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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都市言情 > 表姑娘娇软可欺,禁欲权臣日日宠 > 第一百二十七章 师从裴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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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师从裴夫子

许清荷闻言,突然轻笑。

她站起身,凑了过去:“谢夫子怕是不知道,早在翰林院时,三皇子临帖就常得裴府的那位表姑娘指点...”

“只怕夫子说的那人,是沈姑娘吧?”

女人的声音不大,却正好能传到宴席上每一位人的耳中。

眼见已经有人开始把目光往沈知凝身上移动,宇文渊轻咳了一声,打断道:“许小姐,你多虑了。”

他目光中散出一股冷光。

“我的字是裴夫子亲自教的,若说像一个人,那也只能是裴夫子了。”

宇文渊话音未落,席间白少女玉盏中的菊瓣忽地轻颤。

沈知凝垂眸望着茶汤里浮动的花影,恍惚忆起在修竹阁裴之执笔教她运墨时,竹帘外也飘着这般清苦的花香。

此刻满庭目光如芒在背,她捏着青瓷茶盏的指尖微微发白,却听得屏风后传来珠帘脆响。

“渊儿既提起裴大人,倒让本宫想起桩趣事。”萧贵妃搭着宫婢的手自殿上走下,云锦翟衣掠过石阶时传出衣物摩擦地面的沙沙声,“听闻裴大人从不近女色,就连陛下赏给他的美妾也敢拒绝,当真是性情冷淡。”

席间顿时响起低语,沈知凝心头一沉。

萧贵妃在这时提裴之作甚?

朝堂之上党羽分派众多,唯独裴之与谢诏是股清流,而今日重华宫设宴,谢诏来了,裴之却没有来,这其中肯定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前世她从未关注过朝堂之事,只知道身为一代权臣的裴首辅似乎总是一人,独来独往。

而他的手段却比旁人要狠厉的多,裴之要谁五更死,那人绝活不过三更!

沈知凝越想越多,就连手中的杯盏掉落也未曾可知。

此刻萧贵妃凤目扫来,她慌忙起身行礼,鬓间点翠步摇却在起身时发出叮当响声。

白玉盏落地碎成三瓣,沈知凝望着脚边飞溅的茶水,忽然听见萧贵妃轻笑:“想必这位便是裴府的表姑娘了?”

女人投来的表情虽然和善,可眼底却在看到少女那张脸后闪出一抹亮光。

沈知凝点头,规规矩矩地行礼:“回贵妃娘娘的话,小女正是裴府的表姑娘,沈知凝。”

“沈姑娘这般娇嫩,倒让本宫想起当年自己刚入宫的场景。”萧贵妃伸出手指,鎏金护甲划过沈知凝下颌时,冰凉触感激得她后退了半步。

“不知沈姑娘现在可有婚配?这般品貌,合该配个文采风流的郎君才是。”

席间女眷窃窃私语,沈知凝余光瞥见裴念安绞紧了帕子。

前世这位裴家嫡女最是善妒,此刻她忽然笑盈盈起身:“贵妃娘娘谬赞,她虽是裴府的表姑娘,但实则与府邸没有亲缘关系,不过是表哥从云安县带回来的故人之女罢了。”

“哦?本宫到不记得,裴府还有这样一位远方故友。”

萧贵妃凤目微转,腕间翡翠镯子碰出清脆声响:“若只是故友,那裴大人还真是有颗慈悲乐善的心。”

女人这话说得蹊跷,但裴念安却来不及细想,她只想着怎么才能有机会与谢诏单独接触。

于是她福身,眼波流转间,就想到了一条绝妙的主意。

“贵妃娘娘说的是,只是我来时瞧见这园中菊花开得正好...现下席间也没有旁的事,何不让三皇子带我们转转?也不算辜负了这景致。”

萧贵妃的鎏金护甲轻轻叩在青玉案上,目光扫过沈知凝腰间悬着的玉佩:“你这主意倒是不错,渊儿,你说呢?”

宇文渊与沈知凝对视了一眼,回道:“儿臣也觉得裴小姐这提议不错。”

“既如此,那就由你带着他们去花园赏花罢,本宫年龄大了,总是乏得快,这秋日的景观再好,看了这么多年,倒是也不足为奇。”

很快便有宫婢扶着女人又坐回了软榻上。

萧贵妃靠在软榻上,任由身旁的婢女替她揉着额头,脸上倒有一丝惬意。

她为了拉拢朝中的这两位臣子,想了不少办法,如今裴念安的一句话倒是点醒了她。

男人自古都逃不开美人计,如果这计没用,只能说那位美人选的不对。

她垂眸深深看了眼殿内身穿藕粉纱裙的少女一眼,而后朝着另一边轻叹道:“谢大人也同去罢,这重华宫的菊花可都是外邦进贡来的好品种。”

秋阳将园内的菊花映得透亮,沈知凝刻意落后半步走在人群边缘。

她眼神死死盯着宇文渊的方向,表情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原本任人欺凌的冷宫弃子是如何摇身一变成为宠妃的继子的?

这其中的疑点太多,沈知凝急需他的解释。

宇文渊自然也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只是他现在不敢回头。

重华宫到处都是萧贵妃的眼线,有些事,是不能明说的,哪怕是对沈姐姐......

他想起自己跪在萧贵妃脚下的那天。

暴雨滂泼,那日的他只穿着一件麻布衣衫,女人用鎏金护甲挑起自己下巴时,只说了一句话。

“欲成大事者,必先忍常人所不能忍,你,可能受得住?”

此后的每个深夜,宇文渊不论是挑灯夜读,还是在骑射场被人打的头破血流时,只要他一想起沈知凝,他就觉得这些苦根本不算什么。

她身边优秀的人太多了,只有自己站到最高时,才能将她护在怀中。

“大家快来瞧,这儿竟有一朵绿色的菊花!”

人群中不知谁惊呼了一声,大家都蜂拥似的往那朵罕见的菊花旁挤去。

谢诏立在垂丝菊丛前,月白袍角被秋阳镀上一层金边。

他正欲俯身细看花蕊,忽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娇呼,裴念安绣着银丝百蝶的裙摆已如蝶翅般扑向他的方向。

“诏哥哥!”裴念安惊呼着踉跄半步,指尖蔻丹堪堪擦过谢诏衣袖。

她早已算准了假山后鹅卵石铺就的窄径,只要稍作倾斜便能落入男子怀中——这是她昨夜对着铜镜演练过数十遍的角度。

一股只属于谢诏身上的沉水香向她袭来。

裴念安迅速将脸部表情调整到一个最美的角度,柔柔弱弱地就往男人怀中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