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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欺负你吗?”

梅初摇摇头。

“那梅梅在家里过的不开心吗?”

梅初抱着和她脸差不多大的酒盏,小口吸溜着葡萄果酒,一脸纯稚:“曾祖母在的时候,好多人都围着我转,曾祖母不在的时候,他们就不理我了。我知道,他们有的人根本不喜欢我,只是装作喜欢我的样子。”

陆玄衡喉咙梗塞,堵得心疼。

梅初虽然是养在祖母跟前,但是祖母毕竟年纪大了,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看顾着孩子。府里的那些人,看孩子小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就轻视她,可是小孩子什么都懂,一个人喜不喜欢她,她是能感觉出来的。

他不在家里的一年多,梅初没有亲爹亲娘在身边,那些下人们又觉得梅初的身世不正,不把她当正经小姐,平时伺候肯定懈怠不上心。

都是他这个做爹的不称职,孩子那么小,孤零零的,背地里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陆玄衡看着梅初纯真懵懂的脸庞,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握着梅初的两只小手,正面看着他,“梅梅,你是爹爹最重要的人,爹爹有多显贵,你就有多显贵,所有人都该敬慕你,如果有人看不起你,那是他们有问题,爹爹会教训他们,你不要因此伤心。”

梅初坐在凳子上,晃悠着两条小短腿,似懂非懂的样子,“爹爹一直陪着我,我就不会伤心。”

陆玄衡微笑,“好,爹爹会一直陪着你,你是爹的女儿,你就是最好的。”

“爹爹也是最好的。”梅初捏起一块糕点塞进陆玄衡的嘴里。

父女二人用过饭后,陆玄衡带着梅初回家,在马车里晃晃悠悠地,梅初犯起了困,迷迷糊糊睡着了。

到了家,陆玄衡抱着睡着的梅初往府里走。

正好有两家媒人在,看见陆玄衡就要过来说话,“侯爷,张太师家的孙女才貌双全,与侯爷甚是般配啊……”

“李尚书家的小女儿才是温婉贤淑,难得的良缘!”

陆玄衡理都不理,抱着梅初冷脸路过,修竹拦住她们,都给清走了。

陆玄衡将梅初安置好后,去找了赵氏说话。

赵氏正在翻看名帖,都是京中的名门闺秀,随便翻一个都很合心意。

她见陆玄衡来了,笑道:“你来的正好,这几日都是来给你说亲的,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陆玄衡面无表情的坐下,“再有媒人上门来说亲,母亲一律拒了就是,门都不用让他们进来。”

赵氏沉下脸,“你难不成打算一辈子都不娶妻了?都三年了,我以为你想开了。”

陆玄衡不语。

“当初你胡闹着把跟南华郡主的亲事搅黄了,我也就不说你什么了,你现在功业已成,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娶一个得体的贤妻为你主持中馈,绵延子嗣了。”

赵氏一脸肃然,“你可是陆家的嫡长子,总要为陆家传宗接代,早些娶了妻,生个儿子,也让我抱抱孙子。”

“家里一个梅初,都照顾不好,再生一个孩子做什么?”

陆玄衡语气很冷,赵氏觉得莫名其妙,也没好气儿地说:“怎么没照顾好她了?是缺她吃还是缺她穿了,那孩子不是活蹦乱跳的吗?”

“我知道母亲因为幼安的关系不喜欢梅初,可她是我唯一的孩子,母亲也该怜惜她些。梅初本就没有亲娘在身边,年幼命苦,难免有人轻视她。偌大的陆家都是母亲打理,上上下下都要看母亲的脸色行事,你疏远她嫌弃她,那些人见风使舵,自然也不把她当回事。她那么小的孩子,真受了委屈都不知道要怎么告状。”

赵氏无可辩驳。她的确有冷待梅初,那姜幼安把陆玄衡拖累成什么样子了,她生的孩子让她怎么喜欢得起来?

赵氏冷哼一声:“这你可怨不得别人,梅初是怎么生出来的,你和那姜幼安是怎么厮混的,府里不少人都是知情的,说白了,那孩子就是名分不正,她若是你和自己的妻子正正经经生的,谁敢说不是?”

陆玄衡紧紧拧眉,“你是她的亲祖母,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母亲若是实在看梅初不顺眼,我可以带着她出来,另立门户。”

赵氏气得面色涨红,“你……”

陆玄衡叫来修竹,让他把府上所有下人都召集过来。

陆家上上下下一百多下人都被叫了过来,陆玄衡负手而立,面色冷沉。

“我听闻你们有些人,爱传些风言风语,摆不清自己的身份,对府上的主子都敢不放在眼里,今日把你们都叫过来,就是告诉你们,梅初是我陆玄衡的女儿,对她不敬就是对我不敬,胆敢让我知道,你们当中有谁,不尽心伺候,阳奉阴违,统统撵出府去,永不留用!”

陆玄衡心里窝火,说话是一张脸冷得像冰,透着狠色,众人闻言不敢马虎,都战战兢兢地应是。

陆玄衡又看向赵氏,“至于母亲,你若是不想看见梅初,以后躲着她就是了。”

他说完,拂袖离去。

赵氏气得气儿都不顺了,让她这个长辈去避着那三岁小孩?

好啊,这儿子真是孝顺!

赵氏喝了好几盏茶,将茶盏往桌子上一搁,把面前那一沓子名帖统统扔进火盆里烧了。

年节的喜庆氛围持续一整个正月,元宵节时,街上扎满了彩灯,四处都热热闹闹的。

陆玄衡去了京中最大的酒楼——和乐楼,赴李正甫的宴。

听说这和乐楼来了一位琴师,名为婉音娘子,前几年因病隐退,后又精进技艺,如今再出山,琴艺高超绝伦,许多人为她一掷千金,只想听她一曲琴音。

陆玄衡进入和乐楼时,天井中已搭起高高的台子,据说是今晚婉音娘子会现身,献艺一曲,共庆元宵。

陆玄衡对这些向来不感兴趣,径直上了二楼。

“玄衡,如今见你一面可是难得啊。”李正甫招手,请他入座。

“你身价可不同了,想要与你结交的人怕是把你家门槛都踩烂了吧?”

陆玄衡淡淡一笑,“世子说笑了,再显赫的身价在世子面前都不值一提。不知世子见我是有何事?”

李正甫叹气,“还不是为了连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