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畅、汪伟和小串儿三人正坐在川菜馆里嬉笑着,一个姑娘走进了餐馆,她用纱巾遮挡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大眼睛。然而在她右边眉毛的眉峰位置上有一颗美人痣。看到这颗美人痣,这让刘畅非常激动。不免盯着姑娘多看了一会儿,小串儿还开玩笑说:“常务大哥动了凡心了。”
刘畅没有搭理小串儿的话,低下头对两人说:“快吃,马上行动,我看到于红梅了。”两人听了也是一惊,这么神吗?打卦说西南就在西南?
刘畅起来装作去洗手间的样子来到吧台边上,看到那个姑娘正在聚精会神的点菜,看那个意思是要打包带走。
刘畅他们桌上已经有三个菜了,小串儿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刘畅和汪伟也开始吃饭,刘畅告诉小串儿,她是来打包的,一会儿就会走,周扒皮不会来。小串儿边往嘴里扒拉饭边说:“你俩慢慢吃,这是我的活,我一个人就行。”
果然三十分钟后,于红梅提着四个菜盒和两份米饭走出来餐厅。她把饭菜挂在自行车把手上,一偏腿上车骑着就走了。小串儿跟出来了,心里正庆幸终于可以逃单了,娶媳妇的钱省下来了。看着于红梅骑自行车走了,也不能开车跟,就也开了一辆自行车的锁骑上,在后面悠闲地跟着。可是骑着骑着小串儿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这怎么是往建筑工地骑。天黑了,路面看着模模糊糊的,小串儿的主要精力都在前面的于红梅和周边的环境上。前面骑车的于红梅突然一个摇晃,像是差点从自行车上摔下来一样,然后就马上恢复了平稳的状态。后面的小串儿骑着骑着突然感觉脚下的自行车失重了,身体仿佛失去了支撑,不由自主的向前向下坠落,自行车也完全失去了控制。小串儿的大脑里飞速的旋转,这是怎么回事?随即身体碰撞的疼痛就传了过来,头晕耳鸣的。我草,我这是掉沟里了?脚下还有积水,沟还挺深有一米八九,看来是没法跟了,只能垂头丧气的拿出电话给刘畅打过去,告知了事情的经过。
刘畅听了经过后,知道今天的跟踪失败了,看来对方是做好准备了,我们今天是着了人家的道了。两个人开车去把小串儿拉上来。刘畅下车围着那片工地走了一圈,没有任何发现。以周扒皮和于红梅的情况,他们俩不可能住在工地上,这只是他们防止被跟踪而设的一个陷阱。这个周扒皮不简单呀!有心计,怪不得这小子几次都能逃出生天。
三人开车回到宿舍,小串洗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三人都坐在那里想着今晚是哪里被人家看出来了。汪伟说:“不管怎样,我还是按计划进行,刘畅的卦上不是说先迷后得主利,柔顺而进吗?就是说我们不会太顺,先遭挫折,而后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而且还要柔顺而进,就是顺其自然呗!“
“对,我们走,去酒吧,不过这次我俩要装扮一下,汪伟保持原貌。”刘畅说着就拿出来事先准备好的面具,跟小串俩戴上,三人又换了刘畅的车开。一路上又是秧歌又是戏的向三里屯酒吧进发。
