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娟家,刘畅、汪伟和小串儿三人将睡在床上一脸懵懂的男人拉起来,问他:“周娟呢?”
男人迷迷糊糊的状态一下被惊醒了,大声喊着:“你们是谁?你们怎么进来的?”
汪伟拿出工作证说:我们是公安局的,找周娟了解情况,她人呢?“
男人瞬间有些蔫了,说:“周娟在零点左右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没人接,她就说单位有事就匆匆的走了。”
刘畅看了一下汪伟和小串:“你们手里有电话响吗?”
两个人都摇了摇头,刘畅想,他收的那个最新型的诺基亚电话也没有响过呀。
“她有没有说去哪里了?”小串儿问。
“没有呀,是单位有事,他应该去单位了吧。”男人说。
“你们还有别的房子吗?”刘畅问。
“没有,这套房子还是我单位分的。”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单位的?”刘畅问。
“我叫牛振华,在华都钢铁厂上班。”
“你跟周娟结婚几年了?孩子多大了?”刘畅问。
“我们结婚有13年了,我们没有孩子。“牛振华说。
“你老家是哪里的?家里还有什么人?”刘畅问。
“我家就是老华都的,父母兄弟姐妹都在华都。”牛振华说。
“你们两口子感情好吗?”刘畅问。
“嗨,两口子就那么回事吧,谈不上好,她不干预我的工作,我也不干预她,就是吃住在一起。其他的都是各干各的。”牛振华振振有词的说着。
“周娟家他是哪里的?在华都有什么亲戚吗?”刘畅又问道。
“她是孤儿,被她现在的养父母收养的,她的养父母是华都人,她还有一个弟弟是做货运代理的,说白了就是倒腾火车皮的。挺有钱的,但是也挺抠门的,前些天周娟拿回来一个大哥大要三万卖掉,我说我想要,结果还是被周娟的弟弟周强给抢走了,他一倒手据说赚了两三万。一分钱也没有拿出来给我们意思意思。”周强那是真抠呀。
“你家有没有车?周娟平时开不开车回来?”刘畅问。
“我家没有车,她们批发行有一辆大发面包,她有时开。“牛振华说。
“你知道车牌号吗?”汪伟问。
“京bxxx35。”牛振华熟练的说出车牌号。
汪伟看了一眼刘畅,刘畅点点头。
刘畅说:“把他带回局里,我们走。”就率先向外走去,并掏出电话打给了杨局,电话响铃一声杨局就接起电话:”喂,刘畅,怎么样?抓到了吗?“
“没有,她提前跑了。杨局在机场、车站、长途车站还有出华都的国道口设立检查站。她现在还不一定下决心出逃。我们马上回去。”刘畅说完就挂了电话。
突然刘畅又想起一件事,立刻又给杨局打去电话,对杨局说:“杨局有两件事,第一是马上看一下我们搜缴的移动电话,在零点左右哪个电话响了?查一下电话是谁的,什么身份?第二马上再提审唐勇、党世强、李小波、王志强、秦明强,审一下他们有没有安全屋以及安全屋的地址马上告诉我。“
在回去的车上,刘畅对汪伟和小串儿说:“我觉得她不会去安全屋,因为人都失踪了,她没有安全感。”
就在在这时刘畅的大哥大响了,刘畅拿起一看是杨局的,按下接听键:“喂,杨局。”
“我们查到一部电话在零点的时间段有个未接电话,这个电话的主人是那台日产风度车司机的电话,我们让他回电话了,对方也接了,司机说是卖枪械的黑社会想要黑吃黑,把他们都打伤了。他们正在处理伤口,刚看到电话,说钱被抢了,货没有拿到,正在想办法。“杨局一口气将情况告知了刘畅。
“没有问她在什么地方吧。”刘畅问杨局。
杨局说:“我们没让他问,怕打草惊蛇。我还是让人给她定位了,他就在国强电器附近的供销家属小区,但是时间太短无法定位的再准确了。对了,他们打电话开头有暗语。“
刘畅立刻让汪伟开车到西单的国强电器附近找供销家属小区。现在天已经蒙蒙亮了,天边微微泛起一抹淡淡的红。刘畅和小串儿下车了,让汪伟把牛振华送到局里再过来接他俩。
两个人走在有些寒意的街道上,两双眼睛在留意着那辆大发面包车。不时的有行人匆匆的擦肩而过,来到供销家属小区,这个小区根本不是封闭的,进出小区四通八达的,这可有些犯难了。不管怎样,先找到车再说。两人分开在小区里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那辆尾号35的大发面包车。两人又扩大寻找范围,来到旁边的几个小区。那时有车的不多,有没有一眼就能看到底。正当刘畅还在寻找时,电话响了,是小串儿打来的:“常务大哥找到了,你向左走就能看到我。”
刘畅转向左边,远远地看到小串儿蹲在人行道边上,正在抽烟。刘畅走过去,小串儿没有站起来,头都没转,只是小声说:“小区边上被柏树墙挡着车牌的那辆就是。”
刘畅没有停步继续向前走着,看到一辆面包车斜插在小区柏树墙的转弯处,前后车牌都被柏树墙遮挡了一半,不过去专程看一眼,还真看不到完整的车牌号。
刘畅四顾了一下周边,看到他的右前方有一个早餐店。刘畅就走过去,坐下来,刚好可以看到那辆车。就掏出电话,让小串儿过来吃早餐。
早餐店的老板是一对老夫妻,有个50多岁。刘畅边点餐边随口问:“老板,对面那辆面包车的主人住这楼上吗?我想租他的车用一下。”
老板瞥了刘畅一眼说:“不知道,不认识。”
这时店里两个来到比刘畅早的年轻人说:“老板快点哈,不然迟到了扣奖金。”
老板答应着:“好嘞,马上。”
老板陆续为客人端上豆浆和油条。当为刘畅和小串儿也端上豆浆油条时。先来的两个小青年不干了,使劲的一砸桌子:“老板,你什么意思,我们先来的,怎么到现在没有上餐,后来的人餐都上来了。你是看我们好欺负吗?”说着就站起来,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刘畅也赶紧站起来,顺手就把老板刚放下的豆浆和油条端给了两个小青年:“消消气。消消气,我们不急,你们先吃,你们先吃。”说着就把豆浆和油条放在了他们桌上。
此时的老板,脸色一寒忙说:“你们吃你们的吧,他们的马上就好。”说着就要动手再给刘畅他们端回去,两个小青年大喊一声:“放下,爷今天就吃这份了。”
老板怨毒的看了两个小青年一眼,又狠狠地看了刘畅和小串儿一眼,转身走了。
两个小青年开始狼吞虎咽的吃起来,边吃边海阔天空的聊着。老板又端出两份豆浆,在路过两个小青年的桌时,被其中一人一把抓住,说:”我们再加两碗豆浆,放这吧。“
老板说:“这是人家后面两位小哥的,你俩的我等一下给你们送过来。”
那个年轻人说:\"不用了就这两碗了,你再端给他们吧。“
老板的眼神都快杀人了,看着两人一咬牙,转身走了。
刘畅看着老板的眼神就感觉不对劲,好像老板眼中充满了杀机。就为谁先吃上早餐至于动了杀心吗?
刘畅他们的豆浆油条终于还是上来了,刘畅和小串儿吃着油条,刚吃了两口。就听“扑腾,扑腾”两声,前面桌的两个小青年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周围人吓的惊叫着跑出来早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