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
华达又劈翻了一个黑衣人,闪着寒光的长剑已经离他不远了!而还在与三人苦苦相斗的黑衣人已经只剩下七个了!
他明白现在这形势对他是非常不利的,虽然外面叫杀声连绵不断且越来越近,但依这阵势下去,直至华达与蚁王的长剑招呼到他的头上,外面的援兵也未见得能够到达!那么……
韦军的心在打着冷颤,他的脚已经在移动了,他知道如果不及早开溜,那就走不了了!蚁王自然是不会饶过他的,即使是拼尽最后一点气力!
但现在他又镇定地站回那里了,而且喜滋滋地笑道:“蚁王,这回你就是真的变成了蚂蚁也是逃不掉了。我看你到哪里去找蚂蚁洞钻进去算了。哈哈哈……”
因为就在他转身欲走的时候,刚好看到四条人影从不远处飞奔而来。
转眼间那四个人影便黑豹一般地奔到了,却是四个锦衣卫士。
“四位大哥,这三个人一个也别让他跑了!”韦军朝那四个锦衣卫士叫道。
“他们就是长出五对翅膀来也飞不出我们兄弟的手掌心的!”一个锦衣卫士说着,而说话间,那四个锦衣卫士已经分别与华达李广交上了手。
李广才一与那些锦衣卫士交上手就知道对手的武功非同一般,即使是单打独斗,他只怕也不会是这四个锦衣卫士中任何一人的对手,于是便忙对华达道:“帮主,不要再与他们拼下去了,我来挡住他们,你赶快走!”
华达也已发觉这四个锦衣卫士的身手不是他们可以相抗衡的,于是便道:“好,李大叔,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以后再回来与他们算帐!”说着便一剑撇出,趁着攻击他的那两个锦衣卫士未及合围,转身偷空而出。但却见得黑堂主还在与四个黑衣人纠缠不下,于是便道:“黑堂主,我来助你!”说着挥剑便朝一个黑衣人刺去。
“帮主,小心!”黑堂主本正与四个黑衣人战得难分难解的,听得华达的话,于是便侧眼看去,却刚好见得就在华达的身后,一名锦衣卫士的砍刀正凶狠无情地追击而至,于是便大叫一声,也顾不得自己的安危,挥刀逼开挡在正面的那个黑衣人,便望那锦衣卫士攻将过来。
李广也察觉到华达身处险境,于是便也顾不得自己正处于二个锦衣卫士的夹击之中,没有去招架朝他攻来的二把长剑,竟反手一剑,反追击那锦衣卫士而去。
但他没有能够追过去,更没有伤着那锦衣卫士。
因为他已经追不出去了!甚至是动不了了!
就在他转身追出的时候,一个锦衣卫士的剑便已划过了他的右腿!流泻而出的鲜血扯住了他急速飞奔的脚步。但这还未能让他完全停止动作!
让他再也追击不过去的竟是韦军!
他看到李广在两个锦衣卫士的夹击中已经显露败迹,竟然还不顾自己而想去救华达,他就知道他要亲手刀刃蚁王的心愿终于可以达成了!所以,他即时便挥刀奔蚁王而去!
而就在李广被那锦衣卫士划伤右腿行动一时缓慢的时候,他也刚好跟到蚁王的身后,而李广手中的长剑已经是招架上另一个锦衣卫士攻击过来的大刀了,所以他根本就无暇顾及身后,何况他本身行动已经不便及更没有发觉韦军从身后攻来!
所以,韦军那两柄白冷冷的柳叶刀便无情地从蚁王的腰间直刺而入!而蚁王那红烘烘的鲜血便随之而喷射出来,激溅到韦军的身上,仿佛要将他烧红灼透一样!
“李大叔!”华达在听得黑堂主的叫喊之后也察觉到自身的危险,于是便忙回过头来,却刚好就看到李广将欲扑地的样子,不由又气又急。
“帮主……”李广仍然撑住身体没有倒下,却凄然笑道:“帮主,我再也不能为你……了,不过,我算过了,我共杀了五个,已经赚了大头……”李广未及说完,他终于“卟”的一声扑倒在地了,再也动弹不得,只有腰间的那两处伤口仍然在倔强不停地流涌着殷殷红红的鲜血!
他是被韦军在身后踹了一脚而扑倒的。
“韦军,拿命来!李大叔,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华达被激怒的斗牛一般望韦军直撞而来,而追击他的那个锦衣卫士也被他这气势所压,竟然不敢硬挡他的冲击,反而闪避开去,而待他过去却再紧跟而击。
“帮主,不要!”黑堂主见得那锦衣卫士又从华达的身后攻击,而在华达前面又还有三个锦衣卫士,诚知这样一来华达必然腹背受敌,那后果……
于是他也顾不得多想,挥刀也紧跟而上,但他却没能追上华达,更没能阻止那锦衣卫士的砍刀无情地劈在华达的后背!
华达只一心想冲过去将韦军生吞活剥,哪里顾得理会他前后面的四个锦衣卫士。但是那四个锦衣卫士却并没有因此而舍弃他,前面三人一堵,便封住了他的前进,任是他猛比虎狼一般冲撞,也非得停止不可。而就在这时,后面跟进的锦衣卫士的那把贼亮贼亮的砍刀已经招呼而至……
“帮主!——”黑堂主惨号着,他已经不知动作了,甚至眼睛也紧紧闭上了,因为他不敢也不愿去看着华达痛苦地扭拧摇摆着的身躯。
黑堂主也栽倒下去了!三把大刀一柄长剑从背后刺入穿胸而出,他想不倒下也不行了。
击倒黑堂主的却是刚才与他纠缠相斗的四个黑衣人!他们就在黑堂主刹住前冲的脚步痛苦地闭上眼睛的那一刹那一齐将手中的兵器毫不犹豫地刺入他的后背的!
韦军还在长长地喘着粗气,虽然现在华达已经倒在他前面不远,但他还是有着一分心悸。刚才看着华达亡命地朝他冲撞而来,他直担心要是那三个锦衣卫士不能阻挡华达的攻击,那他是不是能够安全躲过呢?他不敢肯定!
不过,现在他已经可以长长地舒了口气,而且也咧嘴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