汪伟开车,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漫步云端酒吧的停车场,停车场里已经停了好多车。三人下车走进了酒吧,汪伟领着刘畅和小串儿还是坐在老位置,一个既可以看到外面又可以看到全场的座位,这个座位稍有一点偏,远离演出的舞台,所以没有人坐这里。服务员过来招呼三人,汪伟看到不是他给小费的那个女服务员了。汪伟报了名字,要服务员拿自己存的酒,又要了一打啤酒和四个下酒菜,服务员就去忙了。不一会小菜和啤酒都上来了,汪伟存的酒可能是时间太长不来,不太好找。三人喝着啤酒,听着歌。小串儿的一双贼眼,滴溜溜的到处乱瞅,专找美女。汪伟则是抿了一口啤酒,漫不经心的扫视着全场。有一个他以前来时见过的棒子带着几个人在高谈阔论。
刘畅观察着整个酒吧里的每一个桌子边坐着的人,以外籍人士居多,突然,刘畅发现了一个熟人。刘畅碰了一下汪伟和小串儿说:“我们的老朋友也在,西边第三张桌。“小串儿和汪伟有意无意的向西边瞥了一眼。”我草,那不是尹之一郎吗?那个本子国的驻华武官!他也在这里?看来这个地方鱼龙混杂。“小串儿惊叹道。
舞台上换了一名男歌手,琴声一响,“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歌手在声嘶力竭的唱着,下面的人跟着疯狂的摇摆手臂。刘畅看到乐队有一个电吉他,一把贝斯,一个键盘还有一个鼓手,几个人配合挺默契的,看来是一个老组合了。刘畅仔细端详着每个人,从他们的微表情中看到,他们都很享受音乐,很惬意很放松。后面的鼓手因为有前面的叉在遮挡,看不太清。但是刘畅总是觉得那个鼓手是有意遮挡自己的,刘畅也没太在意。这时服务员总算把汪伟存的人头马酒拿过来了。汪伟给每个人都倒一点人头马,端起杯子,向两个人示意了一下,抿了一小口,拿起一个鸭舌吃了起来。小串儿一口把人头马喝干了,砸吧砸吧嘴,津津有味的继续嚼着鱿鱼丝。刘畅闲着没事就拿出了那三个袁大头,心里想着周扒皮你在哪?然后就打了一卦,等看完卦象刘畅被惊到了。汪伟看到刘畅的表情就关心的问:“怎么了?出什么问题了?”小串儿也看向刘畅,等着刘畅的答案。
刘畅说:“我刚才又打了一卦,问一下周扒皮的位置,你们猜打出的是什么卦吗?”
小串儿小眼巴巴的看着刘畅:“别卖关子了,快说。”
刘畅兴奋地说:“打出的是”艮“卦!”
小串儿急不可耐啊的说:”然后呢?“
“在64卦里,问方位,艮卦就是指的原地,意思就是周扒皮应该就在这个酒吧里。”刘畅小声的向两人解释道。
汪伟和小串儿一听也惊到了:“我草,不会这么巧吧?快点看看这家伙在哪里?”小串感叹道。
三个人开始不引人注意的寻找,刘畅看哪桌的人里面都没有类似周扒皮体貌特征的人。汪伟也小声的对刘畅说:“没有发现目标呀!”“常务大哥,你是不是算错了,毛都没有。”小串儿抱怨的说着。
刘畅说:“别急,也可能是时机未到,沉下心来再等等。”
就在这时,刘畅又瞥见那个鼓手了,半边脸还是被挡着,又戴了个棒球帽,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脸。
刘畅端起人头马酒瓶,趁着给两个人倒酒的时机说:“你们俩仔细看看那个鼓手,我总感觉这家伙怪怪的,好像有意躲着众人,不让人看清他的脸。想个办法让他走两步。”
就听小串儿阴阴的笑了一声说:“行,这事交给我来。你俩就坐这儿好好观察,看看到底是不是周扒皮这个家伙。“
小串儿起身装作去洗手间的样子向外走去,来到了停车场的花坛边上,手里拿着一个开了一边口的啤酒纸箱。看看左右无人,就蹲在那里,嘴里“吱吱吱”的叫着,不多一会,花坛边上就有几双散发的绿光的小眼睛在慢慢的向他靠近,一只、两只、三只的进入到那个啤酒纸箱里,其中一只身体进到箱子里了,长长的毛茸茸的尾巴还留在外面。小串儿数了一下,箱子里一共进去六只。差不多了,他把箱子盖好,嘴角露出一丝得意,拿着箱子走进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