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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先斩后奏

柳逸尘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到府中,将叶霜梨和叶澜去世的噩耗告知了父母。柳夫人听闻,不禁捂住胸口,泪水夺眶而出,连道:“这可怜的父女俩,怎么就遭了这样的横祸!”柳老爷则神色凝重,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几分。

待柳夫人情绪稍缓,柳老爷屏退了房中的下人,关上房门,示意柳逸尘坐下。他看着儿子,眼中满是忧虑,缓缓开口道:“尘儿,此事透着蹊跷。叶姑娘父女无端被害,你仔细想想,你私下可曾得罪过什么人?”

柳逸尘眉头紧锁,陷入沉思。片刻后,他一脸茫然地抬起头,说道:“爹,我实在想不出来。平日里与人交往,我一向谦逊有礼,并没有与谁结下特别深的仇怨啊。”

柳老爷轻抚着胡须,沉吟道:“你向来稳重,为父信你。可这等残忍手段,绝非一般人所为。咱们柳家虽说做生意公道,但难免会有一些小商户因利益纠葛,心中有所不满。但那些小商户,想来也没这等能耐,下此狠手。”

父子俩陷入了沉默,房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柳老爷在房中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各种可能。“难道是生意场上的竞争对手?可咱们一直本分经营,并未有过什么不正当的竞争手段,他们应该也不至于对无辜之人下手啊。”柳老爷喃喃自语道。

柳逸尘也心急如焚,他握紧拳头,说道:“爹,不管是谁,我定要将他揪出来,为叶老伯和叶姑娘报仇!”柳老爷停下脚步,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说道:“尘儿,此事不可鲁莽。咱们需从长计议,暗中调查,定要查出幕后黑手,给叶姑娘父女一个交代。”

柳夫人坐在一旁,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残留的泪痕,听到老爷和儿子的对话,忍不住开口道:“老爷,尘儿,你们说会不会是有人嫉妒咱们柳家?咱们家大业大,难免招人眼红。”

柳老爷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嫉妒咱们家的人确实不少,这世间多的是见不得别人好的人。但能有这般能耐,打死十几个下人,还追到深山里杀人灭口的,怕是没几个。咱们柳家在这一带也算有些根基,一般人即便嫉妒,也不敢轻易对咱们下手,更别说做出如此残忍之事。”

柳逸尘赞同地点点头,说道:“爹说得对,那些嫉妒咱们家的,大多也就是在背后说些酸话,耍些小手段。这次的事,明显是有备而来,对方不仅心狠手辣,而且势力不容小觑。”

柳夫人忧心忡忡地说道:“那这可如何是好?难道就让叶姑娘父女白白枉死?”

柳老爷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庭院,目光坚定地说:“当然不能。咱们柳家向来恩怨分明,叶姑娘父女对尘儿有救命之恩,此仇不报,咱们柳家颜面何存。尘儿,你这段时间多留意身边的动静,尤其是与咱们家有往来的那些势力。为父也会动用自己的人脉,暗中调查。我就不信,这幕后黑手能藏一辈子。”

柳逸尘站起身来,恭敬地说道:“爹,您放心,我定会全力以赴。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找出真凶,让他为叶老伯和叶姑娘的死付出代价。”

正当柳家三人商讨着如何追查真凶时,一名下人匆匆走进房内,恭敬禀报道:“老爷,县令许昌大人来访。”柳老爷听闻,心中虽有些诧异,但想到许昌身为当地最大的官员,自己自然不敢怠慢,连忙整了整衣衫,匆匆前去迎接。

来到前厅,柳老爷满脸堆笑,拱手行礼道:“许大人今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许昌微微点头,脸上带着一副官威十足的神情,说道:“柳老爷客气了。今日前来,实则有要事相商。”

两人分宾主落座后,柳老爷笑着问道:“不知许大人所为何事?但说无妨。”许昌神色凝重,微微皱眉道:“柳老爷,最近这天气着实古怪,雨水太少,依我看,怕是会有旱灾降临。本县担心到时候米价波动,百姓受苦。所以提前来知会你,你家是本地的大粮商,可不要到时候抬高米价,让百姓饿死,也让我这个父母官难做啊。”

