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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动的流言也或多或少传到了皇帝耳中。

只是古代对人口的追踪远不如现代,夏为仪派去的人办了事便连夜出走,谁也查不到源头是谁。

朝堂上,端王主动站出来提出自己见解

“父皇,西南一带本就地动频发,根据当地百姓的描述,井水浑浊和牲畜的躁动确有其事,与其将心思花在抓散播流言的人身上,不如敦促当地官员做好防患未然的准备,若真有意外也能得到及时的救援。

此外西南地区崇山峻岭,若有大的地动恐会堵塞官道,为防止当地驻守将领生出不臣之心,儿臣恳请父皇另派兵前往防止暴乱。”。

瑞王持反对意见讥讽道:

“一个流言就要如此大费周章,那以后敌国的人只要在我大虞散播谣言就行了!”

靖王看两个兄弟争起来,静静不说话。

他还在查镇国公府杀良冒功的事呢。

皇帝听了一下两个儿子的见解,又问了几个大臣,最后看向裴恒之。

“裴爱卿怎么看?”

男人上前几步,拱手后看向几位王爷。

“西南一带,一向是大虞的后备粮仓,重要程度不言而喻,臣认为,端王的提议不无道理,防患于未然,比压住流言更能安抚百姓。况且西南一带地势特殊,哪怕最后没有发生地动,也能让百姓加强戒备,今后就算有意外,也能有足够的自救能力。”

端王朝男人颔首:“裴大人所言正是本王的意思。”

裴恒之冷淡转头,仿佛不屑和别人想到一块去了。

“不过端王说的有一点臣不认同,散播谣言的人,也必须抓起来严惩。不然,就如瑞王所说,以后随便一个流言就能让大虞大动干戈,岂不乱了套。”

端王此刻还不知道流言是她女儿让人传的,也不反对。

这办起来并不容易,而且若真的发生了地动,还叫流言吗?

皇帝认同了裴恒之的观点,立刻派人前往西南一带督促当地官员严阵以待,另派人驻守在进入西南地界的各个隘口,防止有人生乱。

针对流言,先要遏制住其愈演愈烈的趋势,至于散布者,等过了这一阵再秋后算账。

散朝后,端王和瑞王互相冷哼一声便分道扬镳。

端王在宫门处碰到了裴恒之,他只是朝对方客气颔首便打算上马车,谁知对方竟叫住了他。

“端王殿下,请留步!”

男人走到马车前,端王有些奇怪,但还是停下了。

裴恒之一向独来独往,今日找他做什么?难道因为两人观点相似,他要找他再探讨探讨?

“裴大人有何贵干?”

男人向他行了礼,阴郁的桃花眼若有若无打量着端王。

“臣只是想问问,端王殿下负责监造的堤坝河渠如何了?南方已有地区降下大雨,这几日京城也比以往湿润了几分,怕是离降雨不远了。”

提起这个端王便一阵庆幸,刘大人贪污的证据他已经呈给父皇,同时将他手下负责的工程全部检查修缮一遍,即使比往年再多四五倍的降雨量也足够应付。

“裴大人果然体恤百姓,放心,本王已让人将以次充好的材料全部替换,保证京城的排水通畅。”

“殿下雷厉风行,裴某佩服。”

端王觉得裴恒之有些奇怪,他可不是随便夸人的人。

“职责所在而已。”

男人认同点头,状似不经意开口:“端王殿下,你说,如果西南真的发生了大地动,京城附近的堤坝和河渠能完好无损吗?”

他听起来只是做了个假设,但却很可能发生。

端王蹙眉:“若真的是大地动,京城肯定会受影响,但不至于所有堤坝和河渠都被损毁,小范围倒是有可能。只是……若同时下暴雨,倒是有些麻烦,不过全力疏通,应不至于将皇城淹没。”

他说得比较乐观,但若真的两者同时发生,京城至少也会淹上几天,只是靠疏通能快速排水。

但京城没问题,可附近的城池就不一定了,若是官道也堵上,京城百姓的柴米油盐就成了问题。

端王不禁反思,看来自己内心深处也不觉得会发生地动,或者说只是想做好分内之事而已。

“裴大人考虑周到,本王这就回去和父皇商讨此事,裴大人可要一起?”

他主动邀请男人,男人谢绝了。

“臣家中还有事,就不去了。反正利民之事,谁提也一样。”

今天的裴恒之正常得反常,端王心里揣着事,便没有多想,和他告别后便匆匆回了宫。

裴恒之目送着端王离开,直到对方完全消失在视野内才转身上了马车。

他靠在车壁上,回想二人刚才的对话,薄唇突然扯出个意味不明的笑。

“有趣!”

……

夏为仪一共收了四十万两的五谷杂粮和十五万两的精粮。

差不多是把京城附近各大粮商手中的存粮都收完了。

江崇眼看着京城的空气越来越湿润,江南洪涝的消息越来越频繁,最终还是咬牙决定收那些高价粮食。

夏为仪不卖精粮,那四十万两的粮食按照不同品质,最终价格是收购价的三到五倍价格不等。

如此算下来,四十万两的粮食最终能卖二百二十万两。

这么多银子江崇拿不出来,好在有其他商户也听到了风声,愿意高价收购粮食。

最终,江崇一个人拿下来一百二十万两的粮食,其余一百万两则来自各个商户。

江崇几乎是把全部身家都搭进去了,内心祈祷一定要地动,下暴雨。

他等了几天,空气倒是越来越湿润,只是迟迟没下雨,他又跑去找唐清月。

对方看了眼天,又掐手指算了算日子,最后告诉他。

“舅舅放心,三日后,必定下雨。”

男人只好回到江宅,一边等待一边烧香拜佛,还要时刻叮嘱手下的人看好粮仓,避免潮湿发芽。

三天时光终于在忐忑中度过。

半夜,万籁俱寂,人们沉浸在安稳的睡梦中,突然窗外狂风怒号,没有关紧的门窗被吹得嘎嘎作响。

江崇被惊醒,披上外衣走到院中,一颗豆大的雨滴砸到他脸上。

“啪!啪!”

雨滴越来越快,越来越密集,暴雨几乎让世界成了个水帘,并且愈演愈烈。

“下雨了!下雨了!”

“太好了!太好了!”

江崇激动得浑身颤抖,衣服被浇了个透也毫不在乎。

不枉他多年来对唐清月的照顾,如今,总算能借着对方的势发财了。

等京城被淹,地动降临,他要把粮食以十倍,不,二十倍的价格卖出去。

到时候,他就是大虞第一富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