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亲王身着朝服,神色庄重地站在龙椅边,代替着皇上主持早朝。大臣们分列两旁,依次奏报着各地的政务要事,整个朝堂弥漫着严肃而紧张的气氛。
就在这时,殿门突然被打开,驸马爷王荣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安公主走了进来。安公主已然怀胎数月,行动颇为不便,可她的眼神中却满是焦急与愤怒。
恭亲王见状,不禁皱起眉头,连忙问道:“安公主,驸马爷,你们怎么到朝堂上来了?这可不是公主该来的地方。”
安公主却像是没听到恭亲王的话一般,径直向前走了几步,手指着恭亲王,大声喊道:“整个京城都在传,说是恭亲王你毒死了我的父皇和我的皇弟赵靖轩!皇叔,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做这件事?都十几天了,父皇和皇弟一直不见踪影,我进宫去找过,连清幽轩的宫女太监都消失得干干净净,清幽轩早已大门紧闭,你到底把他们藏到哪里去了?”
此言一出,朝堂瞬间炸开了锅。大臣们纷纷交头接耳,有的面露惊讶,有的则是一脸狐疑,目光在恭亲王和安公主之间来回游走。
恭亲王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深知此事干系重大,若不妥善处理,必将引起轩然大波。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安公主,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太后不是说过皇上送赵靖轩皇子去少林学武功了吗?可能是有事耽误了一下子回不来,你怎能无端怀疑到本王头上?”
然而,安公主根本不听恭亲王的解释,依旧不依不饶。恭亲王无奈之下,只得派人火速前往寿康宫,请皇太后前来。
过了一会,两位侍卫匆匆搀扶着皇太后走进朝堂。皇太后年事已高,平日里总是一副和蔼慈祥的模样,可此刻,她的脸上却布满了寒霜。
皇太后冷冷地审视着安公主,厉声怒道:“安儿,皇上和你皇叔都是哀家亲生的,他们怎会做出手足相残之事呢?哀家敢用这颗头颅担保,你皇叔绝对是清白的。倒是你母亲,那个毒妇,总是教唆你干些糊涂事。你今日竟来朝堂血口喷人,成何体统!皇上有事一时回不来,是哀家让恭亲王暂理朝政的。等皇上回来,再好好查查你都做了些什么事!”
安公主却毫无惧色,梗着脖子反驳道:“就算父皇有事回不来,要找人打理朝政,也该让我哥哥靖雄回来啊!他是大皇子,皇位本就该传给他。如今让他管理朝政,正好可以锻炼他。皇奶奶,您就是偏心,宁愿把皇位传给自己的小儿子,也不愿意给自己的孙子!”
这番话彻底激怒了皇太后,她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安公主,声音颤抖地说道:“驸马爷,还愣着做什么?把安公主带出去,别让她在这里胡言乱语,扰乱朝堂!”
驸马爷王荣面露难色,却也不敢违抗皇太后的命令。他无奈地向皇太后行了一礼,然后上前,轻轻地拽着安公主的胳膊,半哄半劝地将她带出了朝堂。
安公主一边走,一边回头喊道:“我要去冷宫见母后,跟她商量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安公主和驸马爷来到冷宫,见到了废皇后李凤媱。李凤媱虽然身处冷宫,可依旧气质不凡,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怨愤。
安公主一见到母亲,便忍不住哭了起来,将朝堂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李凤媱听后,冷笑一声:“都十几天了,你父皇恐怕早就驾崩了,那个赵靖轩小杂种说不定也死了。太后就是想把皇位传给恭亲王,他们毕竟是亲母子。你们赶紧派人去衡阳,叫你哥哥带兵打回来。如今宫里皇后最多只有两千侍卫,你哥哥那边养了多少兵马?”
驸马爷连忙答道:“靖雄那里养了有六千多兵马。”
李凤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有六千多,足够了。要趁杨将军还没回来,赶快派人通知雄儿带兵打回来。不过,还得做好两手准备。董嫔那儿还有个小皇子,就怕太后那老太婆想把皇位传给那个小崽子。驸马爷,你派人夜里偷进宫,把蚂蟥放进小皇子的被子里。那孩子才一岁多,什么都不懂,就让他在睡梦中被蚂蟥吸干血而死。这样一来,太后就只能把皇位传给雄儿了。”
驸马爷听后,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随即又换成了钦佩的神情,笑着夸赞道:“姜还是老的辣,岳母大人,佩服佩服!”
李凤媱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少废话,赶紧去把事情办好,别误了大事!”
驸马爷和安公主不敢耽搁,匆匆告别李凤媱,离开了冷宫。一场宫廷的腥风血雨,似乎正在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