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南边境。
刚经过一场疲惫的训练。
战士们东倒西歪坐在地上喝水。
这里是边境,位置偏南,六月份的天气已经热的要命。
大家将目光投向坐在石墩上的教员。
“霍教官,喝点水吧。”
霍临渊拿起身后的水壶,指了指。
意思是他带了水。
大家对这个新来的教官既敬畏又害怕。
听说他执行过无数场任务,拿下无数战功。
不然也不可能在这里给他们训练。
这段时间的魔鬼培训,让他们真正意识到他的实力。
不过,他们教官有个大家都知道的习惯。
每次训练完或出任务回来后,都会默默坐在角落。
摩挲一个青花瓷样的瓷瓶。
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宝贝。
亦或是,那个瓶子是他心中重要人物给他的念想。
同他一起过来的指导员,拍了拍霍临渊肩膀。
“你小子天天对着个瓶子发呆,这里是什么好东西?”
对方作势伸手要夺。
霍临渊眼疾手快,将瓶子收回口袋。
“没什么,救命的东西。”
他若无其事拿起水壶喝水。
指导员撇撇嘴。
在他看来,是救他们这位霍教官的相思病吧。
霍临渊喝口水,抬头看向一望无际的天空。
上次打电话回家,虽然是跟父亲通电话。
他也听到旁边母亲喜悦的说,她怀了龙凤胎。
这样霍家有了下一代,父母应该不会再催自己了吧?
霍淮川肯定高兴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了。
挺好,挺好的。
上次给他们寄回去的东西,不知道有没有收到。
以老大那种小心眼儿的性子,不一定会把东西拿回家。
他也不知道自己寄回的东西,会不会给他们家庭带来矛盾。
算了,不想了。
从霍淮川口中,舒颜知道赵文尧新的工作单位。
这个男人也从部队转业了。
被分的部门还挺吃香。
主管工商税务。
“那家伙和老二有些渊源,怎么突然想起来打听他了?”
霍淮川对任何一个从舒颜口中说出来的男人,都保持十分警惕。
“他虽然优秀,但比起我差远了,而且是已婚。”
舒颜灵动的眼睛向他翻了个大白眼。
“脑子天天在想什么?
我只是打听一下,他优不优秀,跟我有什么关系?
还有,霍部长对自己的评价挺高呀。”
“反正比那男人高。”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这是表姐周丽珍的私事。
没经过当事人的允许,她不想对外宣传,即便这个人是自己丈夫。
“对了,我想约他见个面,你能帮忙吗?”
“什么?约他见面?”
刚刚还神色轻松的男人,现在不淡定了。
“是你们店里有业务要他帮忙吗?
其实你不必找他,跟我说也一样。
很多事情我比赵文尧……”
“我找他是有些私事要谈。
有关我表姐的。
还有,这个男人我曾经在家属院跟他有过交集,对他没啥好感。
这下你放心了吗?”
不放心!
见他低头不语。
舒颜佯装生气。
“算了算了,不指望你了。
桂琴姐跟你们都是一个系统的,她应该有办法。”
“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我没说不帮忙。
这样,明天下午吃完午饭,我回家接你。”
“你不要先约一下对方吗?”
“职位在我之下的人,随时可见。
他就是再忙也能给我抽出一个小时。
还是说一个小时你们谈不完话?”
“得,得,得!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不用一个小时,半个小时就够了。”
第二天,陆秋月果真像前日说的那般。
一整天就等在美容店门口。
但凡周丽珍下班或出来,她都要上前冷嘲热讽一顿。
张丽娟可不惯着她。
指着她鼻子便破口大骂。
陆秋月毕竟是老师,就算她有些泼辣,但到了张丽娟面前也是小巫见大巫。
吴桂琴最近挺闲,店里出了事也没有袖手旁观。
回去她细细打听一下,原来赵文尧就在他们机关内部工作。
那家伙还有两把刷子。
现在事业是风生水起。
不过也有小道消息,说他最近在闹离婚。
妻子是家中给他选的门当户对的老师。
离婚,再加上遇到周丽珍,陆秋月估计是受到刺激了。
她以为赵文尧跟她离婚,是因为找到了周丽珍,俩人想破镜重圆。
“陆老师是吧。
虽说丽珍和你们家那位有过一段,但她也是受害者,被蒙蔽的一方。
你有火有气应该朝自家男人撒,而不是来为难同性。
这样吧,咱们下午去找赵文尧。
把事情说清楚。
你也跟着一起去。
你们坐下来谈谈。
到底是人家小姑娘上当受骗,还是有意破坏你们的婚姻?”
听说要带着周丽珍和赵文尧当面对质。
陆秋月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她不确定赵文尧最近要和自己离婚,是因为周丽珍还是单纯的想离婚。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女人,那她岂不是白白把周丽珍送到他面前?
“你……你们!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
难道你们还要带着她去纠缠我丈夫不成?”
一直忍气吞声的周丽珍听她这么说,瞬间爆发。
“你放屁!
我和他早就没有任何瓜葛了。
今天就算他站在我面前跪着求我,我也不会原谅他,更不会和他在一起。
你的有眼无珠,不分是非,和他的自私自利,没有担当,还真是天生绝配!
我周丽珍当初瞎了眼,被骗了感情。
不代表我要瞎一辈子。
世上男人死光了吗?
我会回头找一个玩弄自己感情的贱人!”
啪啪啪!
她刚发泄完,竟听到一阵掌声。
“姐,昨天你就应该像今天这样底气十足。
今天我和你去找赵文尧,把话说清楚,你去吗?”
舒颜本打算下午自己去找那男人了解情况。
如果真是对方欺骗她表姐,那她也不会心慈手软。
起码让这男人蜕层皮。
今天事情已经闹到这样。
还不如让当事人自己解决。
不然周丽珍永远不能从那段阴影中走出来。
随后,她又看了一眼在旁边呆若木鸡的陆秋月。
“明明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明明可以把事情说清楚。
陆老师在害怕什么?
今天下午两点,在你丈夫的办公室,希望你不要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