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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李焕之一早就收拾好包袱,与师太告辞后便下了山,他知道师太说的没错。

经过一段时日的经文熏陶,再加上这个孩子的到来,他已彻底放下了李家一事,心里也确实惦念着林姝。

可又有所纠结,自己当初执意要出家,不知林姝心中作何想法,此刻倒有些不知何去何从……

李焕之仍是一身灰色长衫,怀着迷茫,踏着护国庵悠远的晨钟来到青城山脚下。

目光被田间地头的劳作百姓所吸引,她们手中的锄头起起落落,黝黑的面庞上挂着满足的微笑,尽管汗水浸湿了衣襟,眼中却闪烁着对生活的热爱和憧憬。

此刻,李焕之的心中也不禁因这幅‘画卷’而泛起层层涟漪。

山脚一庄户里。

李焕之送走了租房给他的婶子,才缓缓走进屋子,用手指往桌上一抹,就沾了好大一层灰,他并未在意,擦了擦手指,继续打量着屋子。

屋子不大,好在足以遮风挡雨。日后,他便先定居于此吧!等安顿好,再考虑如何与林姝说此事!

……

与此同时,京城却十分热闹。

随着喜庆的锣鼓声,侍从们手持红灯笼和仪仗,身后还跟着数百名亲卫,一路浩浩荡荡,引得百姓纷纷驻足围观。

凌华南身着大红喜服,头戴金冠,骑着红绸装饰的白马,整个人意气风发,仿佛年轻了十岁不止,脸上都难得多了些许笑意。

到林府时,时辰刚好。

那些被安排堵门的人都未派上用场,就被凌华南的副将和亲卫连门带人推到一边,一行人如同土匪过境一般。

不过这也不能怪凌华南,她是生怕林姝在今日又出幺蛾子,怕误了正事!

甫一进屋,只见薛文正由林姝几个夫郎陪着,今日宴席是在定北王府,所以苏牧不用操持,也乐得清闲!

薛文身上一袭金丝云纹样式的红色喜服,头发用一只缠丝祥云金簪挽起,低垂着头,手交叠垂于腹部。

凌华南大步走到薛文跟前,低声道:“阿文,我来了!”

“别怕。”说着就拉过薛文因为紧张紧紧交握的手,感受着对方掌心的细汗,一个打横抱起,就往外走。

林姝刚从主院过来,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得嘴角抽搐,只见那些来贺喜的官员男眷正被凌华南的亲卫堵的严严实实,有的还吓得瑟瑟发抖。

凌华南也在这时抱着薛文出来,迎面看到林姝还挑衅的看了对方一眼。

林姝嘴角抽搐的更厉害了,心中暗道:幼稚鬼!

“不知这些来贺喜的官眷如何得罪王爷了?”

“咳……”凌华南轻咳一声,用眼神示意林姝看自己的喜服,随后一副没听见的模样。

林姝岂能不知晓对方是何意思!遂无语的顺着对方的心意喊了一声:“母亲!”

“嗯。”凌华南高冷的应了一声,抱着薛文就走了,她的那些亲卫也随之撤去,但还不忘留了几个接送林姝她们去王府。

定北王府。

主位上,季言正襟危坐,看着底下拜堂的二人,眉眼间也染上了笑意。

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今日看上去竟半点不像命不久矣的人。

凌华南二人拜完堂,便被带到了新房。

亲卫端上一对连在一起的卺,凌华南与薛文各执一端,轻轻啜饮,然后交换,再次啜饮,完成合卺之礼。

随后,府中侍从鱼贯而入,将预先准备好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等象征早生贵女的果实撒向婚床,嘴中不断说着什么‘早生贵女’之类的吉祥话。

等一切程序走完,凌华南让人给薛文准备了些吃食,与之说了说话,这才去前院招呼宾客。

或许是今日成婚,她高兴,倒少了些平日的高冷,嘴角还微微噙着笑,这也就方便了秦国公暗戳戳的给她灌酒。

秦国公自上次被凌华南揍了一顿,还要被迫帮她去练兵,到现在都还没能找机会还回去呢。

最后,凌华南醉倒了,被几个亲卫扶回新房,宴席也慢慢散场。

角落里的凤锐紧握拳头,看着凌华南的背影,眼神阴狠,心中刺痛,但更多的是屈辱。

当初她娶自己的时候全程板着脸,拜完堂更是连面都不露,一直宿在书房,害的自己被世家耻笑许久!

正想着,就听到旁边传来一个亲卫的声音:“锐皇子,宴席散场,还请回吧。”

“呵!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凌华南的一条狗而已,也配在本皇子面前乱吠?”

凤锐看到这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此人从自己方才进府以来便一直寸步不离,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在防着自己。

那亲卫听完,并未生气,而是侧过身抬手,态度更加坚决的说了一句:“锐皇子,请吧!”

凤锐见状,冷哼一声,甩袖离开。一边走一边暗下决定:

[凌华南,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求着我嫁你!]

……

洞房内。

红烛摇曳,喜被铺陈,一切布置得温馨而喜庆。

外面天色已然不早,薛文刚沐浴完,正紧张的坐在床沿搅着头发,就听人禀报凌华南喝醉了,径自去了隔壁。

他顿时呼出一口浊气,心中也放松不少,他虽已生了林姝,可若说到实际操作,也只是意外与凌华南有过一次,其实和那些毛头小子也大差不差。

可就在他刚想让人熄灯歇息时,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屋内准备熄灯的小厮赶紧行礼:“见过王爷。”

凌华南挥了挥手,让人出去:“都出去吧!”

等人都出去后,凌华南便迫不及待的来到薛文身旁坐下。

薛文心脏跳的厉害,有些不敢看凌华南,可对方那犹如实质的目光却不放过他,似要将他吃干抹净。

“你……你怎么来了?”薛文见气氛有些危险,遂不得不找话题打破。

凌华南突然凑近他耳边,低沉的嗓音响起:“洞房花烛夜,我不来这儿,该去哪儿?”

热气扑打在薛文的耳朵上,顿时惊得男子一个颤栗,忙不迭捂住发红的耳尖往后挪了挪,见距离安全了些才放下手,道:

“你不是醉酒,去隔壁休息了?怎会……,啊!”

话还没说完,薛文的耳朵就被不知什么时候挪过来的凌华南一口叼住了,细细舔舐,吓得他不由惊呼出声。

凌华南玩弄许久,才颇为不舍的放开薛文的耳垂,将其身子掰过来面朝自己,随后缓缓低头,与对方额头相抵,亲昵的用鼻尖磨蹭着对方的鼻尖,声音有些暗哑的道:

“隔壁是净室,我去沐浴。放心!不会让阿文独守空房的,就算醉了,我也定能让阿文尽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