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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前人种树

十万大军如丧家之犬,急匆匆舍关而去。

城楼上的浑拖、挛衍拉骨看的莫名其妙,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

直等到五千骑回来,将阵前事情一说,两人大感惊讶。

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萧狗儿’骂人的水平如此犀利!

“偷老太婆的夜壶……”

挛衍拉骨打个寒颤,五味杂陈道:“这么恶毒的言语,你也说得出口!”

祁六浑不在意:“这帮鸟人不开眼,也不撒泡尿,看自己是不是那块料,某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浑拖则皱起眉头:“原以为,骂他们几句,好激起对方怒火,从而冒进攻关,哪曾想这帮人承受能力如此之差?精心策划的埋伏,岂不没了用处?!”

挛衍拉骨也绝可惜。

两人均看向祁六,十分后悔选择让他叫阵。

祁六道:“一帮乌合之众,成不了气候,我看呐,苏王也就在床榻上战无不胜,行军打仗却不在行,亏某想展示一下手腕,谁知还没发力,他们就跑了。”

旁边的桃桃瞥其一眼,没说话。

她是晓得对方苏国探子身份的,方才两军阵前,指定是对上了什么暗号,最终确认完身份,才退的兵。

当然这种事,她绝对不会说出来。

毕竟好容易得一便宜相公,眼瞅着要三十了,原以为再无法摆脱处子之身,没想到上天垂怜,给了个机会,她可得牢牢抓住。

没能将苏国人马留下,有悖穆王交代。

浑拖与挛衍拉骨各自头疼不已。

不过这种事,也不能怪他们。

对方胆小如鼠,只是骂两句就受不了,就这样的心态与军纪,估计日后也成不了威胁。

两人商量来商量去,准备用这个理由来搪塞穆王。

只是刚刚命人前往京畿汇报情况。

墨州的紧急军情,却是传了过来。

正如祁六所猜测的。

李伯舆的按兵不动,只是幌子。

他在等。

在计算苏国兵马的脚程。

觉得时候差不多,匡牧广的大军,理应抵达枢雄关,并与守关人交上了手后,便立即兴兵,从墨州西进,越过夷京原,直逼皇城。

如今李伯舆的三万先头部队,已与狼兵在京源道相遇,爆发了大战。

穆王的意思是,让浑拖解决完苏国的十万众,便立即挥师驰援。

“萧唤律这家伙,实在阴险!

看完急报,不等挛衍拉骨、浑拖表态,祁六率先道:“事不宜迟,绝不能让李伯舆的兵马,靠近京畿半步!”

浑拖不悦皱眉,冷冷瞥他眼:“还轮不到你发号施令!京源道有重兵把守,李伯舆的二十五万大军,绝对讨不到便宜!”

“那……若有黑驰相助呢?”祁六幽幽问。

浑拖一愣:“黑驰?它不是被姓祁的强占了么?”

祁六呵呵两声:“都说黑驰在苏王手里,可他们军中,你们谁见到了?”

挛衍拉骨沉思道:“方才我观察的仔细,却是未见黑驰踪迹。”

浑拖也反应过来:“此前率军扰袭,也不见黑驰追击!”

“不好!”

挛衍拉骨失声道:“此事必须尽快告知,否则措手不及下,恐要吃个闷亏!”

说完,也不顾有夺权之嫌,急急下令:“快!立即着三军整备,即刻驰援!”

……

五日后。

应南,虎塘。

阮守林过寿。

王妃阮玉姝,命人送来一尊珊瑚树。

大康朝堂各官员,也纷纷遣人送来祝寿贺礼。

东西多的屋子都放不下,只能堆在院中。

阮守林原本安排了流水宴席,足足五十多桌。

若是以往,各大士族上门祝寿,人满为患,五十多桌都不够。

但现在随着都城迁至大康,士族倒台,肯留下吃饭饮酒的,已经不多了。

前来送礼的下人,没资格入席。

够资格入席的,又忙,不愿跋山涉水赶路。

倒不是有意冷落,实是目前局势紧张,人情来往只能先放一旁。

乃至到头来,只阮氏本家三十来人,坐了三四桌。

望着空荡荡的宴席,阮守林心情低落。

不过好在大儿子阮玉成回来了。

父子两人单开一桌,对坐饮酒。

酒过三巡。

阮守林率先出言:“我儿在军中,声望如何?”

“回禀父亲,军中上下,与我形同手足弟兄。”

阮守林点了点头,又问:“应北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阮玉成道:“据说妹夫为了宋癸,孤身入了幽赢,张聘遇刺,姬宜甫、申相寺不得不让斜刘海去主持大局。”

阮守林嗯了声。

饮下一杯酒,感叹道:“自都城迁至大康,虎塘就不再热闹了。”

阮玉成没听出其意,诧异道:“没有吧,如今虎塘与南罹互市,街上车水马龙,什么人都有,比以前喧吵多了。”

“物是人非,故人不在,还有什么意思。”

“那……父亲要不也搬去大康?”

阮守林笑笑,没接话,反问道:“玉成,京畿归属,牵动天下之心,身逢乱世,大丈夫谁不愿立此大功?”

“这个您就不用操心了,我看妹夫他……”

嘭!

阮守林将酒杯砸在桌上,眯眼道:“妹夫?他为了萧王的干妹妹,置大好局面而不顾!儿女情长,妇人之仁!”

阮玉成辩解道:“也没那么严重……妹夫他确实滥情了点,但我相信,若玉姝如此,他同样会救。”

阮守林连连摇头:“非也!今日是宋癸,他日不定是谁。应北那么大,以他的性子,不定要拥有多少女人。玉姝不争不抢,现在也无子嗣,日后必遭遗忘。”

说罢,长叹一声:“苏国起势,全赖我阮家倾囊相助,如今子陆确实待我不薄,但那应北士绅,家底比阮家丰厚者大有人在。试想想,一旦你小妹失宠,他另娶士绅新欢,我这个国丈,还有你这个大将军,还会如今时这般风光?”

阮玉成攥着酒杯,低头不说话了。

阮守林双眸爆出精光:“如今苏、穆、萧三家,皆在争夺京畿。你若苦守应南,绝无出头之日。”

阮玉成面色犯难:“可、可没有调令,我总不能……”

“姬宜甫、申相寺虽把持朝政大权,但你除去官身,还沾了国戚的干系。再有玉姝帮衬,前往应北并非不可能。而一旦渡江,那十万兵马,必然落你手中!”说着,阮守林笑了:“斜刘海毕竟是个猿猴,连个人也不算,从它手里夺权,恐怕是天底下最简单的事情。”

阮玉成满脸惊讶:“父亲你竟让我夺权?那、那要是妹夫知道了……”

“知道又如何?玉成,你要明白,这世道,信人不如信自己!京畿,且由他们三家争去。除京畿之外,你大可全部拿下!就如同当初,你妹夫尽收应南城池一般,风水轮流转,你不过做了与他一样的事,谁又能说什么?”

阮玉成的手微微发颤,显得犹豫不决。

阮守林却拿定了主意,坚定道:“回头将你两位兄弟都叫来,我也暗中随你前往应北,这天下姓氏,归祁、归萧,都不如归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