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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这样的。

施瑞的两个业务副院长南下拓展客户,一个在江城得了急性肠胃炎,一个在南疆岛遇上机票超售回不来。

眼看晚上约了崇海的客户谈业务,人都不在场可还行?

施瑞也不是不能亲自去,只是今晚他还跟小姚约了京安的媒体商务局。

要么这边放鸽子,要么那边推迟,无论怎么决定都不合适,都是不给面子。

好在,施瑞还有凌桑!

凌桑本是最讨厌这种场合的,但确实很想兑三,很想回崇海。

反正她感冒了,到时候以吃感冒药为借口搪塞酒局应该也不算得罪人,虽然她并没有吃药。

“妈妈,你怎么还没忙完?”

江璟灏今天开始上班,兑三一个人在偌大的别墅里实在无聊。

犹豫半天还是决定打给凌桑,没想到她真的接了。

而此时正在小跃层里收拾行李的凌桑一时语塞。

“你快回来吧,我想你都做梦哭了。”兑三进一步撒娇。

“你昨天、前天怎么不说让我快回来?”

凌桑扶额,宝贝儿子啊,你但凡早说一天呢?

“小江总天天跟跟屁虫一样跟着我,我不好意思说。”

他哪里是不好意思说,分明是不敢。

万一他要凌桑回来,江璟灏却借机跟他掰扯睡觉的事,势必要妥协让步些利益。

依现在的处境,兑三在江璟灏手上,凌桑缺少谈判筹码,局势不利,不可不可。

当偷偷密谋。

不过妈妈也是,怎么还跟儿子拿起派头来了?

忙完了就回来,这不是正常流程么!

“我回来了。”凌桑大致理解儿子的用意,打开摄像头,扫视一圈周围环境。

不等儿子惊讶,又补充道,“有点感冒,这两天你先在那边住着吧,别我传染上你。”

“我要跟你一起,我不要在这里住了……”就知道儿子看到后一定迫切想见面,凌桑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感冒了。”

“我不怕。”说着,兑三似乎一刻也等不了地跳下椅子,就要往外跑。

“等等等等!”凌桑慌忙喊住他,“今天真不行,今天妈妈有个事儿,肯定照顾不了你。

晚上睡觉打电话的时候我们一起跟小江总说,明天再回来行吗?”

“你在崇海能有什么事儿?”兑三狐疑地追问。

“还不是你那干爹,有客户却没人接待,正好我要回来,就把活儿安排给我了呗。”

“那你搅黄它!”兑三这小子也是一肚子坏水。

“行!”凌桑笑着应道,“饭桌上我给那几个客户惹毛了,然后一起练练。

砸个盘子摔个碗唔的,让施瑞赔。”

“不要打架,注意安全。”脑补了一下画面,兑三紧张了起来。

“不是你让我搅黄么?”凌桑故意逗儿子。

“那也不用打架吧?你可以假装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你就说施瑞的医院一点不好,这样人家就不会合作了。”

“嗯,有道理,听儿子的。”

“算了,看在他是我干爸的份儿上,也可以不搅和黄,不然他没钱了我还得孝敬他。”

兑三不放心似的又补充道。

“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凌桑被儿子充满童真的话逗得前仰后合,两人在愉悦的氛围里结束了通话。

这个春节,崇海的天气一直不怎么好,阴阴的,潮潮的。

才刚下午五点,外面已经灯火通明,完全被夜色笼罩起来。

凌桑顾不得多休息,梳妆打扮后打车到了约定地点。

看来施瑞很重视今天的客户,约好的饭店在一个豪华会所里。

不说吃什么,就光走进来,怎么也得用万把块换入场券吧?

六点半左右,三个客户悉数到场。

凌桑落落大方地介绍,把自己包装成医院合伙人之一——

在民营医院这些年,她已经对一些空泛而高级的词汇颇具心得,信手拈来。

有美女做陪,即便不是事先谈好的人,几位客人倒是都未见微词,态度良好。

更是在凌桑表示吃感冒药后,纷纷表示理解,场面还算融洽。

看来现在酒桌文化也在慢慢趋于文明,凌桑庆幸地松了口气。

三位客户中有两位是整形科专家,一位是整形美容设备国内代理。

施瑞想要跟两位专家签会诊,同时拿下最新一代的激光设备国内首家。

前期条件合同什么的都已经谈得八九不离十,只差签约前的答谢,因此才有今天这个饭局。

饭桌上聊天才知道,两位专家都是听说了施瑞是她导师的得意弟子,才肯卖这个面子。

凌桑心里暗骂师兄不要脸,打着老师的幌子到处招摇撞骗,结果自己面上还得助纣为虐。

“这比蔡院的规格高啊,侯教授的门生。”

两位专家在得知凌桑也是侯教授的学生时,欢喜地站起来主动握手。

赔笑间,她也在心里审视自己。

她清楚地看到潜意识的那个她表露出些许无奈——

成年人,有几个可以做到永远不失本心呢?

也许是因为凌桑的能力,确实强过那些只懂市场不懂医学的业务院长;

也许是因为签约本来就已板上钉钉,今天不过走个过场,大家又都是体面人不会挑理。

原以为会很尴尬的饭局竟然颇有气氛,大家聊病例、聊医疗发展,不知不觉聊到窗外大雨倾盆。

“下雨了,各位。”王代理看到窗子上绵密的雨点,提醒道。

“哎呀,各位老师对不起,我还看了天气预报,想说八点之前提醒大家早点回去,竟给忘了。”

凌桑一拍脑门,歉疚地站起来走到窗前,想看看这雨是否有停的可能。

“涂老师讲得太好,大家都听入迷了。”王代理笑着解围。

“是,受益匪浅,涂老师和任老师这样的大前辈是我们年轻人的榜样,望尘莫及。”

凌桑赶紧顺势恭维几句。

“不着慌。”比起凌桑和王代理的紧张,任老师显得轻松多了。

他气定神闲擦了擦手,“这家会所我有所了解。我家小舅子以前做生意赚了些,常来这里消费。

这种下雨天气,他们会提供车子和伞具把客人送回家的。”

说着还故作神秘地前倾身体凑近大伙儿,压低声音:“都是商务专车。”

“嚯!”大家不约而同惊叹。

“这得家里有多少辆车才够送客?”凌桑不免好奇。

“这种会所一天哪里有多少客人?我估计超不过五桌。”

五桌客人的消费想要供养这么豪华一家会所,能收回本么?

年会费都是那种几百万起步的吧?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是峻澜的产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