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坐在营帐里,眉头拧成了麻花,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门口,手指在桌子上敲得“哒哒”响,那声音就像敲鼓,一下一下,敲得人心发慌。帐外的风可劲儿地吹,把帐篷吹得晃来晃去,跟喝醉了酒似的,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大麻烦。
终于,侦察兵们回来了,一个个灰头土脸,活像从泥坑里爬出来的,脸上还带着藏不住的慌张。他们一进营帐,“扑通”一声就跪地了,那动作整齐得像训练过似的。其中一人连气都没喘匀,就赶紧汇报:“族长,完犊子啦!派出去的四十万大军出大乱子了!他们压根儿没去打仗,全跑到草原撒欢儿去了,也不知道在搞啥幺蛾子。而且,他们还碰上硬茬子了,副将军那边折损了五万多人,正将军那边也死了四万多。”
族长一听,脸刷地一下白了,比白纸还白,他猛地站起身,动作太急,差点把桌子掀翻,声音都颤抖得像被冻住了:“咋会这样?敌人到底是谁啊?”
“回族长,是一支乱七八糟的部队,有骑兵还有步兵,大概二十万人。他们也没捞着好,估计折损了一两万人。现在,咱们的部队被打得稀里哗啦,正头领往西跑了,副头领那边拢共也就剩下十五万人左右,四十万大军,如今只剩三十万啦,这缩水缩得比冬天的萝卜还快!”
族长听完,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晃了几下,像个断了线的木偶,“扑通”一屁股坐在地上,仿佛瞬间被抽干了精气神,眼神里全是绝望和疲惫,嘴里嘟囔着:“这可咋整啊,这可咋整……”
长老们见状,像一群受惊的鸭子,赶紧围上去把他扶起,你一言我一语地安慰道:“族长,咱可是大部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三十万人马呢,还有机会,可千万得挺住啊!”
族长深吸一口气,憋得脸通红,强打起精神,扯着嗓子下令:“继续派人盯着他们的动静。我倒要瞅瞅,他们在草原上到底搞啥鬼。还有,必须弄清楚那些骑兵到底是从哪个旮旯蹦出来的!”
没一会儿,又有消息传来:“族长,那些骑兵穿的衣服和咱差不多,不是啥大部落的,好像是河那边先进国的。武器也都是石刀石斧,就这装备,咋这么能打呢!”
族长皱着眉,心里那叫一个纠结,眉毛都快打结了。派出去四十万人,一下少了十万,剩下的三十万还分成了两路,在外面各自瞎折腾,实在不好管。他琢磨了好一会儿,决定先把部落内部的防御搞起来,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先自保,同时派出传令兵,让两路大军合成一路,去收拾那个把他们打得这么惨的敌人。
传令兵骑着快马,跟一阵风似的,一路狂奔,分别找到了正将和副将。见到副将时,传令兵跑得气喘吁吁,话都说不利索了:“将军,族长说了,要咱们报仇,往中间凑,两面夹击,把那些打死我们好几万人的混蛋给灭了!”
副将听后,一脸无奈,苦笑着说:“你瞅瞅我们现在这熊样,哪有马啊?人家全是骑兵,跑起来跟飞似的,我们拿两条腿咋追?拿啥打?你回去告诉族长,我们先往西躲躲,等把马抓到手再说。不然上去就是送菜,白给!”
另一边,传令兵找到正将,同样传达了命令。正将听后,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说道:“行,你回去报告族长,我们往中间走。不过,我得先派人去瞅瞅副将,看看他那边啥情况。可别到时候我往前冲,他往后跑,那可就闹笑话了。”
于是,正将派出几个人,快马加鞭去联系副将。此时,草原上局势乱得像一锅粥,各方势力暗流涌动,谁也不知道,这场因为抓马、战斗引发的大混乱,最后会整出啥幺蛾子,是绝地反击还是一败涂地,大家都心里没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