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明园外,停着一辆装饰华美的马车,车身通体漆黑,镶着金边,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闪烁着低调而奢华的光泽。
车帘用厚重的锦缎制成,绣着精致的云纹,随着微风轻轻晃动。
拉车的马儿毛色光亮,甩动着尾巴,偶尔刨刨蹄子,喷出的热气在空气中形成一团团白雾。
小路子立在马车旁,身形单薄却透着股机灵劲儿。
他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在日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他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脚下的步子急促而慌乱,一圈又一圈地在马车周围转着,活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眼见着天色渐晚,皇上和云主子却迟迟未归,他心急如焚,心中暗自嘀咕:“这可如何是好?皇上怎么还没归来?”
就在小路子急得快要抓狂之时,一阵清脆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仿若一道救命的福音。
他猛地抬眸,眼睛瞬间睁大,仿若看到了稀世珍宝。
只见乾隆骑着那匹神骏无比的狮子玉,风驰电掣般奔来,而云主子正小鸟依人般依偎在皇上怀中。
小路子刚要松一口气,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二人的衣着,心中不禁“咯噔”一下。
皇上和云主子身上所穿,分明不是离开时的那套服饰。
这新换的衣裳,是从何而来?
小路子心中一惊,不过多年在宫中摸爬滚打的他,瞬间回过神来,赶忙垂下眼帘。
他聪明地选择将疑惑深埋心底,脸上重新堆满了恭敬的笑容。
乾隆策马奔至马车前,身姿矫健地率先跃下马背,动作一气呵成,仿若苍松傲立。
他稳稳落地后,转手轻轻握住萧云的柔荑,眼神中满是宠溺与关切。
接着,他长臂一伸,稳稳地将萧云抱下马来。
萧云娇羞地低下头,任由乾隆摆弄。
“都准备好了?”乾隆微微抬头,目光扫向小路子,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帝王独有的压迫感。
小路子赶忙上前一步,双腿一弯,跪地行了个大礼,脑袋低垂,毕恭毕敬地应道:“回皇上,只等您和云主子归来,便可即刻启程。”
乾隆微微点头,牵着萧云的手,缓步走向马车。
他轻轻挑起车帘,侧身让萧云先上,待萧云坐定后,自己才紧跟其后,进入车厢。
车厢内铺着厚厚的锦褥,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案,四周摆放着各类精巧的摆件,散发着淡淡的檀香气息,舒适而奢华。
小路子见皇上和云主子上车完毕,冲着一旁的暗卫使了个眼色。
小路子则手脚麻利地爬上了车沿,稳稳坐定,他低声道:“稳着点儿。”
暗卫会意,一抖缰绳,马车缓缓启动,车轮滚滚向前,在石板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马车渐行渐远,向着紫禁城的方向稳稳而去,在夕阳的余晖下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仿若一幅归家的画卷。
马车辘辘前行,车内空间颇为宽敞,布置得奢华而温馨。
乾隆稳稳坐下后。
萧云并未如寻常般在一旁落座,而是带着几分俏皮与娇憨,轻盈地侧身躺倒在乾隆的怀里,将头枕在了他坚实的大腿上。
萧云美目流转,好奇地扫视着车内,只见矮几之上整齐摆放着画本子、精致糕点,还有色泽鲜艳的各类水果,品类丰富,一应俱全。
她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仿若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娇笑着对乾隆说道:“弘历,路公公还真是贴心。
既如此,你喂我吃几块糕点吧,刚刚体能消耗有些大,是该补一补。”
那声音软糯婉转,带着丝丝撒娇的意味,仿若春日里最柔媚的微风,吹得乾隆心间一片柔软。
乾隆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宠溺的弧度,他伸手拿起一块桂花糕,那糕点色泽金黄,晶莹剔透,散发着浓郁的甜香。
轻轻递到萧云的嘴边,目光中满是温柔与疼惜。
萧云毫不客气,朱唇轻启,一口一块,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模样煞是可爱。
没过多久,一盘桂花糕,便被她吃了大半,盘中只剩下寥寥几块,散落其间。
“弘历,你给我读个画本子吧。”萧云吃完糕点,舔了舔嘴角残留的碎屑,意犹未尽地又提出新要求,眼中满是期待。
乾隆吞咽了一下口水,云儿那无意识的动作,也太撩人些!
乾隆笑着应了一声,修长的手指在几本画本子间随意一挑。
他拿起一本装帧精美的册子,缓缓翻开,清了清嗓子,便开始用他那醇厚而富有磁性的嗓音,逐字逐句地读了起来。
他的声音抑扬顿挫,仿若在吟诵一首优美的诗篇,将故事中的情节演绎得绘声绘色,引人入胜。
萧云听得入神,时而微微皱眉,似在为故事中的主角担忧;
时而浅笑嫣然,仿若感同身受着其中的欢乐。
可没过多久,她又不安分起来,嚷嚷着,“弘历,我要吃水果。”
乾隆宠溺地看了她一眼,仿若面对一个永远,也满足不了的小馋猫,但眼中却没有丝毫厌烦,只有无尽的纵容。
他放下画本子,伸手拿起一个香蕉。
乾隆细心地将香蕉去皮,然后才递到萧云嘴边。
萧云躺在乾隆的腿上,直接咬了一口!
车外,马蹄声声,车轮滚滚,暗卫们身姿矫健,骑着高头大马紧紧簇拥着马车,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小路子坐在车沿,腰背挺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尊雕塑,耳朵却不自觉地竖了起来,车内皇上与云主子的亲昵互动,声声入耳。
他心中暗自叫苦,恨不得此刻能生出双翅,飞速飞回紫禁城,摆脱这尴尬的境地。
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仿若坐在炭火上炙烤,只盼着回宫的路能再快一些。
而车内的萧云却仿若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乐此不疲地享受着乾隆的宠溺与关怀;
乾隆亦是一脸沉醉,眼中只有云儿的一颦一笑,满心满眼都被她填满,外界的一切于他而言,仿若都已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