柳老爷心中明白许昌话中的意思,连忙点头哈腰道:“许大人放心,我柳家一向奉公守法,定会根据实际情况来看。但您也知道,我家这么多下人也要吃饭,米价不可能完全没有变化,还望许大人能体谅一二。”

许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说道:“柳老爷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本县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只要不太过分,大家都好说。”柳老爷心中虽有些不悦,但也只能连连称是。

许昌刚要举步离开,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柳老爷,脸上挂着看似关切的神情,说道:“哦,对了,柳老爷。我还听说你家公子前段时间受惊了,不知现在可安好?”

柳老爷心中一凛,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恭敬答道:“多谢大人关心。犬子前段时间外出,路上确实遇到了一些麻烦,好在并无大碍,现已逐渐康复。”说话间,柳老爷暗自观察着许昌的表情,试图从他的神色中捕捉到一丝异样。

许昌微微颔首,轻叹一声道:“那就好,那就好啊。如今这世道可不太平,柳公子出门在外,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话语里透着长辈般的关怀,可眼神却在不经意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许昌离开柳府,坐在回衙门的轿子里,脑海中不断回想着与柳家父子的对话。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暗自观察着柳老爷和柳逸尘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语。一番旁敲侧击后,他自认为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柳家似乎并未怀疑到自己头上。

然而,许昌心中清楚,只要柳逸尘还活着,这始终是个隐患。叶澜父女已死,死无对证,但难保柳逸尘不会从其他方面察觉到蛛丝马迹。一旦事情败露,自己乌纱帽不保还是小事,恐怕还会面临牢狱之灾,甚至性命之忧。

“不行,不能留下这个祸根。”许昌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回到衙门后,他径直走进书房,屏退左右,独自一人坐在书桌前,谋划着如何彻底除掉柳家。

他深知柳家在当地根基深厚,贸然动手肯定不行。“得想个周全的法子,既能除掉柳家,又能让自己置身事外。”许昌眉头紧皱,苦苦思索着。

突然,他眼睛一亮,一个恶毒的计划在脑海中逐渐成形。“就以通敌叛国的罪名诬陷他们!”许昌想到,只要暗中伪造一些柳家与外敌勾结的书信,再买通几个证人,到时候上禀朝廷,柳家必定万劫不复。即便柳家想要辩解,在这铁证之下,也百口莫辩。

“哼,柳家啊柳家,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们挡了我的路。”许昌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柳家满门抄斩的场景。他立刻提笔,开始秘密安排人手,着手实施这个罪恶的阴谋,一场更大的危机,正悄然向柳家逼近。

次日清晨,阳光刚刚洒落在柳家府邸的青瓦之上,一片静谧祥和还未消散,便被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吆喝声打破。一队衙役如凶神恶煞般迅速将柳家包围,领头的正是许昌的心腹。

柳家上下还未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那领头之人便手持公文,高声宣读:“柳家众人听令,今有柳家通敌叛国之罪证确凿,奉县令大人之命,特来缉拿归案!”

话音刚落,柳家众人顿时一片哗然,惊恐之色浮现在每个人脸上。柳老爷正在厅中喝茶,听到这晴天霹雳般的消息,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掉落,摔得粉碎。他双眼瞪大,满脸的难以置信,身子晃了晃,当场瘫坐在凳子上,冷汗瞬间从额头冒出,浸湿了衣衫。

“这……这是何道理?我柳家世代奉公守法,怎会有通敌叛国之罪?”柳老爷声音颤抖,愤怒与恐惧交织在心头。

那领头的衙役冷笑一声,说道:“柳老爷,你就别狡辩了,证据确凿,容不得你抵赖!带走!”说罢,衙役们便如狼似虎地冲进府中,开始四处搜查,翻箱倒柜,一片狼藉。

柳逸尘听到动静,从内堂匆匆赶来。看到家中混乱不堪,父亲瘫倒在地,他怒目圆睁,大声喝道:“你们凭什么抓人?什么通敌叛国,分明是污蔑!”

