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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宁苑

萧成渊身上还穿着深蓝色朝服,经过一日,云锦稠丝滑的衣料上难得一见多了些褶皱。

他进了恩宁苑,便闲适的坐到八仙桌旁,手指悠闲的在桌上有节奏的敲击着。

杨恩琴一直半蹲着身子,近一柱香的时间,她的头上放着一本书就这么蹲着。

看到萧成渊回府就来了恩宁苑,她还兴奋了半天,谁想一个行礼的姿势,萧成渊便没让她起身。

“别掉下来了,若是掉下来,你今夜也就不用睡了。”

萧成渊戏谑的威胁,声音不大,听着却让人胆寒,不敢忤逆。

杨恩琴香汗淋漓,腿肚子打着颤。

一旁的婢女又想扶她,又不敢扶她,只能小心的护着,还怕她头顶上的书掉下来。

惹得王爷重罚,她们这些下人也得跟着一晚上睡不了觉。

“听说这种姿势一点都不累?”萧成渊无聊的翻开桌上喜鹊登枝的黄瓷茶杯,又不倒水,只是将茶杯翻过来翻过去,似对上面那活灵活现的喜鹊极为感兴趣。

在手里把玩着。

“不累就多站站。”

她的丫鬟跪下求情,“王爷饶了我家主子吧,主子今日被那林......”

“嗯?”萧成渊这声嗯拖得很长的尾音,威胁意味十足。

丫鬟立马机敏的改了口,“许在梅林湿气重,我家主子现在全身都疼,请王爷怜惜。”

“怜惜?”黄瓷杯子“铛”的一声,从他手上掉在了桌面上,又从桌面了往桌沿滚去,“啪”掉在了地上。

吓得杨恩琴一个激灵,头顶上的书跟着掉了下来,那机敏的丫头连忙去接书,可惜晚了一步,滑过她的指尖掉在了地上。

杨恩琴连忙惶恐下跪,“请王爷恕罪,臣妾再也不敢了。”

“不敢什么了?”萧成渊的语气漫不经心,声音也轻柔,然而却有一种意味不明的气势。

如同月夜下的森林,静谧无声中却隐隐散发着让人心神不宁的危机感,忍不住脊背发凉,不敢轻易作答。

“不敢,不敢再找林侍妾的晦气。”杨恩琴咬着牙,喉咙里都溢着颤动的哭腔。

都这个时候了,若是她还不明白萧成渊今日的用意,那就真是太蠢了。

她进府的第二日,萧成渊便匆忙将林婉言从宫中接了出来,接着又连着几日守在她身边。

还让其居住在归明苑,他所住的院子内。

他对林婉言的极致宠爱,让她嫉妒艳羡得发狂,恨不能取而代之。

因而才一度刁难那个贱人,可这次显然萧成渊是真的动了气。

“侍妾......”萧成渊轻声呢喃。

杨恩琴一时茫然,反应有些慢,就听见萧成渊不紧不慢的语气:“杨侧妃礼仪规范欠缺,有失体统,降为侍妾,一应规制以侍妾例份,以观后效。”

“啊......”杨恩琴瞬间慌了神,漂亮的杏眸睁得老大,满脸的不可置信,萧成渊会因为后宅女人之间的争宠降她的位份。

一旁的于四水见此,暗自叫苦,心里直嘀咕,自家主子这戏耍人的手段,过了十来年,还是一点没变。

在深闺之中,礼仪本就是闺阁女子的必修课,像顶书走路、蹲身行礼这些,都得反复练习。

这书掉在地上,是要挨嬷嬷敲手板的。

这确是礼仪学得不到位的表现。

如今杨恩琴就因为这礼仪不规范,丢了侧妃之位。

当然,萧成渊不过是胡乱寻了个由头,给她点颜色罢了。

敢说他的言儿是侍妾,他听着都烦,那么喜欢当侍妾,不如亲身体验体验得了。

让她也多给人跪跪。

受受别人欺压她时的感受。

另一处,方娇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正郁闷着今天晚上的饭菜好像没味道,厨工似乎忘记放盐了。

就听到萧成渊去了恩宁苑的消息。

她更加烦闷了,杨恩琴生病,王爷就亲自前去探望,可自己生病时,王爷却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一股强烈的酸楚感瞬间涌上心头。

她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母亲的教诲:“在这王府里,可以没有王爷的爱,但一定要有王爷的宠。”

这句话就像一根引线,将她心中的嫉妒烧成了熊熊怒火。

想到这儿,方娇儿满心都是委屈和不甘,想去恩宁苑找杨恩琴的不痛快,可又有点怵她。

那股气闷劲儿让她一整晚都辗转难眠。

结果翌日一早,便听到杨恩琴被贬为侍妾的消息。

她愣怔了好大一会儿,脸上的表情凝固得如同石雕般,半晌没动。

良久,才拍手大笑,这府里现今只有她一位侧妃了。

那说明什么?

说明王爷其实是宠她的呀。

哈哈哈——

*

昨夜,萧成渊回来得并不晚,只是回来时身上残留着恩宁苑熏炉里的百合帐中香。

这香味甜腻而浓郁,是内宅中夫妻合欢时常用的熏香。

不会像春药那般效果浓重,助兴的功效还是有的。

定是杨恩琴的丫鬟见着王爷过来了,临时给换上的。

林婉言心里疙瘩更甚,结果萧成渊带着那股浓香自个儿都感觉不舒服,一回来直接去了盥洗室。

后来,还把林婉言叫了进去。

压抑不住的情欲,伴着那浓香气息,萧成渊不消片刻便褪去了她的衣衫,在偌大的浴桶里翻滚着情潮。

林婉言哪还记得生他的气。

随着他的低声诱哄下,不一会儿,盥洗室内便传来令人耳红心跳的娇吟声。

林婉言醒来时,只觉身边的位置已然冷却,她有些失落的睁开眼,瞧见一抹温润生烟的身影放在萧成渊睡过的位置。

她拥着被子坐了起来,眼中带着疑惑拾起来仔细瞧了半天,这是一块极润的暖玉,拳头大小,上面拢起的部分,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金凤.....

林婉言手底升温,白皙修长的手指在暖玉上摩挲,那凤仿佛即将振翅翱翔于九天,气势高扬。

在暖玉温润光泽的映照下,凤身上的每一处纹理都清晰可见,羽毛根根分明,栩栩如生,似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

林婉言的目光被牢牢吸引,她轻轻眯起眼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昨夜,萧成渊回来一声没哄过她,两人却抵死缠绵至深夜。

她将要昏睡过去时,似听到男人在她耳边轻声呢喃,“言儿,这是我父皇和母后的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