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畅说:“本来不想过度的惩罚你们,可是眼镜你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呀,下死手呀,再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不长记性。”
眼镜扶着被扭脱臼的右臂,怨毒的看着刘畅,说到:“我认栽了。你能帮我接回去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这右臂可能就告别这一行了。”说着就走过去双手抬起眼镜男的右臂准备给他脱臼的右臂复位。突然就见眼镜的舌头一翻牙齿咬着一个刀片,脑袋一甩就割向了刘畅的颈动脉,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刘畅的右掌一下拍在眼镜的嘴上,锋利的刀片一下被拍回到他的嘴里。眼镜大叫一声,一张嘴吐出了刀片还有一小截的舌头,这小子捂着嘴巴,呜哩哇啦的叫着,血水随着他的叫声在向外喷溅着。还用左手指着刘畅依然在叫嚣,刘畅抓住他的两根手指向下一掰。就听“咔嚓”的一响,眼镜男立刻跪在了刘畅的面前,头上满是汗珠,嘴里的血水滴滴答答的流着。
其他五人全都吓傻了,怎么会这样?其中两个拿着蝴蝶刀的家伙反应过来,挥刀刺向小串儿。就见小串儿的手臂灵蛇一样缠绕在两人拿刀的手臂上,两个人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一样,猛地一下收回手臂,蝴蝶刀”当啷,当啷”两声掉在地上,仔细一看,右手拇指的筋腱被割断了,血在向外留着,鲜红鲜红的。
“还有要试试的吗?”就剩下一人没有受伤了,这家伙噤若寒蝉,不停的摇着头。
“哎,你们原本早就可以离开了,可是这个眼镜自不量力非要突出他自己技术高超,手还黑,还特么下死手,就他这水平在我们这里就是个屁,只能让你们长点教训了。把这里清理干净,滚吧。”刘畅对他们吼道。没受伤的家伙从边上拿过他们刚扔的矿泉水,简单冲刷了一下连接处的地板。火车此时也刚好开始减速,慢慢的停靠在站台上。那个没受伤的家伙从身上掏出一把三角钥匙,打开了车厢门,扶着眼镜,几个伤兵一起走下了火车。
小串儿和刘畅站在行李车另一侧,小串抽着烟说:“对他们太仁慈了就是后患无穷,早该下狠手,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事了。”
“其实那个眼镜就是个狠人,我从他的微表情中就知道他要报复我,我早就全神贯注的防着他了,但是还是没有想到这小子下手这么黑,往死里整。收拾他的那一刻我也想通了,不打残他,没准还有幺蛾子。“
“他们偷的那个老妇人的儿子,去年在抗洪抢险中牺牲了,那个钱是孩子的救命钱,挺可怜的祖孙俩,我把钱别在小孩的后背衣服里了,老妇人发现后直接跪在站台上向我们开动的火车磕头,太揪心了。“
说到这里,刘畅突然想起了姜贺春,就问小串:“上次在高长庆家里拿的钱是不是还剩20万?”
“对呀,还剩20 万没动。”
“我的一个战友去年摔了,一等事故,家里特别困难,姐姐前年被拖拉机撞死了,妈妈常年有病卧床,爸爸的腿还有残疾,哥哥家的小侄子脑袋里面还长了一个瘤子,没有钱治病,就那么一直硬扛,我这战友是他们家的唯一希望。结果他飞夜航还摔了。我想从高长庆的钱里拿出5万,捐给这个多灾多难的家庭,帮他们走出困境。“
“好,下车就办,卡我带着呢。还有我这次到小本子去执行任务,一个战友叫孙强,为了掩护汪伟牺牲了,家里老娘没人管,我想给他也捐5万,你看怎么样?”
“汪伟?哪个汪伟?是不是原来也是飞行学员的那个?”
“对对对,就是他,据说还跟随华国3号首长出国访问过。”
“他是我一个班的战友,因为身体原因停飞淘汰了,现在也在国安系统?”
“对,这次任务我和他第一次合作,非常愉快,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们三人可以合作一次,我们也起一个响亮的名字。小串儿说。
“你的这个主意不错,如果有机会,就跟杨局申请一下。给孙强捐款的事你就办吧,不能让我们的战友既牺牲自己,又牺牲家人。那就一起准备10万吧。”
火车晚点30分钟到达了海滨市,妹妹和弟弟都来火车站接刘畅。刘畅看着长大了的妹妹和弟弟,心中那份久违的亲情涌了出来。举起拳头在弟弟单薄的胸脯上打了一下,弟弟提着行李挺挺小胸脯一副自己很健壮的姿态。妹妹抱着刘畅的手臂,笑着问这问那的,那种温馨几乎要动摇了刘畅的从军之路。
到家了,在开门的一瞬间,看到略显苍老父母,情不自禁的上前抱住爸妈。看着爸妈有些苍老面庞心中有些酸楚,自己没办法在父母身边尽孝,为家庭分担责任。
把准备好的礼物分给大家,妈妈是这个家庭受累最多的人,刘畅拿出了用国安工资买的金戒指给妈妈戴上,妈妈嘴上说:“花这钱干嘛。”从脸上流露出来的却满是幸福和欣慰。
这次休假可以在家待上十天,刘畅赶紧联系同学们小聚一下。刘畅还特地上门邀请王晓阳,王晓阳一个人在家,开门看到刘畅也是一愣,虽然这期间两个人经常通信,可是冷不丁一见面还有点不自在。王晓阳拿出水果招待刘畅,两个人有一搭无一搭的东拉西扯,气氛稍有点尴尬。好在王晓阳拿出了她的一些生活照给刘畅看,缓解了尴尬的氛围。其中一张照片,王晓阳穿着一件红色条状衬衣,调皮的将一个洗菜篮虚扣在头上,瘦瘦的身体向前倾斜着。这张照片给刘畅留下的印象最深。
十几个人的同学聚会,基本上都是上中学时的死党,大家喝酒的水平都一般,主打一个吃。出了社会,同学们还是变化不小,不再像从前一样无话不谈了,有人变得虚荣了,有人变得势利了。刘畅看着每个人的表情,有些怅然。都不是从前的同学了。其中变化最大的就是陈刚,去远洋公司当了水手,收入比较丰厚,有些看不上桌上的同学了。言谈间感觉这小子为达目的可以不惜一切。刘畅看着他的微表情,有些骇然,这还是我认识的陈刚吗?还是那个经常在我家蹭饭,受人欺负需要刘畅保护的那个陈刚吗?这小子不会信任任何人,他只为自己活着,没有什么知心朋友,他的朋友都是用来利用的,没有价值了就会被踢开。刘畅的心情不太好,知道自己该清理通讯录了。
餐后大家各自散去,还有女同学邀请刘畅一起再聚聚的,都被刘畅以休假时间太紧为由婉转的拒绝了。刘畅主动提出送王晓阳回家,因为两家的方向基本一致,所以在同学面前也没有那么违和。刘畅和王晓阳一路上聊的非常投入,没有了刚见面时的生分,王晓阳约定第二天见面,要带刘畅去游览海滨市的新公园。刘畅愉快的答应了。
刘畅送完王晓阳刚出小区,就看到那张洗不干净的脸,站在一棵树的边上。
“怎么个意思,对人家小姑娘有想法了呗?时间不多,该拿下就拿下,别墨迹。”小串儿倚在树上对着刘畅说。
“滚,你是真吐不出象牙。”刘畅说。
“嗨,你小子不识好人心,我这是替你着急。”
“用不着你替我急,正事办好了吗?”
“当然了,我的速度杠杠的,10万块,分别存了两个卡,每张5万,找机会就给他们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