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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凌思思就已经回了凌家别墅。

半山别墅空气质量很好,云山雾罩,人只站了一会儿,浑身都沾染到了清新的草木香。

凌思思望着青砖红瓦矗立在空旷山腰的别墅,脑子里闪回了不少十五六岁时期的画面。

当接她的车穿过自动铁门停在别墅门前的时候,她都要看呆了。

再被妈妈牵着手,进到粉色布置的房间,她根本就挪不开眼。

这是她配得到的吗?

永远穿不完的新衣服,吃不完的新鲜食物,看不完的奢侈品,出入都是名流聚集的场合,看着跟她一样年纪的女孩被众星捧月,那一刻,她眼里涌现的也不是羡慕。

因为这些她也得到了。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她垂眸看了一眼别墅门口散落的黄叶,厚厚一层,看起来起码一周没好好打扫了。

“嘭!嘭!嘭!”按了半分钟的电铃,别墅内没有一点反应,这么多年,她每次进出别墅都有人事先开门,她早就忘记了密码,想着叫人来开门,结果鬼影子都没有一个。

昨天看的新闻还历历在目,她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情况可能比想象的更严重。

这么想着,她的心纠成了一团,脚下不自觉地就更用力了些。

踹得她脚尖都开始疼了。

“干嘛啊,大清早的叫魂啊!”

凌思思正要再踹的时候,骂骂咧咧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她抬头一看,王妈衣衫不整地顶着个鸡窝头,脸都没洗,一看就是刚从被窝里爬起来。

她看到穿着贵气的凌思思竟然一点也不惊讶。

“哟,是二小姐呀,你怎么回来了?”

王妈换了个笑脸,但是身子一动不动,看样子也根本不打算给她开门。

这群看人下菜的狗东西,平常好吃好喝的养着,这才几天,就开始懈怠了。

“开门。”

王妈从上到下地打量她一番,确认她依旧还是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心里大概有数了,两个月了,这别墅的主人一前一后消失,一周一次给的生活费也没了,工资也没发。

她还等着工资给读大学的儿子转生活费呢,现在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她又不敢走,只能呆在这里。

吃喝全是花的自己的钱。

司机也没发工资,不干活了,她去买个菜,下山都要走十几里路,又不会开车,麻烦的很。

见到凌思思,自然不会好脸相迎。

“二小姐,先生和太太半个月没有回来,家里的开销全断了,门口的电子锁坏了很久了,打不开,要请电工来修。”

意思就是门开不了。

凌思思气笑了,“王妈,你在我们这干了也快十年了吧?我爸妈什么时候欠过你钱?不就是晚给了几天吗,至于吗?”

“门打不开就请电工啊,难道我会修?”她翻了个白眼。

王妈苍蝇搓手更觉得为难,“可是我没钱了二小姐,你来得正好,要不给我转点钱,我请电工过来,修完你就能进来了。”

凌思思骂了一声,却也没其他办法,只能先给王妈转过去五万块钱,叮咚一到账,只见王妈从衣兜里掏出一个遥控器,咔哒一声,铁门缓缓打开。

此情此景,凌思思脸都绿了。

“好你个王妈,给我玩心眼是吧!”

可恶,没钱了连佣人都欺负她!

王妈一遍讪笑一边把她往别墅里面引,“二小姐不好意思啊,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就是个打工的,一个月就指望这点钱养活一家老小,我总不能倒贴钱吧?”

“注意脚下,前几天刚下过雨,还没来及扫这些……”她越说底气越不足,“不过好在这个家还有二小姐你撑着,我这就去厨房做你爱吃的。”

钱到位了,一切都好说。

王妈变脸堪比翻书。

凌思思哪里吃得下,“我爸妈一直没回来吗?”

王妈瘪了瘪嘴,“是啊,二小姐,你要是再不回来,只怕这别墅就要断水断电了,之前外面还有些乱七八糟的记者来打听消息,还有半夜翻墙来的,搞得我都不敢出门,吓死我了。”

建福珠宝好歹是京北响当当的企业,花边新闻也总会夺人眼球,那些狗仔想靠花边新闻博眼球也无可厚非。

“养条狗放在门口,也能帮忙看着家。”

凌思思说话说一半,后段意思不言而喻。

这是指桑骂槐说她连狗都不如。

王妈在凌家做了那么多年,当然知道,但是她也有身为打工人的自觉,那就是绝不内耗。

只要钱给足了,他们愿意咋说就咋说,反正她又不会掉一块肉。

“二小姐,先生和太太,什么时候回来呀。”

此时王妈正在盘算,不知道五万块够不够撑到他们平安无事回来的那天。

凌思思迈出门的脚步就重新收了回来,不耐烦的乜了她一眼,“担心什么?不是有我的微信吗?工资我会一分不少的打给你,好好看家,不该问的别问。”

“是,是。”

王妈求之不得。

*

昨晚凌东言在楼下待的有点久。

本来按照聂行烟的猜测,昨天吃完饭的时候他都说出那话了,加上在香港那几天,两个人也没有过夫妻生活,按照他一惯不吃亏的本性,他回来肯定是要做回本的。

聂行烟也想发泄。

她洗完澡以后躺在床上,一边神游一边等凌东言。

可这一次她好像失算了,也不知道凌东言在做什么,她左等右等,等睡着了,凌东言也没上来。

半夜她还迷瞪瞪的想着,时不时自己想多了,可能凌东言没有这个意思呢?

毕竟这种事儿,也不好意思问。

她睡得早,醒的也早。

凌东言睡觉喜欢抱着她,沉重的手臂圈着她的细腰,深怕她会跑一样。

一开始她也不习惯,可这事儿凌东言分外固执,推开他了,下一秒他也会贴上来。

久而久之,聂行烟也就随他去了。

今天她刚动,腰上的手反而一紧,接着,有人贴着她的耳朵,轻喃,“早啊。”

她一抬眸,撞进一处暗沉如墨的眸子里,他神色清明,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

“感觉怎样,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