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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佑民的话,让若书眼前一亮,他怎么没想到,如果中西医结合,那好多病症治疗起来就顺畅多了,此后,若书倒真顺着这个思路看病,很快赢得不少患者的赞誉。

对于这个从农村出来的小伙子,车佑民并没按普通实习生对待,而是破例直接把他安排到内科坐诊,这个科室别看只有五六个人,可都是医术精湛,经验丰富的老医生,就车佑民的女儿车娟一个是年轻人,足见车佑民对若书的器重。

若书知道,到内科坐诊看病,是为了让他能发挥自身最大的优势,对他来说无疑也是个难得的机遇,这些人都是行了大半辈子的医,在中西医结合的疗法上肯定有着各自独到的见解和经验,这些见解和经验是他们日积月累才沉淀出来的,光是跟这些人屁股后看,就够他若书用一辈子,更何况一起给人看病。

若书一头心思扎了进去,每天跟这些老前辈在一起,遇见不懂的就向虚心请教,并且做了大量的笔记,再结合娘教的那些中医知识,琢磨着如何运用中西医结合,达到最佳治疗效果。

由于若书的勤奋努力,使得他的医术在很短的时间得到极大提升,对于好多病症,也有了自己一些独到的看法,赢得几个前辈们的认同和赞赏,尤其是院长车佑民对若书更是欣赏有加,给若书的薪水可以跟自己女儿一样的。

车佑民老家也是山北县的,在槐树岭对面的北岭,隔条米汤河倒不是很远,自爷爷那代起,就开始在省城行医,算得上是医学世家,不知给多少高官富贾看过病,积累了多少人脉和资源,在省城可是名门望族,膝下有一儿一女,儿子车彬从小根本不喜欢做医生,就爱好管个闲事,打抱个不平,对此车佑民很是无奈,只好托人在省城警察局给他谋了个差事,谁知合了他的意,竟然混了个不算小的官职。

女儿车娟却是不同,又一直跟在父亲车佑民身边学医,很是喜欢治愈病人的那种成就感,自小耳融目染,也成就了她十七岁就能独自坐诊行医,加上本身人就长得漂亮,高挑的身材穿一身白大褂,正应了女要俏一身孝,每天找她看病的人是络绎不绝,大多年轻人挤破了门的来,不为看病,只为一睹有着省城第一美女大夫的芳容。

让见多识广的车娟感到惊讶的是,这个相貌清秀,寡言少语的农村男孩,来医院一年时间,竟被作为院长的父亲这般看重,把他抽到内科不说还跟自己享受一样的待遇,想必他一定有着过人之处。

车娟专门留意观察,这个叫若书的年轻人,坐诊时表现异异乎寻常的沉稳,望闻问切那是一丝不苟,完全没一丝年轻人的轻浮和骄躁,有时让她都感到束手无策的病病,到了若书这里,却能把中医结合进去,开出让人意想不到却又完全合乎情理的药方,起到超乎寻常的疗效,仿佛他天生就有做医生的料,从而深深吸引着车娟。

同在一个科室,而且又只有他们俩个年轻人,难免常在一起商讨论病病,接触的时间长了,不知不觉中车娟竟然喜欢上才华横溢却又寡言少语的若书,明里暗里,车娟对若书多次表达了想要进一步增进友情想法,而若书却显出木讷躲闪的神情,甚至可以说是不解风情,那几个人精似的老家伙看在眼里,不免替若书着急,但终究是俩年轻人的事,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面对车娟这样漂亮,而又医术娴熟的姑娘,若书是从心里喜欢,可他却不敢露出一丝心迹,他知道自己和车娟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光是门当户对这一点,车家是省城的名门望族,而自己则是个家里欠了巨额债务的穷小子,况且车娟是车佑民的逆鳞,就算人家车娟愿意,车家也不可能看上他这个要啥没啥的穷小子,就像人们常说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这个癞蛤蟆可不敢动一点心思,去触碰人家的逆鳞,更不要说自己又在车家的医院上班,一个不小心,让赏识自己的车佑民知道,那还如何在医院干下去,人贵有自知之明,知道啥可以做,啥绝对不能碰 ,这样每天上班能看上几眼就很满足了,哪还敢奢求再进一步。