领头的衙役却丝毫不理会柳逸尘的质问,一挥手,两名衙役便上前将柳逸尘制住。柳逸尘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

“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柳家怎么会被安上这样的罪名?”柳逸尘焦急地喊道。

柳老爷抬起头,眼中满是绝望与悲愤,“尘儿,一定是有人陷害我们……”话未说完,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此时的柳家,陷入了一片混乱与绝望之中,而许昌在衙门内,正得意地看着这场闹剧,盘算着自己的阴谋即将得逞,丝毫不在意他亲手制造的这场冤案,会给柳家带来怎样的灭顶之灾。

在衙役们的粗暴行动下,柳家所有人,无论是柳家的直系亲属,还是那些忠心耿耿的下人,无一幸免,全部被五花大绑,押往狱中。整个柳府哭声、喊声交织在一起,往日的富贵祥和瞬间化为乌有。

与此同时,那些在庭院中悠然踱步的家禽,也未能逃脱厄运。衙役们手持利刃,将鸡、鸭、鹅等家禽当场斩杀。一时间,鲜血四溅,家禽的哀鸣声此起彼伏,原本生机勃勃的柳府庭院,瞬间变成了血腥的屠宰场。

柳逸尘眼睁睁看着柳家陷入绝境,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他被押解着走过庭院,看着满地的鲜血和家禽的尸体,泪水模糊了双眼。“许昌,你这个狗官,我柳家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如此陷害我们!”柳逸尘对着天空怒吼,声音中充满了悲愤。

柳老爷则被两名衙役架着,他的双腿发软,几乎无法站立。他心中明白,这通敌叛国的罪名一旦坐实,柳家必将万劫不复。“尘儿,我们柳家一世清白,怎能遭受如此冤屈……一定要想办法,一定要……”柳老爷喃喃自语,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与挣扎。

进入狱中,阴暗潮湿的环境扑面而来,腐臭的气味令人作呕。柳家众人被随意地扔在牢房之中,彼此相拥而泣。柳夫人早已泣不成声,她紧紧抓住柳老爷的手,仿佛这样就能抓住最后的希望。

“老爷,我们该怎么办?我们真的要被冤枉至死吗?”柳夫人哭着问道。

柳老爷咬了咬牙,说道:“夫人,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尘儿,你一定要冷静下来,想办法找出许昌陷害我们的证据,为柳家洗清冤屈。”柳逸尘用力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

然而,此时的他们身处狱中,与外界隔绝,想要找出证据谈何容易。许昌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一心要置柳家于死地,柳家能否在这重重困境中找到一线生机,挣脱这莫须有的罪名,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许昌并未遵循常规流程,将所谓柳家“通敌叛国”之事先行上奏皇帝,而是凭借手中职权先斩后奏。在柳家众人入狱的次日,天色尚早,整个城镇还未从晨曦中完全苏醒,许昌便迫不及待地安排将柳家满门押赴刑场。

正午时分,烈日高悬,炽热的阳光无情地烘烤着大地,却无法驱散笼罩在柳家众人身上的绝望阴云。柳家男女老少,连同无辜的下人,皆被五花大绑,推至午门之外的刑场。刑场四周,围满了前来围观的百姓。众人交头接耳,脸上或是惊恐,或是好奇,但大多人都对柳家的遭遇充满了疑惑,毕竟柳家在当地一直以善举闻名,怎会突然犯下通敌叛国这等大罪。

柳老爷被两名衙役架着,脚步踉跄。他的头发凌乱,眼神中满是悲愤与不甘,抬头望向那万里无云的天空,怒声吼道:“许昌,你这狗官,颠倒黑白,陷害忠良,你必遭报应!”柳夫人则已哭到无力,瘫软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柳逸尘虽同样身陷绝境,却依旧挺直脊梁。他目光如炬,扫视着四周,心中恨意翻涌,“许昌,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若有来生,定要你血债血偿!”

刽子手们手持寒光闪闪的大刀,在烈日下等待着行刑的指令。监斩官站在高台之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手中高举令牌,只待一声令下,便要将柳家众人的性命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