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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卓青麟来到交河镇求学之后,他仿佛又回到了曾经那段纯真的学生时光。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刚刚洒在大地上时,公鸡便开始打鸣报晓。此时的卓青麟早已从睡梦中醒来,迅速起身穿好衣服,简单地洗漱一番后,便迎着清新的空气,迈着轻快的步伐向卓山建筑队的驻地跑去。

到达驻地后,卓青麟会立刻加入到建筑队成员们的早操行列之中。他们整齐划一地喊着口号,动作有力且规范,充满了朝气与活力。而在这其中,有一个身影格外引人注目,那便是已经伤愈的田伯光。

自田伯光身体康复并搬出小四合院后,他便长期入驻了建筑队的驻地,并与卓青麟的太爷爷卓诚新结为邻居,两人相处得十分融洽。看到田伯光武艺高强,卓振东灵机一动,趁机聘请他担任建筑队的武术教头,专门负责指导队员们练习武功。

如此一来,卓青麟和大姑卓红袖可算是捡了个大便宜。他们不仅能够跟着大家一同习武强身健体,还有幸得到田伯光的单独指点。这种如同私人教练般的待遇,使得他们的练武效果事半功倍,进步神速。

在跟随田伯光学武的日子里,卓青麟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和勤奋努力,成功地从他那里学到了一套名为《神行百变》的绝世轻功身法。这套轻功身法灵活多变、速度极快,一旦施展起来犹如鬼魅一般令人难以捉摸。

然而,如果说卓青麟的收获已经足够让人羡慕不已的话,那么卓红袖所取得的成就更是堪称惊人。原来,卓红袖有着一手精湛绝伦的厨艺,她做出来的饭菜色香味俱佳,让品尝过的人都赞不绝口。靠着这门手艺,卓红袖竟然几乎换来了田伯光的全部绝学!

自那一天起,田伯光的生活便悄然发生了变化。他的伙食从此固定在了码头餐馆里的那些美味小炒之上。而更让他感到惊喜的是,卓红袖竟然每天都会在中午和晚上给他配上一小壶香醇的老酒。就这样,老田的小日子过得越来越有滋有味起来。

这个码头餐馆可不简单,它不仅是田伯光的美食天堂,还是建筑队的公共食堂呢!只不过,建筑队的大伙们吃的都是大锅菜罢了,与老田那精致的小炒相比,可真是逊色不少。然而,大家倒也不介意,毕竟能填饱肚子就行啦。

再说回卓青麟,他平日里的一日三餐同样也在这里解决。每天从文庙下学之后,他总会来到餐馆帮忙,不是帮忙传个菜,就是收拾一下盘子什么的,有时间还会即兴讲一章两章《三国》助助兴,帮着餐馆闹闹场子。

虽然这些活儿看似琐碎,但对于卓青麟来说,这样的日子却十分充实且快乐。在忙碌之余,他还能时不时地跟田伯光聊聊天,听听这位江湖人士讲述一些有趣的故事。

这一天,正值烈日炎炎的正午时分,阳光如火焰般炙烤着大地。田伯光悠然自得地斜倚在千针坊二楼那扇敞开的窗户旁边,左手轻轻托起一只小巧玲珑的酒杯,杯中盛着清澈透明、散发着淡淡酒香的美酒。他右手则随意地搭在窗沿上,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此时此刻,楼下码头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显得稀稀拉拉,似乎都被酷热的天气赶回家中避暑了。然而,田伯光却饶有兴致地注视着他们,仿佛这些行色匆匆的路人身上隐藏着什么有趣的故事一般。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正在低头专心吃饭的卓青麟。田伯光每天的饮食几乎都是由卓青麟负责从码头餐馆里端过来的。

他自己很少亲自去到那些喧闹嘈杂的餐馆用餐,更多的时候,是卓青麟小心翼翼地将精心准备好的酒菜送到千针坊二楼,并恭恭敬敬地陪坐在一旁与田伯光一同享用美食。当然,这也是卓青麟难得能够得到田伯光亲自指点武功和处世之道的机会。

田伯光微微眯起双眼,一手稳稳地捏住手中的酒杯,另一只手则看似漫不经心地轻敲着窗台,同时还不时用眼角余光打量着窗外的景象。突然间,他原本慵懒的神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一双锐利的眼眸紧紧地锁定在了码头上一个衣衫褴褛的盲人身上。

只见这个盲人身形异常消瘦,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似的。他的头顶高高挽起一个略显凌乱的道髻,而那根充当发簪之用的木棍看上去也已经破旧不堪。更为引人注目的是,盲人的眼睛部位被一条黑色布条牢牢地绑住,让人无法看清他的面容。

