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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昏暗,月亮当空照。

靳宇手持长枪,再次来到了那只异化熊居住的大房子面前。

长枪散发着土黄色的光芒,而靳宇的眼神杀意凛然,没有任何挑衅,没有任何征兆,靳宇直接对准那间大房子使用了螺旋破。

“杀!杀死这该死的畜生!今日不是你死,就我亡!”

杀!

靳宇猛然坐起身子,嘴里那声杀字还在发挥着余声,浑身冒着冷汗的他,不停地喘着气,他已经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

等恢复了理智,浑身的疼痛都在告诉他,刚刚只是做了个梦。

吱呀

房间的门被推开,李鱼儿端着一个餐盘走了进来,看到靳宇就这么坐着,惊喜的说道

“小宇哥,你醒了!”

然后赶忙放下餐盘,拿起一旁的毛巾给他擦汗,靳宇就这么傻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可人儿,看的李鱼儿都有点发毛。

“我睡了多久?”靳宇给自己来了一个治疗术,然后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唔,你应该睡了有一天多一点了。”

李鱼儿掰着手指算了算,回答道。

“林。。。林大哥,是。。。是不是,已经死了。。”

靳宇憋了很久,断断续续地问了一句,

李鱼儿一听,眼神一瞬间变得落寞了不少,对着靳宇点点头。

靳宇从李鱼儿这边确认了后,便沉默不语,起床洗了把脸,喝了一杯水,来到了客厅。

此时客厅不少人都在,叶宁红正和李瑞兴等人说着什么,听到有人下楼,看过去。

“靳宇,你醒啦!”

“小宇,你还好吗?”

众人纷纷走来,关心的问道,靳宇缓缓点点头,算是回应了。他来到了冰箱,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便直接打开通往后院的门,走了出去,留下一干人等面面相觑。

靳宇来到凉亭,坐了下来,把从冰箱里取出来的东西撕开包装,那是一根可吸食的花生酱,平时拿来涂抹面包或者制作甜品用的。

他咬着瓶口,一点一点吸允着里面的花生酱,花生酱是他心里最好吃的东西,小时候过得苦,隔壁老奶奶看他可怜,给了他一块面包,里面涂抹了花生酱。当他替那个人坐牢那会,在少管所吃到的,也是花生酱的味道。

花生酱对于他来说,更是一种安慰,那醇厚细腻地花生味充斥在他口腔里,他细细地品尝着,赵东海教过他,吃东西,要慢慢品尝,才能发现它香味的独特,才能更加知道它存在的意义。

吃着吃着,眼眶里原本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像是冲破堤坝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那晶莹的泪珠一滴接着一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不偏不倚地打在了靳宇的手背上。

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翻涌的情感,双手不由自主地掩住面庞,放声痛哭起来。那悲痛欲绝的哭声仿佛能穿透云霄,让人闻之心碎。他的肩膀随着抽泣不停地抖动着,就像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树枝。此刻的他,只觉得身体和心灵都被一股刺骨的寒冷所笼罩。

以往,无论是亲眼目睹生死瞬间,还是看着陌生生命在眼前消逝,他都能够保持冷静与漠然。甚至在经历过父母的生离死别后,他依然坚信自己已经变得足够冷酷无情,可以心如止水地面对一切死亡。然而,直到今天,当看到林大哥——那位曾经并肩作战、同甘共苦的队友和战友,为了吸引异化熊的注意,不惜牺牲自己来换取大家的安全时,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大错特错。

他曾天真地认为,这世上唯有赵东海的离去才能让他如此痛心疾首、泪流满面。可如今,事实却狠狠地扇了他一记耳光。他痛苦地意识到,自己并非如想象中的那般冷血无情,那些被深埋在心底的情感终究还是无法被彻底掩埋。

而更令他难以接受的是,他一直自视甚高,自以为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去守护身边的每一个人。但残酷的现实却告诉他,最终竟然是别人用宝贵的生命保护了他这个所谓的强者。这种巨大的落差感犹如一把锋利的剑,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假如当初不曾贪恋那微不足道的物资,未曾觊觎更为强大的力量,而是选择率先专注于自我能力的提升与完善,也许……所有事情都会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并持续前进吧。然而令人遗憾的是,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存在所谓的“如果”。

靳宇目光呆滞地凝视着地面,闭上了眼睛,忽然间,一股淡雅的香气随着微风轻轻飘来。他缓缓地睁开那早已变得朦胧模糊的双眼,视线逐渐清晰起来,可就在这时,一个柔软温润的身躯猛地将他紧紧拥入怀中。

只听见身后传来阵阵轻微的呜咽声,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悲泣。靳宇停止了抽泣,静静地靠在那个人温暖的怀抱里,感受着她微微颤抖的身体和流淌而下的泪水,一起缅怀着那位似亲,似友,似父的林警官,林岩友。

此时此刻,屋内的其他人全都默默地站立在宽敞的客厅之中,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庭院之外正在伤心哭泣的那两个人。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氛围,没有人说话,甚至连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沉重。所有人就这样呆呆地望着,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哀伤和无奈,宛如时间在此刻凝固一般,唯有那悲伤的哭声在空中回荡,久久不散。

之后,靳宇离开了庄园。

羊城的大街小巷里,再次出现了一名穿梭在危险当中的外卖小哥,为幸存者们带来那救命的物资。

另一边,

“是嘛,你们两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博士拍了拍跪在地上的成尧锦和缠满绷带的黑子的肩膀。

“是,先生”

“是,先生。”

成尧锦扶着黑子往外走去,而博士看着离去的两人,慢慢把身体向后靠去,整个人躺在了那座椅子上,随后扭动椅子转向了那面落地窗。

“又缺人了啊。”

博士盯着外面的景象,右手转动着左手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