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什么，他竟然做这等事
柏家的人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柏大老爷到这会儿都还是惊懵的模样，不想相信眼前的画面。
何曾见过父亲如此狼狈的样子？
堂堂柏家的家主，竟然让人吓得往后门逃跑了。
更是没跑掉！
柏大老爷瞧着让御史中丞追回来的父亲，实在是一言难尽。
他就说该担忧的吧，让父亲半分不在意。
那老王爷他们上门，肯定是握有把柄，早把他们请进门，好商好量的。
也不至于在皇城内外追逐，惊动这些爱凑热闹的大臣们。
瞧瞧，柏家的门口都要被他们包围了！
不行，老王爷他们也就罢了，谁让他们能拿捏父亲呢。
其他人，休想看柏家的笑话！
“皇长孙殿下，郡主，老王爷，威南侯。”
柏大老爷赶紧往门口走来，朝着皇长孙殿下他们行礼，恳请他们进府说。
“是下官有失远迎，多有怠慢，还请挪步府上喝杯热茶。”
说着，见御史中丞推着垂头丧气的父亲过来，都不想看丢人现眼的父亲。
望向御史中丞行礼：“中丞大人定然口渴了，不如还是进去？”
“进去，本中丞自然是要进去。”
御史中丞额头上还有薄汗，冷眼瞥了一眼还挺能跑的柏老爷子，哼了一声。
称病在家的人，腿脚倒是利索。
瞧他这蔫蔫的样子，却是看向柏家巷子口停着的那些马车。
随意一瞥，就能看到显眼的蔺老爷子他们几位重臣。
果真是一有热闹，他们就闲得慌。
不过，这一回的热闹，他们还真不得不参与。
“既然都来了柏家，在府外能看到什么？全部进来！”
“这个，中丞大人.......”
柏大老爷忙要阻拦，却见御史中丞这冷飕飕的目光，吓得脖子都缩了缩。
其他人还不敢进来呢。
围观的勋贵大臣们正想法子，怎么混进柏府瞧瞧。
却见御史中丞竟然还邀请他们进去，多让人惶恐不安。
什么时候，御史中丞会纵容他们不务正业，看人笑话为乐？
这进去，指不定会惹祸上身。
好让御史中丞挨个弹劾，把他们一锅端了！
众人忽然不想进去看了，却又见御史中丞竟然冷笑了几声。
“这柏老爷子所做之事，和诸位也脱不开关系。”
“准确来说，诸位都是受害者。”
“什么！？”
围观之人一惊， 柏老爷子惹出来的笑话，竟然和他们有牵扯啊。
他们是来看柏家的热闹吧，这是把自己也看进去了？
还受害者？
众人不解，可一瞧柏老爷子这个心虚的模样，都不敢和他们对视。
这老家伙，是对他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吧！
都扯上他们了，谁还能在府外当笑呵呵的看客啊。
就是呲牙乐呵的蔺老爷子，瞬间都收回了笑容。
他还能不了解柏老爷子？
这老家伙比他还卑鄙无耻呢。
要做坏事，岂能不下流啊！
蔺老爷子气呼呼就下了马车，朝着柏家大步就走进去。
他倒是要看看，这老家伙敢对他做什么坏事！
其他人也纷纷下马车，怒气冲冲就朝着柏府进去。
都和他们有关系了，柏府还敢拦着他们？
这不顷刻间，柏府的正堂都挤满了人。
也好在柏府的宅子足够气派宽敞，不然都坐不下。
不过，这最前面的位置，自然是留给皇长孙殿下他们的。
宿珒栖却是特意将上座留给柏老爷子和御史中丞。
不然，瞧着柏老爷子这个坐立不安的样子，没有御史中丞使劲按着他的肩膀，他随时都能逃跑。
虞黛映却是见外祖父搬着椅子，又挤到她和殿下的中间。
可瞧着外祖父挽起衣袖，还握着拳头紧盯着柏老爷子。
能预想到待会儿会发生什么，当即将自己的椅子还往后挪了挪。
就瞧皇长孙殿下直接和外祖父换位置，挨着她坐。
虞黛映弯了弯眉梢，笑盈盈看向御史中丞，还有随时想跑的柏老爷子。
眉眼间的笑意更是愉悦了些，果然还是皇城的热闹，更好玩。
“本中丞，就直说了。”
御史中丞最不爱啰嗦，单手握着茶盏，另外一只手紧紧抓着柏老爷子不放。
一盏茶饮尽，嗓子舒坦了一些，看向堂内坐着的众人，直接开门见山。
“本中丞今日来柏家，非是弹劾，只为算账，乃私人恩怨。”
“柏家在皇城做了诸多生意，只要不触及律法，没有摆在明面上，御史台也不会过问。”
“可这柏家，却是做起小贩生意，贩的就是皇城各家勋贵家的私密之事。”
“皇城各大市井小巷，都有他们的小摊子。”
“每天这样的摊位，可挤满了市井之人，有小百姓，也有各类贩夫走卒。”
“都拿着铜板，买勋贵大族家的那点，能偷偷当茶余饭后笑话之事。”
说着，见柏老爷子拼命想逃，御史中丞冷哼，轻轻用力按了按，瞧他动弹不得。
接着说清楚一点，目光还瞥向一位大人：“比如，哪位年过半百的老大人，每晚都要喝壮阳药。”
“再比如，哪位大人，每晚洗澡都要夫人哄着，还要光溜溜地展示身体。”
“要夫人夸着，才愿意沐浴。”
“还有，谁家年轻的公子，夜里总是起夜，一个夜壶都不管用。”
“再者是，谁家老夫老妻了，一夜要水几次。”
“还有......”
什么东西！？？？
众人一脸惊愕，都不可思议自己听到了什么。
却是听着一声声的噗嗤声，还有人面红耳赤，急得想挖个地洞躲着。
更有人气急阻拦御史中丞说下去：“这，这这这都什么荒唐话！”
“这是流传在市井小巷的贩话，老夫刚刚说这些，每一句话都需要好几个铜板。”
御史中丞瞧他们个个都要坐不住了，往人群哪个身影瞥了一眼。
“当然了，有些人的癖好，太过荒唐，一百个铜板才能买到。”
“这样的癖好你敢有，老夫都不好意思启齿。”
“诸位要是感兴趣，这会儿往东城白铜巷子去，还能买到我们御史中丞府的笑柄。”
“在座的，几乎都有。”
御史中丞说着，还看向心虚到颤抖的柏老爷子 ：“就是连柏老爷子自己的隐秘之事，也是能买得到。”
“你这桩生意，还真是连自己都要宠幸到啊。”
“这是只要能赚钱，谁也不放过？”
这样的生意，会不赚钱？
市井的人个个鱼龙混杂，三教九流皆有。
谁不愿意花点小钱，能探听到勋贵大族家的趣事。
这点隐晦之事，也就伤伤大雅，让人能私底下偷偷乐呵。
他们又不傻，不会在明面上大肆宣扬。市井之言又难以追踪，不好定罪。
隐匿在市井的生意，这柏家还真是会做。
“你你你.....你竟然拿我们的私密之事赚钱？”
“说你无耻，你还真是够卑鄙下流啊！”
众人还听不明白呢，都有人还真去东城摊位买消息去了。
怪不得御史中丞说和他们有关呢。
这可恶的柏老爷子，竟然偷偷探听他们的小秘密，去卖给百姓乐呵。
怪不得他要逃跑呢！
都得罪了整个皇城的勋贵大族，他不跑，等着他们打死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