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亭看了看带头起哄的闫老西,心里对他厌烦的要死,嘴上却不能那么说。
他笑嘻嘻地说道:
“闫老师,您老身子骨还硬朗着呐?听您刚才说话,中气十足,不像是吃不饱的样子!
看来您家一定是有余粮啊,要不然这样,我请客,米面粮油肉菜蛋您家出,大家伙乐呵乐呵。
唉!您放心啊,解放军绝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吃完之后我用津贴给您找补回来,按市价,绝不让您吃亏!”
拿钱找补,那不就是要亏掉粮票儿了?鬼才愿意干这种赔本儿的买卖呢!
闫老西儿比鬼还精,能干这种事儿吗?
闫老西一听何雨亭的话,立马就炸毛了!
“这年头谁家有余粮啊?市价,溢价也买不来啊?
这小子,当兵之后变得牙尖嘴利的!”
现在市面上有钱有票儿也买不到粮食,就算是去鸽子市十次也有八次遇不到卖粮食的。
要是运气好有个买土豆或者地瓜的,大家伙都得抢起来。
就连何雨柱也不往外放粮食了,他只是尽可能的把受灾逃到北平的灾民收进黑诊所,然后让他们自食其力!
相当于以工代赈。
严富贵的表现没有超乎大家的预料。
“闫老西,你家拿不出粮食请客,别人家就能拿出来了?知不知道什么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亏你还当老师呢!”
许伍德这句话可不是光为何家鸣不平,他家许大茂去年提高干回来,闫老西也来了这么一出。
结果许大茂给他了一根不软不硬的钉子。
这次他还不长记性,结果又在何雨亭这儿碰了根钉子了!
许伍德不趁机给他难看才怪呢!
闫富贵勉强挽尊道:“老许,你你你~你一个放电影的八大员,到哪哪不敬着你啊,那干货什么的你少往家拿了?
你小气你不请客,人家老何是食堂主任,人家大气着呢!”
许伍德哪能让他轻易逃脱呀?
“唉!你说这话可就不对了,自从我们家大茂当兵之后,我一向是严格要求自己,一串蘑菇我都没往家拿过!
我们家大茂提干之后,我从来都是对自己高标准严要求的,这是有目共睹的!”
“这一点我可以作证,这个轧钢厂领导正在考察老许呢,没准过完年老许能当干部呢!
还有啊,我虽然是轧钢厂的食堂主任,但是我连一个菜叶都没往家里拿过,这一点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
换做年景好的时候,不用你说,我咋地也得摆上几桌,大家一起高兴高兴,可现在是啥年景啊,老闫你也不想想。”
闫富贵当然想了,他想的是老何家从来没缺过吃的,即使他们家的定量和大家一样,但是背不住旁边何雨柱那里有二亩地呢。
大院里的人都知道,这二亩地的产出连老何家亲戚都不够贴补的。
就他闫老西装作看不进眼里。
这时候刘海中也站出来了,“我说老闫那,你一天到晚净瞎算计,完全不切合实际!”
“去去去,回家打你儿子玩去,哪都有你!”
“别提老黄历啊,自从光齐考上中专,光天光福下决心高中之后去当兵,那我都是按照部队的要求管理家庭的,从来没有打骂体罚战士!你可不能再用老眼光看人。”
说到这,刘海中,看向了何大清和许伍德。
许大茂是何雨柱介绍到部队的,三年之后就提干了!而刚刚何大清说许伍德也在接受考察。
这让刘海中看到了另一条新的成功之路。
他大儿子中专毕业分配工作之后肯定也是干部身份。
二儿子和三儿子读完高中就让他们去 当兵,没准儿也能混个干部身份。
如果这事儿要是让厂领导知道了,不也得考察考察他。
这样他老刘家一家就四个干部了,那也是一桩美谈!
他们几个说的热闹,人群外围的易中海却是冷眼旁观,当他看到何雨亭的军衔之后心里很是失望。
家里没什么根底的许大茂都提干了,这何雨亭竟然还是个士兵,这就说明何雨柱没给他走后门。
这让他埋藏在心底的那点小心思,也不得不熄灭了!
闫富贵被三个人围攻,在语言上完全占不到便宜,就此溃逃又觉得脸上挂不住,想捏何雨亭那个“软柿子”,可是一转头的功夫哪里还见得到人啊?
早在许伍德开口说话的时候就开始往大门里的方向移动,等刘海中说话的时候,他已经拉着他娘进了大院了。
何雨亭见到何雨柱之后,啪!的一下就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以前那个对何雨柱爱搭不理的何雨亭不见了。
他现在知道了,他以前认为何雨柱的老气横秋原来叫大将风度!
他原来认为何雨柱的古板守旧,背后是勇于担当。
何雨柱笑笑,“在家呢,敬什么军礼啊,陪着娘进里屋上炕去暖和暖和,陪咱妈好好唠唠嗑。”
“哥,谢谢你。谢谢你让我去当兵。”
“当兵那么苦,你谢我干嘛?如果我告诉你人家许大茂都提干了,都是排级干部了,你还会谢我吗?”
“许大茂那小子还挺厉害的,不过人家是高中毕业,这个咱不气。
哥,当年我要是听你的好好读书就好了!现在我得在休息的时候挤时间看书学习!”
“嗯!有进步,最起码格局打开了!去吧,赶紧进里屋,娘想你了!”
这时尾随进屋的何老四急吼吼地开口了。
“我也想二哥了!”
“二哥也想你!”
何雨亭揉了揉何雨亭的小脑袋,然后摘下土黄色的军帽扣在他的头上。
“对,老四想你想的裤子都提不上去了!”
“哥,不带你这样的,骂人不揭短!”
……
何雨柱从正房出来,虚拟空间放出,笼罩了隔壁97号院,随即一个白色粉笔头飞出,穿越空间直接落在郑筱兰头上,然后消失不见。
睡懒觉的郑筱兰一下就被打醒了,随即梦中的问题一下就豁然开朗了。
看来是“神奇的粉笔头儿”的投掷提醒功能发动了。
她赶紧穿上衣服,来到书房,趴在桌上书写起来。
直到哇哇的哭声想起,“妈妈,弟弟尿炕了!”
“弟弟尿炕你哭什么啊?”
“啊,他尿我身上了,他还笑!”
“喊你爸爸揍他!”
“爸爸不在。”
“噢!对了,今天你二叔回来,他肯定是去那边了,糟了,我给忘了!”
何雨柱感知到这一幕不由得哑然失笑,他这个老婆哪都好,就是容易投入工作,然后啥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