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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洁虽然心焦儿子被人抢走,可是看攀儿这会正在兴头上,她也不会去做这个恶人,触自家儿子的这个霉头,打算过后,再私底下好好调查一番。

一个女人而已,他儿子她知道,三分钟热度,过几天就腻了。

出现在她儿子身边的每一个人,她都要摸清楚底细。绝不会让不三不四的女人来带坏她的儿子。

把剥好的橘子递了过去,看着儿子傻乎乎的大口吃着,陈洁心里有些酸溜溜的,这样清爽的儿子,她从未见过,透过他的眉眼,陈洁仿佛看到了她那个那早死的男人。

攀儿和他爸长的可真像啊,尤其是一身白衬衫,穿西装打领带的模样。

简直一模一样。

哦,还是有点不一样的,她儿子长的更好,更帅气。

陈洁心中有些不舒服,有种要失去这个儿子的错觉,就好像,有人要把他从自己身边抢走一般。

这让陈洁很不舒服。

有种母狮子的领地被侵犯了的威胁感。

她嘴角挂着笑,却笑不达眼底,静静的看着儿子没正形的窝在沙发里,嘻嘻哈哈的跟她说着伐木场的琐事。

这是她儿子,是她的命根子,她不允许任何人把他抢走。

没等这个病态恋儿的女人调查出什么,毛攀就被他舅舅撵回了伐木场。

严糯也借此逃过一劫,不用面对那个偏执恐怖的女人了。

来时空着车,回去的时候却装的满满登登的,毛攀翘着二郎腿,搂着严糯,肆意狂傲的望着窗外。

有女在怀,仿佛被撵去伐木场也不能影响到他的心情了。

严糯也不管这些,她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做足了防晒工作。

为了未来的美丽,她愿意吃这些苦。

就是脖子被压的有点痛,三条金项链足足有一斤多重,可是她舍不得拿下来,这可是她跑路的资本。

现在金价是多少她不知道,但是挡不住这论斤算的的金项链啊。以前看毛攀脖子上叮铃哐啷的挂着一大堆,只觉得辣眼睛,可是这东西挂到自己身上,咋这么顺眼啊。

越看越爱。

皮卡开到伐木场门口,州滨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一行人下车,他一眼就看到毛攀身边裹得像是个木乃伊的人。

俩人姿态亲密,一看就是非同一般的狗男女关系,州滨挑眉,看来毛攀是真的饿了,那个勃磨女人也吃得下去。

那个女人他见过,长的丑还不会达班,每天疯癫癫的,就会捧毛攀的臭脚。

不过有个女人能消耗毛攀过剩的精力也是好的,没了精力就不会到处惹事,省的再给他捣乱。他还要跟在后面给他擦屁股。

看着走近的毛攀,州滨咬着烟蒂说道“最近封锁区有些动荡,路不好走了,你带着车队绕一下,不要硬闯,不行多给些过路费就是了。”

州滨事无巨细的叮嘱着,怕这个太子爷再出事。

“玛德!绕个毛线啊,遇到那些大头兵打就是了,我们人多枪多,我怕他?”

毛攀嚣张的瞪着州滨,龇着牙像是要咬人一样。

跟个疯狗似的。

这样的毛攀瞧着有些辣眼睛,严糯拎着自己的大袋小袋,绕开俩人就要往里走。

却被毛攀一把薅住脖子给拉了回来。

“干嘛去?没见你男人还在这儿站着的吗?”、

毛攀恶狠狠的盯着严糯,这个女人,蹬鼻子上脸了,居然敢丢下他自己一个人走。反了天了。

严糯扯着脖子,扯半天没扯回来,只能摆烂的看着毛攀,撒娇道“东西好重,我拎不动了。”

严糯声音软绵绵的,毛攀低头,看着她手里那大大的行李袋,立马挑眉,抬脚就要给保镖一脚。

“没眼力见的,没看劳资的女人手都勒红了,不知道帮忙!”

一脚踹下去,却见保镖身上也挂满了大包小包的行李,一时间有些语塞,踹出去的脚也底气不足的晃了晃,力道就丢了一半,踹到身上就没力道了。

州滨后面站着的运输队的人赶紧过来,七手八脚的把俩人身上的行礼接了过去。

毛攀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吼道,“全都送劳资屋里去,以后严糯就是老子的女人,你们一个个都给劳资老实点,敢动歪心思小心劳资废了你们。”

说着他一把拉过严糯搂在怀里,笑的嚣张,挑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宣誓着主权。

严糯知道这样对自己好,作为毛攀的女人,安全有了保障,可是这种高调的社死的场面让她脚趾头都扣出两室一厅了。

她赶紧拉着毛攀往他屋那边走。

“哥哥,快走,我给你煮凉茶喝,下下火。”

毛攀顺着她的力道,被拽着走。

听了这话就有些不舒服了,他一把揽过严糯,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看她脚步踉跄着,这才得意道“咋地,觉得你男人火气大?”

