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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找苏睿询问消息,套套近乎的,没想到得到如此暴击。陈庭伊跑回厢房,半天也没有回过神来,呆滞了好一会儿。

“不对啊,他不是…太监么?”

陈庭伊不是小孩子,自然能够判断出来,自己听到的声音与太监相关知识实在是不符。

“哎呀,羞死了!他?难得他不是太监?假太监?”

她琢磨着这条消息的重要性和利用价值,越想越觉得此事的重大,咕噜一下从床上爬起来。“不行,得找人分析一下。”

苏睿的午休十分舒适,日暖风香春睡足,偷得浮生半日闲。

“老爷,有信到了!”

聪明巧嘴的小丫鬟叫土妮子,随意叫的名字。来到水柔房里后,苏睿给其取名叫乐瑶,看她天真烂漫,一点儿也没有被生活磨难所侵蚀,也希望她以后也会快乐美好。

“乐瑶呀,听说你中午吃了不少,嘴巴都鼓起来了。呵呵。”

“老爷真会取笑人。好多人吃饭都鼓嘴呢。”

小丫鬟送完信就腾腾腾的出去找水柔了。

书房只剩下苏睿自己。

两封信。

一封是校尉郑珏的;一封虽然没有写名字,但苏睿认识,是冯紫嫣的。

郑珏在收到苏睿信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心里的想法是:“苏督公知世间有郑珏耶。”

“校尉,你要不低低头?认个错?这家伙求财而已。”

见郑珏只顾着看信,不理自己,副将褚镇城摇了摇头,也是无可奈何。

郑珏自然没有时间理褚镇城,他现在只想看看信里写了什么。

信中虽然多是勉励,为国尽忠的话语,但字里行间,郑珏都看到了两个字:“粗腿!”。

得抱住!

郑珏的靠山因坠马而亡已经三个月了,这三个月他们城的待遇是逐渐下降,更有传言说要替换掉郑珏。

他原来因为莽撞不会说话而得罪的大人物更是发话要让郑珏不得善终。

郑珏等人焦急万分,部下中有甚者甚至鼓动他投北金,被他鞭笞了一顿。

但是,个中压力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这一切在苏睿的信件到来时烟消云散。

远处迈过中门,雄赳赳过来的军中李姓巡察也不再恐怖。

“我说,郑校尉,你不忙着整军出塞,在这里愣怔什么呢?家里死人了?”巡察自然看到郑珏手里拿的信。

“哈哈哈哈”郑珏大笑起来,是那种释放的笑声,开怀的快乐。

“藐视、抗拒巡查,我看你是不想干了!”李巡查气急败坏,跳脚骂道。

郑珏身后副将、亲兵都眼含愤怒,却又替郑珏委屈。辛苦戍边二十年,打了无数的仗,好不容易熬到了这个位置,没想到一夕之间风云变色。

郑珏斜看了李巡查一眼,说道:“苏睿苏副督公给我写的信,我自然要认真研读了。”

副将惊喜,郑珏看信之时,他刚刚过来,并没有弄明白郑珏稳坐钓鱼台的意思。

“什么,什么苏副督?我们延边军中根本就没有姓苏的副督。”

“自然是朝廷苏睿苏公公了。他是魏吉祥魏公的义子,是东厂副督公,是明水县伯!”

巡查傻眼了,刚刚没有注意,此时才看到竟然是官驿的驿卒站在旁边。

“巡查能否等我半个时辰?我给苏公公回信。”

“等得,可以等!嘿嘿,你老哥有这么硬的后台怎么不早说?害得弟弟我总揪着心。嘿嘿。”李巡查老脸如同菊花般盛开了。

“谢谢李将军!”

