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躺着好几条担心的寻问。
但从上午开始就没有发过了，应该是成莫已经告诉过她情况了。
七号院公寓，徐仲辞在午饭之后就出去了。
叶橙蜷缩在沙发上坐着，安静的握着手机。
煎熬的等待着。
手机“嗡嗡”响了一下。
听见新消息的提示音，她赶紧翻起来看。
他的对话框里突然出现一行字。
【吓着你了。】
然后是一张大手安抚的摸摸小猫脑袋的表情包。
叶橙一下就笑了，红红的眼眶里，有晶莹的液体在闪烁。
他醒了，他终于醒了。
她瘪着嘴轻戳屏幕：【是，你吓着我了，再有一次，我绝对绝对不会原谅你了。】
刚打完紧接着又全部删掉。
直接改成最简洁的几个字。
【我在等你。】
顾怀铭看着这几个字，久久不能平复。
心像是被扯了一下又一下。
他颤抖着将手机放在嘴边，按住语音键，想说点儿什么。
半天，却只吐出一个字，“好。”
叶橙听到了。
眼泪瞬间奔腾而出。
——
傍晚时分，钟老的儿子钟国梁来了。
一进病房，腰杆挺得笔直，立正打了个敬礼，“首长好！”
顾怀铭微微一笑，“行了，钟大将军给我敬礼，还让不让人活了。”
“哈哈哈哈.....”
钟国梁摆摆手把身后的警卫员赶出去，随后走去床前，“快别说了你，一大早的老爷子就给我打电话，可给我吓够呛，下飞机的时候啊，你呀，就已经跟个死人差不多了。”
说着拉了张椅子坐下，又问，“现在怎么样？”
“还行。”
钟国梁神色稍稍正了几分，“我从保健局调了个这方面的专家，会和苏医生一起对你负责治疗。”
顾怀铭淡淡扯唇，“多谢。”
钟国梁闷声笑了下，“谢可不是张张嘴就行了，好了你得陪我痛痛快快喝一场。”
“好！”
接着钟国梁就说，钟老为了方便，和出于其他方面的考虑，来接他去云泉山。
一切手续什么的也都办好了。
顾怀铭只是笑笑，没说什么，随钟老安排。
云泉山，是给高级别领导人退休后休养的地方。
说是山其实也不算山，都是缓坡。
风景却极好，也清静，草青树绿，鸟语花香。
光是上山，都要经过好几道执勤岗哨，戒备森严的很。
而且离部队基地也不算太远。
有时候早起还能听见个口号声什么的。
钟家是个中式大院。
院子不小，池塘、凉棚、树荫......
靠东墙有个小别院，顾怀铭就暂时住在那里。
苏医生和那个专家也一起跟了过来。
安排好，钟国梁又交代几句才走。
没过一会儿，成莫进到房间看时，顾怀铭昏昏沉沉又睡着了。
一夜相安无事。
......
次日清晨。
顾怀铭睡醒后，给叶橙发消息报了平安。
不多久，钟老过来了，警卫员带着早饭。
趁他吃饭的功夫，钟老把专家叫到房间外边。
“说说你的判断。”
赵森恭敬颔首，“钟老，虽然这个新型d品还没有出现过，但机理基本上都大同小异。我了解了一下这位首长之前几次发作的情况，按我的经验判断，还没有到最严重的高峰期。”
钟老皱眉，“这次已经要了命，高峰期......”
他不敢想，顾怀铭能不能扛得过去。
“接着说。”
赵森点了下头，“一旦高峰期扛过去，之后发作的就不会那么频繁了，每次的情况也会逐渐减轻，只要能坚持下来，半个月，差不多可以戒断成功。”
钟老若有所思。
随后问，“大概什么时候到高峰期？”
赵森：“就这一两次吧，我估计今天还会发作。”
钟老的眉头又皱紧了几分，转头看向苏医生，“他身体现在怎么样？”
苏医生回答：“哦，机能恢复的还可以，偶尔还能下床走走，不过吃不下太多东西，会吐，暂时只能通过打营养针来补充体能。”
钟老疑惑道，“那他发作的时候，不能打一针麻醉剂，让他昏睡过去吗？”
赵森：“不行，那样会更危险。”
钟老面色凝重，随后仰首深叹一息，“但愿，他能度过这个劫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