再往下看,他身上穿着的那件长衫早已破烂得不成样子,只能依稀辨认出其原本应该是一袭青色的长衫,左手上还杵着一根竹杖。

腰间系着的那根草绳松松垮垮地耷拉着,上面别着的那把破剑更是引人注目——剑身锈迹斑斑,剑柄磨损严重,但不知为何,田伯光总觉得这把破剑看起来有些眼熟。

此刻,这位落魄的盲人正静静地倚靠在码头边的墙角处,尽情享受着午后温暖的阳光。他微微仰着头,鼻翼不停地翕动着,贪婪地吮吸着从远处餐馆飘散而来的阵阵饭菜香气。尽管身处困境之中,但他那副模样却透露出一种与世无争的淡然与超脱。

“阿麟,你速速前去将墙角那位盲人给请上来!”田伯光一脸郑重地吩咐着,同时抬手指向门外墙角处的那个人。

“好嘞,田师!”卓青麟毫不犹豫地应声道,他心中暗自思忖,能让向来行事不羁、目中无人的田伯光用上“请”这个字眼儿,足见此人身份定然非同小可。于是,卓青麟脚下生风,迅速出了门,直奔码头边的那处墙角而去。

待到近前,只见那人静静地倚靠在墙角处,仿若一尊雕塑般纹丝不动。卓青麟不敢怠慢,轻声开口说道:“这位先生,我家先生有请。”然而,那人却似充耳不闻一般,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丝毫反应。

卓青麟见状,又提高音量重复了一遍:“先生!我家先生有请!”可即便如此,那人还是毫无动静,就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这时,卓青麟不禁有些着急了,他寻思着上前伸手轻拍一下这人的左手,以便引起对方的注意。谁知,他的手尚未触及到对方,那人便已有所察觉,身形微微一晃,如鬼魅般轻松避开了卓青麟的动作。

卓青麟心中一惊,心知遇上高手了。他赶忙抱拳行礼,态度愈发恭敬地说道:“您好,先生!实在抱歉打扰到您了。我家先生诚邀您移步至对面餐馆楼上一叙。只因我家先生腿脚略有不便,无法亲自前来相迎,还望先生海涵!”

对方闻听此言后,微微颔首,表示回应。卓青麟见状,眼疾手快地轻轻拾起对方手中握着的那根竹杖,并轻声说道:“烦请先生随我一同前往吧!”他的语气极为恭敬有礼。

“先生,请您务必留意脚下,这码头的道路可不太平整,有些地方坑坑洼洼的。”卓青麟小心翼翼地牵着竹杖走在前方领路,同时嘴里不停地向对方介绍着沿途的情况。没过多久,他们便顺利进入了建筑队的驻地。

“先生,此处有台阶,咱们得小心些往上走啦。”卓青麟依旧细心地提醒着。然而,自始至终,对方都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跟随着卓青麟缓缓前行。

就在这时,田伯光瞧见卓青麟把人领到了自己面前,赶忙开口询问道:“是华山派的林兄弟吗?”只见对方听到问话后,仅仅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而已,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果真是林兄弟啊!在下田伯光有礼了!”田伯光兴冲冲地刚准备开口做一番自我介绍,谁知话才说了一半,突然一道寒光如闪电般划过眼前。卓青麟甚至连半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对方已然迅速出剑,并且稳稳地将剑身横在了田伯光的脖颈之上。

“啊,田师!”卓青麟满脸惊愕地大喊一声,目光紧紧锁定在眼前之人身上。

只见田伯光一脸苦涩,缓缓说道:“林兄弟,在下真的没有半点恶意啊。想当年,我和你师兄令狐兄也算得上是莫逆之交。只可惜,如今我这双腿膝盖以下都已经被截去,彻彻底底成了个废人呐……”田伯光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着头,眼中满是落寞之色。

听到这里,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卓青麟凝视着对方,见他确实不再有任何攻击的意图,便稍微放松了警惕。

这时,田伯光见状赶忙又开口道:“林兄弟,快请坐吧,咱们一同坐下吃点东西。”卓青麟闻言,连忙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这位曾经名震江湖的华山派高徒慢慢坐了下来。

经过刚才田伯光的这番解释和对话,卓青麟的心中不禁对他的真实身份产生了一丝丝隐约的猜测。就在此时,田伯光转头看向卓青麟,微笑着吩咐道:“阿麟啊,麻烦你跑一趟餐馆那边,去请你大姑再给我们炒几个可口的小菜,顺便带上两壶好酒过来。”

“好嘞,田师!”卓青麟应了一声,手脚麻利地开始收拾起自己还没吃完的碗筷,然后迅速为两人各斟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做完这些后,他一刻也不敢耽搁,转身朝着大姑卓红袖所在的方向快步走去。

