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线部队的军营中,临时搭建的舞台之上,穿着一身看起来十分粗糙制服的罗杰斯。
正举着手中印着美利坚国徽盾牌,站在麦克风前,对着下方的士兵们兴奋的大喊:
“你们中有多少人想要帮我,一起去痛揍希特勒的下巴!”
熟练的台词与兴奋的语气,并没有让这群士兵们兴奋起来。
士兵们都安静的看着台上人的表演,宛如在看一个小丑。
从没经历过冷场的罗杰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双方就这么陷入到沉默当中。
沉默了片刻,罗杰斯才按照流程喊出一句:“我需要一个志愿者!”
“我已经志愿入伍!”不和谐的声音从士兵群中响起:“你认为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在一片哄笑声中,那个带着深深嘲讽语气的声音继续响起:“把那些女孩带回来。”
面对这种突发事件,罗杰斯有点不知所措,有点磕巴的说道:“她们已经表演过了……”
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他继续补充:“我可以帮你们去问一下。”
“快去吧,亲爱的!”
“鞋子不错,补锅匠…”
“配合点,伙伴们!”被连续起哄、嘲笑的罗杰斯忍不住回了一句:“我们站在同一阵线。”
“嘿,队长!”一个早已不满的士兵站起来,撅起屁股对着舞台大喊:“在这里签个名。”
在一众叫好的欢呼声中,又有两个士兵拿起烂番茄用力砸向舞台。
但都被罗杰斯用手上的盾牌,给一一挡下。
在一众士兵的起哄声中,女孩们又回到这个舞台开始表演。
但天公不作美,一场大雨将看美女跳舞的士兵们尽数驱散。
被狼狈的被轰下台的罗杰斯,没有选择回帐篷躲雨,而是拿出一个笔记本坐在舞台边。
与其面对各种调侃,听着周围淅淅沥沥的雨声,至少会让自己的心情好一些。
罗杰斯坐在有幕布遮挡的舞台边缘,用铅笔在笔记本上描绘:
一只拿着盾牌、胸口有一颗五角星,骑着独轮车的笑脸猴子。
很明显,这幅画就是在画他自己,画中的骑着独轮车的猴子清晰的描绘了罗杰斯的遭遇。
还表达了他怀才不遇,内心极度苦闷的状态。
在他画的正入神的时候,一道低沉又带着磁性的声音自后方传来:“史蒂夫·罗杰斯!”
“一段时间不见,你的脑袋怎么尖尖的。”
罗杰斯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就见到因为上半身被淋湿而勾勒出一身厚实肌肉的迪奥·布兰度。
“好久不见,迪奥!”罗杰斯见到曾经一起训练过熟人,一时感到有点灰心、无奈。
“那还真是适合你!”迪奥瞄了眼匆匆合起来的笔记,语气平稳而淡然:
“正如你所画的那样,现在你就像是在舞台上表演的猴子。”
罗杰斯没有选择反驳迪奥,苦笑一下就无奈的说道:
“至少这份工作能让我接触到前线,而不是在后方当一个小白鼠。”
“我现在就在前线之中,虽然还穿着一身紧身衣。”
注视着眼前沮丧的罗杰斯,迪奥露出爽朗的笑容:“很好,看起来你还有着一颗坚定的心。”
“谢谢,我感觉好多了!”罗杰斯也回以一笑,但情绪还是有点低沉。
就在这时,不远处用于急救的营地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汽车喇叭声,以及焦急的呼喊声。
两人顺势望去,就看到有人在一辆画着红十字汽车内抬下一个奄奄一息的士兵。
“他们看起来就像刚从地狱中回来一样。”凭借超人的感官,罗杰斯能看到担架上士兵的伤情。
“我们经历的比一般人要多!”迪奥看向同样看过来的罗杰斯说道:
“九头蛇的指挥官派了一支部队去阿扎诺,我们两百人跟他打了一战!”
“回来的只有不到五十个人,还有相当一部分是重伤。”
“其中107师最为惨重,他们不是当场死亡,就是被俘虏!”
“我就是能全身而退……”
“你是说107师?!”没等迪奥说完,罗杰斯就焦急出声打断:“快带我去找一个人。”
在迪奥的带领下,罗杰斯冒雨找到了菲利普上校。
见到匆匆赶来的罗杰斯,上校就直接出言嘲讽:
“原来是我们胸有成竹,星光灿烂的男人,今天有什么安排?”
无视菲利普斯上校的嘲讽,罗杰斯一脸严肃的说道:“我需要阿扎诺的阵亡名单。”
坐在椅子上的菲利普上校转动着手上的钢笔,轻蔑的说道:“还轮不到你来命令我,孩子。”
正处于急躁状态都罗杰斯,没有理会上校的嘲讽,直接出声询问:
“我只是想找一个人,来自107步兵师的巴基·巴恩斯军士。”
菲利普上校看了眼站在旁边,自己打算重点培养的迪奥·布兰度,用钢笔指着他说:
“私自泄露战斗情报,那可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罗杰斯急忙出言解围:“巴基是我的家人,我有权知道他是否还活着。”
上校沉默了一下,拿着手中厚厚的信件站起来:“我今天签了很多的吊唁信!”
“你说的那个名字应该没有出现在幸存者名单里,不好意思。”
菲利普上校的回复,让罗杰斯呆愣在原地,但很快又回神继续追问:
“那其他人呢,你们准备了救援计划吗?”
“计划叫‘夺取战争’!”听到上校这样的用词,罗杰斯自然知道这意味着放弃那批俘虏。
在罗杰斯那灼热的目光之下,菲利普上校像是在自我安慰般自顾自的解释:
“他们在敌后三十英里,途中还要经过几个敌军重装加强工事!”
“我们如果要进行营救行动,那将会损失更多的人手。”
“当然,我不奢望你能够理解这些,你只是一个拉拉队女孩而已。”
说完这些情报以后,菲利普上校就转身去看沙盘进行接下来的战略推演。
罗杰斯则是趁这个机会,将目光放在不远处的地图上,特别是标示着关押俘虏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