若书很明智的选择逃避,只有在一起谈论病情时,才会毫无保留的说出自己的看法,而面对车娟的盛情邀请,他一味的装傻充愣,想着时间一长,让如天鹅般的车娟明白,他若书只不过是一个过匆匆客而已。

世上的事就是这么怪,也许俩人真的是上辈子的缘分,他越是逃避,她越追的越紧,让他恐慌的是,车娟总找借口跟他单独待一起,上班时,除了讨论病情,他别的一概不说,害怕自己不小心露了馅。

下班后,除了吃饭上厕所,就把自己关在宿舍里看书,丰富自己的医学知识,车娟来敲门,他不吭声也不开门,装作不在宿舍,有时见实在躲不开,连晚饭都不吃就溜出医院,去护城河边的城墙根下转悠,磨蹭到很晚才回,根本不给自己跟她在一起的机会。

让他想不到的是,这天下了班,车娟竟大胆跟在他身后,他前脚刚跨进宿舍,她后脚就挤了进来, 无奈,只好让座倒水,车娟看了眼他简陋的宿舍,一张单人床,一个柜子,一桌一椅,桌上一暖水瓶一茶杯,再就是摆满了医学类的书籍,墙角脸盆架上搭条家织布的毛巾,车娟并没有在椅子上落座,而是自来熟的一屁股坐在床沿,用手摸着床单,没话找话的问道:“我一直想要条你这样的床单,可惜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你从那来买的?”

若书放下水杯,紧张的靠在桌边道:“我娘织的。”

车娟抚摸着床单一脸羡慕的赞叹道:“阿姨手真巧,在省城从没见过这样漂亮的床单。”

面对心爱的姑娘开口,若书打心里想说行,借此机会可以多待会,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做,现在不求别的,只求心爱的姑娘尽快离开,免得她呆的时间长了,自己压不住的心声,说露了话,转身打开柜子,拿出条自己一直没舍得用的新床单递了过去,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正好,我这有现成的,你要喜欢就拿去。”

“真的给我吗?”车娟眨着美目笑道。

若书躲闪着车娟那诱人的目光,心虚的说:“那还有假,这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说起来不怕你笑话,这是我第一次收到男孩的礼物,谢谢,也是我收到最珍贵的礼物,我会好好珍惜的。”车娟眨着一双灵动的眼睛狡黠地笑道。

若书红着脸窘迫的搓着手说:“不用客气,平时你也没少帮我,我拿你当最好朋友。”

他本想说最好的同事,可话到嘴边却不知怎么变成了最好的朋友,让他的脸瞬间红了起来。

“你真把我当最好的朋友?”

“真把你当最好……的朋友。”

“那我问你,你为啥老躲着我这最好的朋友?”

“……没……我没……躲。”

“没躲吗,自从你送我豆腐干后,我几次想请你吃饭,都找不到你人影?”

“可能,我有……别的事,不在宿舍……。”

“你有啥事,老不在宿舍?”车娟邹着秀目问道

让若书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好几次你明明在宿舍,我敲你门,你不应声,还不是躲着我,难道我还能吃了你?。”

“……可能我睡着了……”

“你要是有心上人,我以后可就不敢打搅你了。”车娟狡诈的笑着说道。

若书抬起看着自己脚的头,涨红着脸焦急地解释道:“没,我没有……”

在车娟的苦苦追问下,若书不得已才说了家里的情况,原本做生意的父亲因扎花厂意外着火而欠下巨额外债,父母和妹妹三人为了不影响自己完成学业,在家里的艰难的熬着,不知道过得多难肠。