“林兄弟啊!方才那孩子是此地东家的娃儿。而且这孩子的两位兄长对我有过救命大恩呢!想当年,我田伯光也算是江湖上一号人物,但却不慎遭一番僧追杀,身陷绝境。就在我命悬一线之际,正是这孩子的两位兄长挺身而出,拼死救下了我的性命……!”说到此处,田伯光不禁长叹一声,眼中满是感慨之色。

接着,他便开始详细地讲述起自己究竟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这般田地的。从最初的意气风发、纵横江湖,到后来遭遇强敌、九死一生;从与各路豪杰的恩怨纠葛,再到如今的落魄潦倒、寄人篱下......可谓是一把辛酸泪,满腹伤心事。

而那位华山派的高徒,则静静地坐在一旁,认真聆听着田伯光的述说,时不时地点点头,表示理解和同情。

时间过得很快,不多时,只见卓诚新老爷子双手捧着一套崭新的内外服饰,稳步走了进来。在他身后,卓红袖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六盘色香味俱佳的精致小菜。最后面紧跟着的,则是卓青麟。只见他满脸笑容,怀中紧紧抱着一坛香气四溢的女儿红,一同来到了二楼。

“田兄啊,方才阿麟领着这位兄弟前来的时候,我站得老远便瞧了那么一眼。这不,赶忙挑拣了几件衣裳出来,只是不知尺寸是否合身。等用过餐后呢,就让阿麟带着这位兄弟去浴室好好清洗一番,然后把这些衣裳换上试试看。要是哪里不合适呀,我再动手修改修改便是。”卓诚新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上楼来,面带微笑地对田伯光和那位陌生兄弟说道。

此时,卓红袖正手脚麻利地摆放着菜肴,嘴里也没闲着,向田伯光解释道:“田师,刚才阿麟点菜点得匆忙,我只能仓促之间炒了这么几样小菜。您二位先慢慢享用,我这边还在继续准备着呢,待会儿还有其他菜品会送上来。若是有什么忌口的菜肴,还烦请告知一声哈,招待不周的地方,万望见谅哟!”

话音未落,卓红袖已然将菜肴全部布置妥当,随即转身从卓青麟手中接过那酒坛子,动作娴熟地给田伯光和另一位客人各斟满了一大碗酒,并柔声说道:“这可是回龙乡刚刚酿制出炉的新酒,味道甚是香醇,您二位快尝尝看。要是觉得不够喝,尽管跟我说,我再给您们送过来就是啦。不过嘛,田师您身上的伤势才刚刚好利索,饮酒可切莫贪多哟!”

“好、好、好,我陪林兄弟少喝点儿,你先去忙吧,老哥留下来和我们一同畅饮几杯。”田伯光满脸笑容地回应着卓红袖的话语,随即便转过头,热情地向卓诚新发出邀请。

“好啊!”卓诚新毫不犹豫地应道,声音爽朗干脆。他迅速找了个位置坐下,动作娴熟而自然,紧接着便拿起筷子,开始为田伯光和林平之夹菜。只见他手法轻巧灵活,每一道菜肴都准确无误地落在两人碗中,仿佛经过千锤百炼一般。

不得不说,若要论及侍候人的本事,那卓诚新绝对称得上是行家里手,真正的科班出身。他的一举一动都恰到好处,让人在不知不觉之间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与惬意。

三人围坐在一起,一边尽情享受美酒佳肴,一边畅快地交谈着。起初,他们只是闲聊些江湖轶事、奇闻异趣,但随着酒杯不断被斟满,酒精渐渐发挥作用,气氛愈发热烈起来。

原本还有些生疏的关系也在不知不觉间拉近了许多,就连称呼也悄然发生了变化。那位来自华山派的林兄弟不知何时已变成了亲切的平之老弟。

说来也巧,这位林平之可不是普通人,正是当年在华山派修炼了赫赫有名的《辟邪剑法》之后,毅然决然前去寻找东方不败报仇,却不幸以惨败收场,最终被刺瞎双眼之人。谁能想到,命运弄人,他竟然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而且还流落至此。

此刻,卓青麟静静地站立在一旁,时刻留意着桌上的动静。每当有人杯中酒水减少,他便立刻上前添满;若是盘中菜肴所剩无几,他也会及时补上新鲜美味之物。在他的悉心照料下,这场酒宴始终保持着热闹欢快的氛围。

三人越喝越是兴奋,兴致越来越高涨。酒过三巡,醉意朦胧之际,他们忽然兴起,想要论一论年龄大小。一番比较之下,结果很快揭晓:卓诚新年长 43 岁,当之无愧成为大哥;田伯光稍小一些,今年 38 岁,顺理成章排行老二;而林平之年纪最轻,年仅 25 岁,只能位居三弟。

或许是因为酒精的刺激,又或是心中豪情激荡难抑,三人当下决定当场跪地结拜。他们面对窗外广阔的天地,郑重其事地磕下头去,口中念念有词,誓言从此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