郑珏去到里间,极尽孝忠的写了一封信。信中不仅仅把自己这支队伍介绍了一遍,还表示可以拿出每年军费三成孝敬苏睿。

“好,不错!是个聪明的。”

写投诚信件自然要详细,把自己的家底交代清楚,取信于人必须实际,何况苏睿是东厂出身,更加不能有欺骗了。

郑珏的军队人数在二千五百人左右,有副将褚镇城,副将关敬堂,还有几个百人将,都是跟随他起来,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精兵强将。

三成军费自然是要的,这是传统;但是该返还的,还是得返还回去,想办法给军内送点粮食,或者换成田产给予郑珏等人。

还没来得及看第二封信,周成来了,进来就神秘兮兮的。

“怎么了?”

“我把那老头带来了。”

“什么老头?”

周成疑惑地说:“你不是让我搞定老大家的那位先生吗?”

“哦,啊?这么快?”

“早上刚刚过去就看到那老头背着包裹从老大家出来,我刚迎上去,这老头就让我头前带路,我这不就把他带来了吗。”

这乌海的反应也太迅速了,刚刚讽刺完他,他就有所行动了?

真棒啊!

“快快有请!”

老者身穿圆领长袍,头戴方巾,满脸沧桑,稀疏的胡须挂在脸上,三角眼睛炯炯有神。

“苏公公害我丢了工作,您得赔我。”

“哈哈,赔,自然要赔。梁先生请坐。”

“不敢坐,您先听我把履历说完,如何?”老者坚持要讲完履历之后再享受待遇。

老者叫梁敬祥,原是兖州人士,通过院试有了秀才名分,但当地白莲教造反,抓了他,被逼无奈从了贼。白莲教造反失败后,他也被捕,因有秀才功名,还是被迫从贼,被判了流放,流放途中被白莲教余孽所救,然后就进了秦岭山中做了流寇,后通过努力,说通贼寇帮助先皇造反,有了点功劳,做了官,又因贪墨被罢官,流落江湖,直到现在。

履历介绍的干瘪,但经历实在是丰富。

“你没和乌海说吧?”

“没有,他是个缺弦的。”梁敬祥呵呵笑着给了乌海一个中肯的评价。

苏睿敢用吗?

自然是敢用的。

老头岁数已经五十多了,颠沛流离的生活让他更加沧桑。

“梁先生有没有家人?”

“颠沛流离,尽数死绝,撑门立户的只有我大哥的孩子了。”

梁敬祥脸上竟然有些释然,说道:“我本福薄命硬,妄想改动天地,到头来孤苦无依,倒也合适。”

“先生实在是性情中人!”苏睿不渝再听他的过往,查查就知道真假了。

“先生对魏公现在的处境如何看?”

“我不了解情况。”

梁敬祥的这句不了解情况,让苏睿对他有些欣赏。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也说明他对于自己有了清醒的认知。

苏睿把现在的情况给梁敬祥介绍了一下。

“结合皇上这些年的施政变化还有一些对于事态的批复,我认为魏公会因为此事而得到大用!不过,我觉得,这事儿给我一种阴谋的感觉。仿佛有大事在后面,这只是前菜。”

厉害了,我的老哥。

苏睿知道将有大事发生,魏吉祥被围殴,东厂与儒家正义盟拼了个你死我活,但身在庐山,只能看目光所及的一点,却不知整个局势的发展脉络。

这老哥仅凭经验就能猜测个七七八八,是个厉害人物。

不过,苏睿不置可否。

“希望如此吧!老哥对于在我府上任职,有什么要求?”

“老朽这么多年学的鬼谷之学,总想有所成就,现实中才发现命运能把所有道学蹉跎干净。现在只想求一安身之所,如有用到老朽残躯之处,不胜感激!”

梁敬祥已经坐下,一脸谦卑地看着苏睿,显然是“大龄人员求职难”。

“我想聘先生为我府上的参育与西席先生,诸事商议,如何?”

参育相当于参谋,主要作用就是出主意和分析形势。

“可以!”

“先给你一千两安家费,另每月一百两薪资;府内两千两备用金供先生随时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