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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说凶手也可能是接受并喜爱印第安文化的人。是因为里德警长之前的质疑非常合理。”

奥尔菲斯话锋一转,

“真正的印第安人不太可能来到英国。毕竟,种种法案对他们的限制与剥削,让他们寸步难行,难以离开自己的居住地。”

“上一次有记载的印第安人到英国,还是因为……”

爱丽丝欲言又止。

来了,但不是按照移民的标准来的。

大英都不把周边邻居当人,还能把印第安人当贵宾?

“嗯,准备出门吧。”

奥尔菲斯颔首,

“里德警长来的时候满面红光,想必已经全力封锁了别墅附近所有的道路,阻止凶手逃离伦敦。”

“一个脸上有着油彩,与印第安关联很深的男人。这些线索都太有指向性,凶手被找到只是时间问题了。”

“但我还有一些疑惑没有解开,想去老麦金托什的死亡现场看看。”

爱丽丝同样对案件的某些地方感到诧异,严肃道:“的确。”

“有一点很奇怪。凶手挑选目标的标准,目前推断是姓氏,死者都不幸地拥有了印第安血仇的姓氏。”

“但细细分析下,杰克逊与道斯背后牵扯出了不少血泪,可麦金托什案的矛盾点并不在麦金托什这个姓氏上,而是在私自卖掉土地的美国政府身上。”

爱丽丝加重语气,

“在当时援引了发现原则,判处美国政府胜诉的马歇尔法官身上。凶手应该杀死一个姓马歇尔的人啊。”

奥尔菲斯则是从另一个角度考虑:“前两名死者,背地里的真实品性都不怎么样。一个马贼起家,私生活混乱,一个表里不一,虐待宠物。”

“所以我还挺好奇,第三名死者会给我们准备什么样的惊喜。”

里德警长早上被这天大的喜讯冲昏了头脑,现在冷静下来,意识到案件还没有结束,只有真凶落网才是摆庆功宴的好时候。

面对爱丽丝与奥尔菲斯的要求,里德警长毫无意见,双手欢迎。

……

早上九点,死者麦金托什家。

这是一栋非常典型的乡间别墅。占地面积不大,装修典雅复古,像是从油画里搬出来的老住宅。

前院花园,正对着大门的位置,有着一小块被围起来的土地。

折断的草木枝叶和混进泥土里的殷红,让人能联想到老麦金托什坠落时的姿势。

“脑袋落地的啊……”

爱丽丝移开目光,

“但愿那位目击者没看到更过分的事,这足以让他睡不好觉了。”

奥尔菲斯在门口徘徊了一阵,抬头四处观察着,评价道:“老气沉沉的风格,不太符合我对美国人的印象。”

几人粗略看过麦金托什死亡的现场,依次进到房中。

这栋别墅分为上下2楼,布局构造还是比较简单的——佣人们均住在1楼,二楼则是老麦金托什一个人的空间。

爱丽丝得知,除了吃饭和在佣人的协助下完成一些极耗体力的祷告仪式,死者麦金托什可以在楼上待上一整天,他生前一直沉溺在神像前缓缓升起的飘渺烟火中。

警察把老麦金托什的贴身男仆——威廉叫了过来。

男仆40多岁,个子又高又瘦,人还蛮帅的,就是头发有点稀疏。

他唇边留着小胡子,脸上有着掩饰不了的悲痛。

“我是麦金托什先生的贴身男仆,在他身边有20多年了。”

男仆低着头,哽咽道,

“那个该死的凶手,无情夺去了先生的生命。他已经够不幸的了,究竟是谁,要对一个无儿无女的孤寡老人下手?”

奥尔菲斯耐心道:“是的,这非常恶劣。”

“我们也为此感到震惊,希望麦金托什先生能在天堂安好。”

“那个……”

爱丽丝小声提醒:“威廉。”

奥尔菲斯咳嗽一声,道:“威廉先生,您说您在麦金托什先生身边待了二十多年,那应该很了解他的事,可以跟我们简单说说他的生平经历吗?”

男仆威廉咽了一口口水,耸了耸鼻子,嗡声嗡气道:

“麦金托什先生的经历?唉……”

“据我所知,麦金托什先生早些年的时候沉迷于赚钱。他在美国买了一块地,开了家种植园,什么能卖钱就种什么。”

“他是如此忙于工作,以至于他的妻子撒手人寰后,他完全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的女儿,跟她的关系非常不好。”

死者为大,威廉含蓄道,

“先生再婚后,很快就又生了个小儿子。他女儿赌气离家出走,跟一个流氓私奔。”

“麦金托什先生大发雷霆,一气之下就登报扬言要断绝关系,不许女儿分到哪怕一美金的家产。”

“后面两边果然没有联系,即使麦金托什先生再次失去妻子,五十多岁又丧子,他与女儿也无法沟通了。”

威廉悲戚道,

“最后,他雇我照料他的晚年起居。他不想再待在让他命运多舛的美国,想趁着还能走动的时候,到处转一转,看一看各地的风景。”

“直到半年前,麦金托什先生被诊出了很麻烦的疾病,家庭医生怀疑他的肚子里有颗肿瘤,建议他去医院开刀切除。”

“麦金托什先生拒绝了,他说他70多岁的人了,也不想受这个罪,干脆搬来伦敦。”

说着说着,威廉这个中年男人居然哭了出来,抹着眼泪道,

“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强硬了一辈子的麦金托什先生可能会在某个深夜永远闭上眼,或者在虚弱到走不了路之前给自己来一枪。”

“但他最后却死的那样不体面,衣服都是乱的,鞋子也掉了一只……”

能看得出来,这位男仆威廉对死者确实有着很深的感情。

但他叙述的事情让奥尔菲斯并不满意,奥尔菲斯还想再问点,但威廉只顾着哭泣,说起话来颠三倒四,重复着他今天早上看到的那幕——

出现在2楼阳台的老人,神色惊恐地坠下,脸上有着奇怪油彩的男人往楼下看了一眼,确认老人死亡后转头就跑……

说不了几句,威廉就又要为雇主哭嚎一阵,让众人感到头疼。

“抱歉,请节哀。”

爱丽丝转移目标,

“情况就先了解到这吧,我们想上二楼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