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一路疾驰,来到了看守所。看守所看过汪伟的证件后立刻安排提审方建平。
方建平被带到审讯室,坐在对面。刘畅看到方建平的表情有些小紧张,一双不大的眼睛有些闪烁,不敢正视刘畅和汪伟,眼神躲躲闪闪。刘畅看到方建平的神态后,就知道这家伙心虚了,一定有什么事瞒着。刘畅紧紧的盯着方建平看了他3分钟,把方建平看的直发毛,屁股在铁椅子上扭来扭去,不敢与刘畅对视,这家伙毕竟不是惯犯,心理素质还是差一些,就从心理素质这里入手。
“今天不问你肇事的问题,你说说你都到哪家医院看病了?”刘畅问。
“去中山医大二院了。”方建平随口就说,说完他的脸色就难看了,脸上露出一副后悔的表情。想收住已经来不及了。他懊恼的摇着头叹气。
“诊断结果是什么?”
方建平,咬着嘴唇不说话。
“你说不说没关系,我们一个电话就能查出来。”
方建平愣了一下,又是摇摇头。
“我猜是绝症吧。”
方建平惊愕的看着刘畅还是没有说话,刘畅仔细端详着方建平的面相,脸色发黄,印堂发黑。
“你患的是肝癌。”刘畅又说。
方建平自己低下了头,开始抽泣起来。
“我们已经派人调查你老婆和儿子的情况了,你老婆儿子。。。”说到这里,刘畅故意不说了。这下轮到方建平着急了,他脑袋向前伸着,身体向前探着,一副着急等待下文的样子。
可是刘畅什么也不说,就是微笑着看着他。
方建平急的抓耳挠腮的,看着对面微笑的刘畅,一点办法也没有。
最后,方建平一咬牙说:“我确实得了肝癌,我本想把车卖了回老家。一个朋友帮忙介绍,有人可以原价买我的车,就约我见面。那个人见面的时候就把车钱给我了,我才知道那个人叫焦京爽,我拿了钱,就问他什么时候把车送给他。他说,你得癌症?我们有个基金会可以帮到你。车你先用着,我们用车时再找你。我当时想,这个基金会不错,这是真帮我呀。我要是倒下了,一家的老小该怎么办?有了这个车钱还能保证家里人一个温饱。焦京爽说,还会向基金会申请,看看能用什么办法再帮帮我。“
“那次见面以后,过了三天,焦京爽又找到我,我们在一个小饭店见的面。他跟我说,基金会同意继续帮助我,但有一个件事需要我帮忙。他们基金会被人骗了很多钱,这个人有一定的背景,报官没有用,还会再次连累基金会,他们咽不下这口气,想让我帮忙出这口气。”
“我说,我能帮上什么忙?只要我能帮的我一定帮!”
“他说基金会还会为我提供35万元的”救孤基金“,先付10万,只要我替他们基金会出了这口气,开车撞死那个骗他们钱的人,就再付25 万。”说着就把钱和照片给了我。
“焦京爽还说,我是肝癌晚期病人,即使撞死人也不会有牢狱之灾的,他们还得放你出来,你既得了钱,还不用坐牢,何乐不为。”
“就这样我提着焦京爽给的10万元和照片,回到家了,打算让老婆先拿着钱回老家改善一下老人和儿子的生活条件,剩下的钱还没有拿到。就这些了。该你们告诉我,我老婆儿子怎么了?“
“你老婆我们已经监控她,她暂时不能离开羊城。”
“那个焦京爽怎么跟你联系,他是做什么的?”
“都是他来找我,我不知道他做什么的。”
“给你介绍焦京爽的朋友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可以找到他。”
“他叫周林,在灯具城上班。”
方建平的交代,解开了刘畅脑子里的疑问,也把这几个疑问给串成线了。
有人知道方建平患了癌症,反正他的癌症也治不好了,就有人找到他,让他在最后的时间里给家里的老婆孩子挣一笔钱,让他去撞死赵老,反正自己也是一死,死前还可以再帮家里一把,他肯定会干的。
有了这条线就对了,刘畅长叹一声”马上找到这个周林,监控他,再想办法找到焦京爽。但我估计这个周林可能已经跑了,或者消失了。“
刘畅的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对汪伟说:“立刻回军区医院。”
受伤的赵老,很快就出院了。赵老在家里时不时的会到小区踱踱步,有时会出门在小区里面跟人下象棋。自己感觉恢复的差不多了。晚上赵老通知三个博士生明天早上都去研究所上班,继续课题的研究。
第二天的一早,汪伟开着一辆红色桑塔纳轿车来接赵老,两人的车开出繁华地段,到了一处偏僻地段时,一辆小货车直直的撞向两人的车,汪伟赶紧调整方向加速避开,小货车撞在了路边的一棵树上,司机打开车门,下车就跑向旁边的树林。汪伟也打开车门大步追向那个逃跑的家伙。
此时,另外一辆桑蓝桑塔纳停在红色桑塔纳的边上,车上下来两个人,将赵老拖上蓝色桑塔纳,之后这辆蓝色桑塔纳急速驶离了当场。车里的赵老被套上头套。
车辆七拐八弯的来到一栋楼的地下停车场。赵老被两个人推着走进电梯来到一个房间。赵老的头套被扯下来,刺眼的阳光照的赵老有点睁不开眼睛。他眯着眼睛,看到一个老板台后面坐着一个女人,女人穿着一件商务西服正在修着指甲。她抬起头说:“赵教授,请你很不容易,我想听听你主持的c4I系统到什么程度了?还有我想知道c4I的内核和算法,能够说给我听听吗?”赵老一句话也不说,死死的盯着那个女人。
“我们接到的指令是让你消失,你如果配合,我们可以让你暂时性在华国消失,以后就可以在白头鹰的任何城市生活了,你觉得怎么样?你如果不配合就只能让你永久消失了。”女人慢条斯理的说着。
“我的车祸不是巧合也不是无缘无故的,两次都是你们策划的?是你们夺走了我爱人的生命?”赵老在问。
“赵教授,对你爱人的离世我们表示同情,那只是一个意外。”女人说。
“那就是说车祸对我爱人是意外,对我就是有意为之了呗。”赵老对女人说。
女人笑笑说:“是这样的,不能为我们所用就只能毁了他。”
“那我能问问,你们会给我申请哪国护照吗?”赵老问。
女人又笑笑说:”你是想问你会为哪个国家工作吧?,你不用问的那么婉转,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
“我想听听你的答案。”赵教授说。
“当然是留在白头鹰了。”女人说。
”你们能给我开什么条件?\"赵教授问。
“年薪200万美刀,为你提供需要的实验室,科研经费是开口的,不封顶。”女人说。
这时突然听到门的锁孔有金属摩擦声,三个男人刚一愣神,门就被打开了,一张20多岁的娃娃脸展现在众人面前,其中一人反应比较快,伸手去摸枪,刚伸出的手就感觉手腕一凉,五根手指就不听使唤了。鲜血顺着五根手指往下滴。与此同时,一个影子窜到老板台上,对着女人的下巴就是一脚,女人的下巴立刻脱钩,“呜呜哇哇”的喊着谁也听不懂的语言,哈喇子顺着两个嘴角往下流。随后汪伟“咔咔”两下,就把女的两条胳膊拽脱臼了,女人仰躺老板椅上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