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这一幕。
令得姜县丞瞳孔微微一缩。
他内心深处,顿时涌起一种不好预感。
脸上各种神色,在他脸上不断变换。
“高捕头!你是闲的没事干吗?带人到处乱转,信不信县丞大人把你职务撤了!”
龚大面对突然闯进来的一行人,脸色顿时不悦起来。
他刚才即将让林景言三人,给按下手印了。
这突然出现一幕,令得他甚是不爽。
他认为青峰这一行人,是故意来捣乱的。
“就是!高捕头你瞎掺和什么?”
“不错,高捕头赶紧带着你几个兄弟,去扫大街去吧!”
“这里有我们龚队长在,有你什么事?”
几个和龚大关系不错的官差,他们纷纷站了出来。
两波人顿时在县衙大门处,对峙了起来。
“高捕头!你可是不想再呆在县衙办事了?”
姜县丞缓缓走出大门。
他脸上强装出一副正定模样,对着高捕头呵斥起来。
随后。
他将目光看向青峰和何夫子二人身上。
他那猜疑目光,还特意在青峰身上停留许久。
“何夫子!你凭着秀才身份,就敢目无王法,大闹公堂?可不要怪本官将你这功名给革除了!”
姜县丞双眼微微眯起。
他说话语气中,带着浓浓警告。
无论他怎么说,他那目光始终有意无意地扫过青峰的脸色。
因为刚才,正是青峰说出‘朝廷监察使’之话。
“呼......”
蔡公明三人,见到青峰的出现,不禁松了一口气。
林景言也是在此刻,才大致清楚蔡公明身份。
之前在府城往回赶之时,蔡公明都没有说起他的身份。
包括昨夜。
在策划计划时候,蔡公明也没有说出自己身份。
他只是在林景言跟前透露了,他是代表朝廷下来的。
这所有一切行动,都是在避免打草惊蛇。
“姜县丞!草民也是在配合朝廷办事,你可别乱给我扣帽子啊!”何秉良微笑道!
面对姜县丞的警告,他浑然不惧。
随后,他将目光看向公堂内,在林景言三人身上一一扫过。
见他们平安没事,那颗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等等!”
何秉良那诧异目光,再一次转回蔡公明身上。
他眼中诧异之色,缓缓转变为惊讶之色,最后化作微微一笑。
这一回,他更放心了。
蔡公明目光也是一样。
他第一眼见到何秉良,还以为是认错人了。
最后见到对方朝他微笑,他才确认自己没认错人。
随之,他也回了一抹微笑。
两人似乎早已认识
他们两人相互之间,那隐秘表情微动作,林景言也是一一看在眼里。
刚开始,他还愣了好一会。
待回过神来,林景言心中暗忖:“看来,自己这夫子,身上可是有许多秘密呢!”
“你说的是他?”姜县丞听闻何秉良说出那话,随后将目光看向青峰:“你又是何人?”
“什么朝廷监察使?本官代理县令一职以来,还没听说过此事!”
“你若再胡言乱语,别怪本官不客气。”
“你们赶紧给本官离开这里,如若不然,便将你们通通定罪了!”
姜县丞对着青峰一行人,给出了一番警告。
若是朝廷监察使下来,他怎会不知道?
现在的他,可是代理县令。
唰唰唰!
龚大瞬间带着一众官差,纷纷将青峰一行人拦住。
他们紧握手握刀柄,似乎要动真格了。
“兄弟们!我们吃的是朝廷俸禄,自然要为朝廷办事,现在监察使就在那里,我们得保护好了!”
高捕头也不甘示弱,招呼着他十来个兄弟,和龚大一行人对峙起来。
“什么?难道里面那人,真的是朝廷监察使?”
“我们这偏远小县,居然来了监察使?”
“我怎么感觉,不太可能呢!”
人群中,顿时引发阵阵骚动。
像朝廷这样的官员,他们还没见过呢。
他们那好奇目光,不禁一同聚集在蔡公明身上。
“你就是姜县丞?好大的官威!”
青峰眉头微微一皱。
随后,一卷金色物件,被他从怀里缓缓掏出。
“什么?那难道是圣旨?”
“这是圣旨?”
在场一些有眼力见之人,纷纷露出震惊目光。
姜县丞和龚大几人,在青峰掏出圣旨那一刻,脸色瞬间苍白起来。
他们此刻才想到,这次是踢到铁板上了。
那些之前一同维护姜县丞的官差,身躯都止不住颤抖起来。
他们刚才可是和龚大一起,对着蔡公明动手了。
“这是朝廷旨意,蔡公明蔡大人为监察使,密查云罗县一些特殊案件!”
说着话的青峰,将那道金黄色圣旨,在众人跟前一一展示一番。
以确保围观众人的信任。
“这么说,刚才监察使所说的话,岂不是真的了?”
“难道!姜县丞真的是通敌叛国之人。”
“连朝廷都派人下来调查,应该是真的了。”
“他真的是该死啊!”
围观众人对着姜县丞几人,纷纷指指点点起来。
自古以来。
通敌叛国之人,都会遭受人们的唾骂。
此刻!姜县丞脸如死色。
他千算万算,却怎么也算不到。
朝廷居然会安排一个监察使,前来云罗县。
他已经输了。
他都为自己感到好笑。
昨天的他,居然还在监察使跟前,将倒卖粮食给阮南国一事,给完完全全说了出来。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不单止他活不了,他家族之人全部都要受到牵连。
“来人!将姜县丞一行人扣押起来,为蔡大人他们卸下枷锁和脚链。”
随着青峰话音落下,高捕头带着十来个手足,迅速行动起来。
......
“姜县丞!你可有还有话说?”
蔡公明扬了扬,手中拿着那份雇杀令。
他端坐在公堂之上,静静看着下方那站着之人。
此时双方位置,已经反转了过来。
林景言扶着自家娘亲,静静站在一旁。
他们身上那枷锁和脚链,已经在刚才被解除了。
要不是还在公堂上,他真恨不得冲上去,将那恶贯满盈之人揍得满地找牙。
“哈哈哈!我无话可说,想不到你居然是监察使,是我失策了啊!”
“不过.....一品甜吃死人之事,恐怕你作为监察使,也不能包庇吧!哈哈哈!”
姜县丞想到临死前,还能拉一人垫背的,不禁狂笑起来。
而且那人还是林景言的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