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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一身粗布麻衣,洗得发白,上面甚至还打着几个补丁,与寻常百姓无异

若非扶苏亲自搀扶着,恐怕谁也想不到这位不起眼的老者。

便是当今天下闻名的大儒——孔鲋。

孔鲋,孔子的第十世孙,当今的文通君。

精通儒家经典,在文坛拥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然而,他却丝毫没有文通君的架子,反而像个邻家老爷爷般和蔼可亲。

谷铭自然不认识这位粗布麻衣的老人是谁,只拱手作揖道:“陛下驾到,有失远迎,不知这位老先生是……”

扶苏微笑介绍道:“谷少府,这位是朕的老师,孔鲋先生。”

谷铭一听,恭敬行礼道:“学生谷铭,拜见孔老先生。”

孔鲋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笑呵呵地回礼:

“不必多礼,老朽听闻少府近日新创奇物,特来见识一番。”

他目光炯炯,带着浓厚的求知欲。

扶苏迫不及待地将昨日所见之物一一展示给孔鲋。

当孔鲋看到那轻薄柔韧的纸张,简洁明了的宋体字,他先是愣了一下。

随后,浑浊的老眼中迸发出惊人的光芒。

他颤抖着双手拿起一张写满了字的纸,如同捧着稀世珍宝一般,仔细端详着。

“妙哉!妙哉!”

孔鲋激动地连声赞叹。

“这纸张轻便易携,谷少府,这,这新字体,当真精妙!不知老朽能否再观摩一番?!您能否为老朽演示一二?!”

谷铭微微一笑,自然明白孔鲋的迫切心情。

他重新铺开一张纸,提笔写下“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八个大字。

字体工整清晰,横平竖直,与篆体相比,更显简洁明了。

孔鲋凑上前去,仔细端详着这八个字,口中啧啧称奇。

“妙啊,妙啊!这字体结构严谨,笔画流畅,真是令人叹为观止!敢问谷少府,这所有的篆体字,是否都能转换成这种新字体?”

“孔先生谬赞了,在下不敢说所有篆体字都能转换,但常用的字,在下都已经想好了对应的写法。孔先生若有疑问,不妨随意考考在下。”

谷铭谦虚地拱手.

孔鲋一听,来了兴致,捋着胡须沉吟片刻,说道:

“那就请少府写个‘仁’字,再写个‘礼’字如何?”

谷铭欣然应允,提笔在纸上分别写下“仁”和“礼”两个宋体字。

他一边写,一边向孔鲋讲解宋体字的构成规律和书写技巧。

孔鲋听得聚精会神,时不时地点头称赞,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孔鲋忍不住赞叹道.

“老朽钻研儒学数十年,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的字体!这宋体字一出,我大秦的文化发展必将迎来新的篇章!”

谷铭淡然一笑,心中暗道:

他趁热打铁,提议道:

“孔先生,既然您如此看好这宋体字,不如我们先挑选一些重要的典籍进行试抄,就用这宋体字,也正好可以与篆体字做个对照,看看效果如何?”

孔鲋闻言,抚掌叫好:

“妙哉!少府此言正合我意!我大秦的书籍便可大量抄写,知识便可广泛传播,百姓便可更加开明!这,这简直就是功在千秋啊!”

“孔先生过奖了,这纸张字体固然精妙,但书籍的传承,却并非一人之力所能完成。”

谷铭微微一笑,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书案上堆积如山的竹简,意味深长地说道:。

“毕竟,这天下的书籍,大多都在世家手中,要将它们一一抄录,谈何容易?”

孔鲋捋着胡须,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少府所言极是,老朽也曾为此忧心忡忡。如今有了这等便利的书写工具,若能将天下书籍汇集一处,加以抄录整理,岂不妙哉?”

他眼中的光芒愈发明亮,仿佛看到了一个充满书香的盛世。

谷铭却泼了一盆冷水。

“孔先生的想法固然美好,但真要实施起来,恐怕比登天还难。那些世家大族,哪个不是将自家藏书视若珍宝?让他们拱手交出,无异于割他们的肉啊!”

一个个恨不得把宝贝藏到棺材里。

又怎会轻易示人?

更别说这些世家,藏书不仅仅是财富的象征,更是家族底蕴和权势的体现。

孔鲋的热情被谷铭的现实主义浇灭了一半,他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扶苏见状,连忙打圆场:

“谷少府所言不无道理,但此事事关重大,朕定会全力支持。孔先生德高望重,想必能说服那些世家。”

他顿了顿,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浮现:

“朕以为,不如由朝廷出资,建立一个专门的机构,负责书籍的收集、抄录和保存。如此一来,既能保护珍贵的典籍,又能将其广泛传播,岂不两全其美?”

孔鲋的眼睛一亮,抚掌赞叹:

“陛下圣明!此举功在千秋,利在万代!老朽定当竭尽全力,为此事奔走!”

他激动得老脸通红。

扶苏看向谷铭,目光中带着询问之意:

“谷少府以为如何?”

谷铭心中暗笑,这扶苏还真是个行动派,想到就做。

“陛下英明,此举定能造福万民。”

谷铭拱手道。

扶苏龙颜大悦,当即拍板决定,将这个机构命名为“文澜阁”。

并任命孔鲋为阁主,全权负责文澜阁的筹建工作。

孔鲋精神矍铄,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文澜阁的未来规划。

眼看日头西斜,孔鲋起身告辞。

转过身来,目光落在了谷铭腰间悬挂的一块玉佩上。

那玉佩雕琢成葫芦的形状,通体莹润,在阳光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谷少府,这玉佩倒是别致,不知是何处所得?”

孔鲋捋着胡须,好奇地问道。

谷铭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摸了摸腰间的玉佩,笑道:

“哦,这块玉佩啊,是在泰山郡的时候,一位郎中赠予的,说是保平安的。”

他轻描淡写地带过。

孔鲋却眯起了眼睛,这玉佩的材质和雕工都非同寻常,而且这葫芦的形状……

他心中一动,莫非是……

“那位郎中,可是姓何?”

孔鲋试探性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

谷铭闻言,心中微微一惊,这老先生好眼力!

他面上不动声色,故作惊讶道。

“孔先生莫不是与这何郎中相识?”

诸子百家的首领哪有互相不认识的道理?

孔鲋心说:这个小子到底有什么特别的,那个何老头居然把医家的信物给了这么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