉就像一个婴儿,嗷嗷待哺的婴儿,当那一抹温柔,伸进她的嘴里,她疯狂的吮吸着……洛子卉不由自主地伸出双臂,勾住汪奕东的脖子。

“我好热。”洛子卉在汪奕东耳边呢喃,汪奕东解开了洛子卉的羽绒服。

“我还热。”洛子卉娇喘着,她右手稍稍一用力,两个人变成侧卧。洛子卉把手伸向后背,解开了自己的内衣排扣。她抓起汪奕东的手,放在了胸前。

“好烫啊,你会不会是发烧了?”

“我是发烧了,需要你给我降温。”

汪奕东握着洛子卉软绵绵的胸 ,当指尖拂过……洛子卉的身体一阵颤抖。

“我好难受。”洛子卉蜷缩着身子,欲火焚身的感觉。

汪奕东把手从洛子卉的胸前移开,给她整理好内衣,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虽然自己的身体也疼痛难忍,但是他知道,不能。

“对不起,卉儿,对不起。” 汪奕东心疼地拍着洛子卉,不停地向她道歉。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

冬日的田野,万籁俱寂,汪奕东和洛子卉就这样抱着,一起听雪落下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雪花姑娘为他们织出一床洁白的被子,轻轻地盖在两个人身上。

许久,远处传来的鞭炮声,将两个人唤醒。

“小卉,初七和我一起回滨海吧,坐火车回去,太折腾。我初六要给大姨过六十六大寿。”汪奕东为洛子卉拂去身上的落雪。

汪奕东的话把洛子卉拉到现实,她整理好衣服,站了起来。

她看看汪奕东,看看自己,又看看漫山遍野的白,娇羞地问道:“刚才是黄粱一梦,还是南柯一梦?”

“是雪中一梦,一梦千年。”

汪奕东把手伸向洛子卉,洛子卉伸手把他拉了起来。两个人互相拍打着身上的雪,然后含情脉脉地看着对方。

“我初五就回滨海,不和你一起。”

“那好吧。我送你回村子。”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朝大路走去。

“上车吧。”汪奕东给洛子卉拉开车门。

洛子卉摇摇头:“我看着你走。”

汪奕东和洛子卉立在雪中,依依不舍。他们深情地望着对方,那一刻,他们想起了同样的一句话,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不想让洛子卉在雪中站得太久,汪奕东转身上车,开着车子离开了。

洛子卉的心里,空空的。她忽然觉得喜欢一个人,是一种甜蜜的负担,特别是那个人,站在不可企及的高度。

没有国色天香的容颜,没有千娇百媚的姿态,没有名门望族的家世,没有卓尔不群的魄力,自己凭什么获得他的青睐?

洛子卉拍拍自己的额头,baby,梦,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