他一个要啥没啥的穷小子,哪敢喜欢车娟这样家境优越的天鹅,虽说院长车佑民很看重他,但绝不会允许他这样的穷小子触碰人家的逆鳞,只能把这份奢侈的爱深埋起来。

一口气说完的若书,痛苦的把头埋在腿间,此时的车娟才明白心仪之人竟然过得如此煎熬,更加欣赏他的人品,不由动情说:“傻瓜,我要是在乎这些世俗的东西,但凡我点头,省城有权有势的公子们还不挤破头的来求婚,我看上的男人,首先人品一定要纯朴善良,再就是跟我一样喜欢医生这个行当的人,我相信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我……不配……”

“傻瓜……你不妨大胆的接受我,看我的父母是不是那俗气的人。”车娟把若书的头搂在怀里说道。

若书颤栗的把头靠在车娟的怀里……压抑了这么久的感情,在这一刻,如衡水猛兽般的涌了出来,他一把环腰抱住车娟,贪婪的呼吸那醉人的处子幽香,久久舍不得松开,觉得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嘴里呢喃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很爱你……”

许久,平静下来的车娟见俩人还这么暧昧的抱在一起,满脸羞红地娇嗔道:“傻瓜,来人了,还不松手 。”说完转身抱着若书送她的那条家织布床单打开门跑了出去。

幸福来的太突然了,看着心爱人的离开怀抱,若书茫然若失地坐着没动,还在回味着刚才的甜蜜……

车娟回到家,作为过来母亲车周氏,哪能看不出女儿一副恋爱的模样,慈祥的笑道:“从没见你这样子,该不会是谁偷走了我女儿的心。”

“哎呀,娘,不理你了,就知道取笑人家。”车娟满脸红霞嗔道。

跟所有母亲一样,车周氏一脸关心的问道:“快说说看,是哪家的公子,让娘也高兴高兴。”

车娟知道对母亲不能隐瞒,一脸娇羞地说了若书的一切。

车周氏原本以为女儿处的是外面那个豪门子弟,她也好打听打听对方的人品,没想到是自家医院,那丈夫还能不了解,她也就不着急,等丈夫回来问个明白,笑着展开女儿手里的床单仔细地看看,感叹这个叫若书的母亲巧手。

等丈夫车佑民回家,车周氏说了此事,那知车佑民听闻后“哈哈”笑道:“女大不中留啊,不过你放心,那个若书人品不错,朴实上进,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看好这个小伙子。”

车周氏满眼爱意的看着父女俩,搂着把头埋在自己怀里的女儿说:“这下放心了吧,你们父女俩啊,挑女婿都能挑到一起,说明这个小伙子,肯定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车佑民看了眼娇羞的女儿和妻子说道:“这个若书啊,书生气浓了点,回头我找他说说,我车家不是那么俗气的人,看重的是他苗若书的人品。”

“这回你放心了吧,有你爸出面,肯定会随了你的意。”车周氏拍着怀里羞红了脸的女儿说道。

车娟羞红脸娇嗔道:“妈,不跟你说了。”

“哈哈…………女大不中留……。”

第二天,车佑民特意把若书叫到自己的办公室,看着惶恐不安的若书,笑着给他倒了杯水,让他坐下来,示意不用紧张,表明了自己一家支持他和女儿车娟相爱。

“这么长时间,我也在观察,你的人品不错,我们也就这一个宝贝女儿,只要我女儿幸福,至于别的方面你不用担心,好歹我家几代人在省城行医,不说有这家医院,积累的钱财也不是一般人可比,岂会在乎那些俗物。”

车佑民的一席话,彻底打开了若书的心结,感动的他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硬是忍住没流出来,站起来给车佑民深深的鞠一了躬。

“伯,您放心,我绝不辜负您和车娟的厚爱,我会一辈子对车娟好,只是这婚姻大事,我必须得回去告诉父母。”

“这个应该的,你先给家里捎个话,回头找个合适时间,我带着车娟专门去拜访你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