“是有点大的,哥哥好凶啊,虽然不是骂我,但是我还是有点害怕……”

严糯背负着重担,被压的有些喘不过来气,低喘着敷衍他。

扛着这个死沉死沉的男人,艰难的往木屋方向挪去。

州滨冷眼看着打情骂俏的两人远去的背影,内心却微微惊讶,这个炸药性子的毛攀,居然没有发火,就这么被转移了注意了。

这个小丫头,不简单。

州滨第一次正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勃磨女人,心里盘算着对方在毛攀心中的分量。

严糯之前住的窝棚就是毛攀木屋边上一个休息的地方,几根木头拼起来的,盖上一块红蓝的塑料布就是严糯的房间里。

毛攀的狗腿子进进出出的,一不小心就会踩到睡着的她,而且还要提防那些荤素不忌的男人,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现在她从毛总的小跟班升级到他的女人了,自然要搬进毛攀的木屋。

这可是正儿八经的木屋啊,有屋顶,有门,有窗的。

屋内还有一张大大的木床。

随手把行李丢开,严糯毫无形象的,舒坦的往木床上一躺,顿时觉得魂都不在了三分。

她在床上滚了一圈都没掉到地上,可见床之大,五个她都睡不下,比她之前干草堆的狗窝好太多了。

严糯扭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跟没骨头一般,歪在椅子上的毛攀,有些兴奋道“老大,我第一次见到,就爱上这床了,这么大,我怎么滚都掉不下去。”

“哈哈哈!叫哥哥,不要叫老大,”

毛攀来了兴趣,一跃而起,长腿一迈就跳到了床上,抱着严糯学着她滚了一圈。

压的她嗷嗷叫。

“疼!疼!哥哥你太重了。压死我了。”严糯推着压在身上的男人,没敢敞开了闹,怕擦枪走火。

这青天白日,人来人往的,她可丢不起这个人。

毛攀笑呵呵的,三两下扒开严糯捂的严严实实的小脸,凑上去亲了一口,有些嫌弃道“你裹这么严实,搞的跟恐怖分子一样,亲一口都这么麻烦。”

“这边太阳这么毒辣,我要防晒啊,我看象龙国际里面的小姐姐都白白的,可漂亮了,我也要变漂亮了。”

严糯随口敷衍着。

“切!他们白那是擦了粉的,还小姐姐,你叫她们小姐姐,那叫我什么?”毛攀有些不服气的掐着严糯的脸质问。

严糯看着这个倔驴又闹脾气了,只得认命的哄着。

“她们是小姐姐,你是小哥哥啊,不对,你不是小哥哥,是我的情哥哥啊,你是我的宝。”

对于缺爱的孩子来说,随时随地有人对他表达爱意,这足以让他智商远离高地,脚后跟发飘。

严糯嘴巴里的土味情话像是不要钱一样往外秃噜。

“哥哥,你造吗,世界上有三种命,生命,认命,还有哥哥的迷死人不偿命。”

严糯说着,小嘴不忘凑上去要亲亲。

啧啧,以她现在这幅姿色,跟毛攀亲亲,谁吃亏一目了然,反正敲门进来的州滨就觉得眼前这一幕有些辣眼睛。

“踏马没长眼啊,这个时候进来!玛德!”

正被哄的爽歪歪的毛攀被打断,一脸的不耐烦,回头看到是州滨,不由得冷哼了一声。

拉着要离开的严糯搂在怀里,挑衅的看着对方道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告状精啊,火急火燎的把劳资从大曲林叫回来,咋地,伐木场没了劳资运转不下去了?这是想劳资了?”

越说越起劲儿,毛攀一跃而起,慢悠悠的踱步到州滨跟前,看着这个黑脸糙汉,他坏心思的打趣道

“咋滴?州滨,你不是真的爱上劳资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毛攀嚣张调戏着州滨,一脸的难以置信,他夸张的张着手,眼神挑衅着对方。

这样子,要多丑有多丑,严糯有滤镜都受不了他了。

她从床上翻滚下来,抓着地上的行李袋就去了角落。

州滨没理会这个太子爷的嚣张,丢给他一打单子“这些都是最近积压的单子,你着手弄一下,封锁区能过就过,不能过赶紧回来,大不了给违约金。”

州滨叮嘱着。

严糯却听出问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