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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三日,皇上都翻了黎宝林的牌子,后宫里的锦帕不知又碎了多少条,只有黎璨星知道,这三日她过得水深火热,却还要在外面表现出一副已得圣宠的得意样子。

直到第四日,宗政嘉兴去了承乾宫,黎璨星才悄悄松了一口气。吩咐蝶梦去太医院要了些伤药。

当然,是夜里悄悄去的,只说自己受了伤,花了大价钱买了一些,半点没提起自家主子。

如今已经到了五月,崔璨怀有身孕,越发的畏热起来,宗政嘉兴知道了之后,便让于德海给送了些冰盆。

如今还不是最热的时候,整个四方城就只有崔璨的承乾宫有冰盆,受宠程度可见一斑!

只是崔璨畏热的很,冰盆一日多过一日,若不是日日请着平安脉,小柱子也日日看顾着,崔璨就要以为自己着道了。

“娘娘,如今黎宝林已经得宠,咱们还继续么?”

崔璨可有可无的说道:“不必再管。”她如今尚在孕中,这次给黎璨星助力,也是为了自己。

后宫如今只剩下丽贵妃与她针锋相对,局势太明显了,对谁都不是好现象。

丽贵妃如今还没对付自己,纯纯是为了这高高在上的贵妃之位!如今,贵妃之位已然到手,接下来就是自己这个碍眼的了。

她要趁着这次机会,把这池泾渭分明的水搅浑才好!

黎璨星就是最好的靶子!

崔璨摸了摸肚子,康太嫔给的时间不多了,稳坐后宫钓鱼台的人,也该下来了!

小柱子躬身进来,对着正在发呆走神的崔璨打了个千儿:“娘娘,杜公公来了。”

崔璨知道,若不是急事,杜明德不会如此明晃晃的来承乾宫,语速极快的说道:“快让他进来!”

杜明德进了殿,感受到丝丝缕缕的凉气,望着随处可见的冰盆,眉头皱的死紧。

崔璨立刻屏退左右,整个承乾殿就只有他们兄妹二人。

“大哥,可是查到了什么?”

杜明德冲着崔璨点点头,随即出口问道:“如今还不到七月,你这殿中怎么放了这般多的冰盆?”

崔璨笑着解释道:“孕中微热,总觉得不够凉爽,日夜都出汗,只好用冰盆镇着,能稍微好些。”崔璨说着,还拿起一把小团扇不时的扇两下。

杜明德心中不安,越发担忧起来,他这妹妹只怕是已经着了道了!

崔璨看着杜明德神情不对,也正色起来:“大哥,可是有问题?”

杜明德没说话,只从袖袋中拿出一只掐丝嵌珠鸳鸯双飞的珠钗递给崔璨。

崔璨有些疑惑的接过来端详着:“这是?”

杜明德伸手指了一下鸳鸯双飞的图案说道:“这里,是中空的。”

崔璨这才伸手摸了一下,果然能从鸳鸯尾部打开,里面空间极小,堪堪能放下一粒小香丸的样子。

杜明德这才解释道:“自从你当了贵人,我便悄悄去查了康太嫔。我你侍奉皇帝非你本意,更怕你做了别人的剑,明夏走了,我更怕也护不住你,便多查了一些,就是想着即便无用,心中也能安定些。”

杜明德语气轻缓,顿了顿接着说道:“上次你说想查查长信宫,却没想到,查长信宫,却与我查康太嫔的事有了联系!”

崔璨心中也是一惊,连忙问道:“皇上的生母之死与康太嫔有关?”

杜明德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全是,你手中的这根中空的鸳鸯双飞钗是康太嫔送给长信宫那位的,但这根钗却是南伧织造司做的。你可知当时南伧织造司的掌权人是谁?”

崔璨仔细回忆了一下,如今的南伧织造司是冯家在管理,冯家二公子娶了沈家的庶女为妻,算是沈家的姻亲。

想到这里,崔璨犹豫的说道的:“莫不是沈家的当权人?”

杜明德摇摇头:“跟沈家有关系,却不是沈家人。此人名唤姜汝宁,是先帝时期的皇商姜家三公子,靠着皇恩走了科举,成了榜眼,后来才去的南伧织造司。

他虽不是沈家人,却是爱慕沈家女!”

崔璨瞳孔微微放大,脸上是遮不住的惊讶:“沈太后!”

杜明德微微点点头,“不止如此,这只钗也是最后要了长信宫那位的性命,康太嫔也因此被贬入冷宫,了此残生。”

崔璨颇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杜明德又继续说道:“当时你想侍奉皇上,我本以为你是过够了人下人的日子,明知此路不通,却也拦不下你。后来才渐渐知道你也有不得已的苦衷,阿蛮也是康太嫔的人吧!”

崔璨点点头没有反驳,她现在,脑袋里全是一部和沈太后有关的爱恨情仇的大戏!

“原本我不知道康太嫔为何非要对付沈太后,如今听大哥这般说,心中才渐渐明了。”

得到准确答案的杜明德音量越放越低:“你可知这里面放了什么药?”

崔璨这次是真的有些惊讶了,怎么会查的这么细?冲着杜明德摇摇头,表示不知。

杜明德指了指她殿中放着的冰盆,语气很低,脸色却十分严肃:“这只钗中空的位置放了炮制过的离情草的草根,此药于普通人并无害处,独独对孕妇有害!日日接触之下,会让孕妇畏热,虚汗不止,甚至大冬天都不用烧地龙!”

崔璨吓得白了脸,声音都颤抖的有些结巴起来:“大哥,你、你是、是说,我、我也、也、被下药了?”

杜明德不敢确定,安抚的拍了拍猜测后背:“我也不确定,离情草的根茎有经过炮制会有一种混着栀子花和兰草的味道,还会带着一点点腥味。你仔细想想,有没有接触过这种味道。”

看着脸色苍白的尺寸,杜明德心中担忧,又有些不忍,但后果却必须告诉她。杜明德深呼一口,定了定神说道:“璨璨,大哥知道你有些害怕,但这话大哥必须说!

若是中了此药,把脉是把不出来的,无论多高明的医术,都把不出来。这个根茎唯一的作用就是放大胎儿对母体的伤害,结局只有一尸两命。你还有三个月才到生产的日子,你必须现在确定,有没有接触过这种东西!”

崔璨颤抖着问道:“此药有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