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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新龙游天下 > 第58章 毒踪谜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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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医药坊前,丁大夫心急如焚,匆匆拦住余秋琴的去路。慕容林皘手捧刚购得的药材,恰好也从坊内走出。

丁五行满脸涨红,额上青筋微微跳动,高声呼喊道:“你且回来,莫要走!把药快快还我!”

余秋琴面露难色,眼中满是无奈与焦急,轻声嗫嚅道:“大夫……这……”

丁五行急得直跺脚,双手在空中挥舞,接着说道:“把东西带回去,将这玉弥勒速速还与阿隆,如若不然,便把药还来!”

余秋琴赶忙解释,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大夫,这是阿隆哥交予我暂押药钱的物件,他曾言明,一旦手头宽裕,便会即刻前来赎回。”

丁五行连连摆手,头摇得似拨浪鼓一般,语气急促且坚定:“赎什么赎!我丁五行岂是那等见利忘义、贪恋钱财之徒?阿隆的表叔在我这儿采买茶料已然三十余载,阿隆今日又不幸负伤,不过用了我几帖药罢了,我怎能收受他的传家之宝当作抵押?再者说,今日我与阿隆一同游街,也算是患难与共的交情,情分自是与众不同!不过用了些许药便要收抵押,我又不是那开当铺的商贾,这药钱,不收!”

恰在此时,刘管事一路小跑赶来,气喘吁吁地恳请丁大夫前往签帅府出诊。丁五行却仿若惊弓之鸟,面露惊恐之色,脑袋摇得如同狂风中的麦穗,死活不肯应允。

签帅府内,风来水榭之中,丫鬟小心翼翼地端上首道菜肴。

汤瑶款步上前,身姿优雅,轻声介绍道:“此道首菜,名为迎龙入府。”

楚天佑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轻声重复:“迎龙入府?”

汤夫人面带微笑,仪态端庄,缓缓解释:“实则乃是银鱼烧豆腐,取‘银’‘腐’二字谐音,故而美其名曰迎龙入府。这其中的龙字与入字,却另有一番精巧的心思。”

丫鬟轻轻揭开盖子,众人皆投以好奇的目光,却只见盘中稳稳放置着一块方正的豆腐,不见丝毫银鱼的踪迹。

楚天玉面露困惑,轻声问道:“不是说银鱼烧豆腐吗?怎的只见豆腐,不见那银鱼呢?”

汪恩伦微微欠身,接过话茬说道:“小姐有所不知,这鱼啊,实则全在豆腐之中。”

楚天佑愈发好奇,眼中满是探究之色:“全在豆腐里?这是何道理?”

汤瑶耐心地解释道:“这银鱼产自洪泽湖,烹饪之时,需先于锅中放置冷水,接着搁入一块豆腐,而后将鲜活的银鱼放入锅中。待锅中水烧开,那银鱼受不住热气,便会纷纷往豆腐里钻去。待鱼皆藏身于豆腐之后,再将豆腐取出,佐以口菇与鸡汤精心炖制,如此,便成就了这道‘迎龙入府’。”

楚天玉恍然,轻轻点头:“原来如此,这般做法当真是别出心裁。”

汤夫人笑意盈盈,眼中满是热情:“此菜风味绝佳,还请二位恩公、楚小姐、风公子与白姑娘品尝一二。”

此时,刘管事匆匆步入厅内,神色略显慌张,禀报丁大夫拒诊之事。赵羽心下明白,料想定是丁大夫被郡太守吓得不轻,当下便决定亲自前去相请。刘管事又提及途中偶遇余秋琴,听闻汪母在南郊茶棚中毒,汪恩伦顿时神色大变,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焦急之下不慎说漏了嘴。

汪恩伦霍然起身,双手紧紧握拳,声音颤抖地问道:“你说什么?你说我娘她……”

楚天佑目光锐利如鹰,紧紧盯着汪恩伦,追问道:“你娘?”

汪恩伦意识到自己失态,缓缓坐下,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勉强镇定下来,结结巴巴地圆场:“我是说汪家……汪家大娘。我……我一时心急,说错了话。”

汪恩伦转向刘管事,声音急切:“刘管事,汪大娘她究竟中毒了?情况如何?”

刘管事神色凝重,点头说道:“我听余秋琴这般说的,具体情形,我也不太清楚。”

往昔的画面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丁五行眉头紧锁,神色忧虑:“我们一同被押之时,阿隆说我卖给他的茶料有问题,我回去后依照他所言的症状细细查阅医书,依我之见,他们可能是中了枫树蕈菇之毒,与我所卖的茶料并无关联。”

余秋琴连连点头,眼中满是感激:“枫树蕈菇的毒?没错,丁公公也是这般说的。”

丁五行满脸疑惑,眼中满是不解:“丁公公?不知是哪位丁公公?”

余秋琴娓娓道来,声音轻柔:“是位善心人,今日我娘和阿隆哥在南郊茶棚中了毒,便是这位丁公公仗义相救。”

慕容林皘微微惊讶,插话道:“枫树蕈菇?我今日给一位姑娘治病,她所中之毒亦是枫树蕈菇。”

余秋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似是抓住了什么关键:“那位姑娘可是姓楚?”

慕容林皘讶然,轻轻点头:“是啊,你怎会知晓?”

余秋琴神色凝重,语气低沉:“她也是在南郊茶棚喝了清暑茶才中毒的。”

刘管事紧紧追问,目光犀利:“你说的丁公公和楚小姐,可是与楚公子同行的丁公公和楚小姐?”

余秋琴肯定地回答:“是啊,正是他们。”

回忆戛然而止。

汪恩伦面色阴沉,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低声问道:“你是说,余秋琴的婆婆汪娘和楚小姐都中了枫树蕈菇的毒?此事当真?”

刘管事神色凝重,点头道:“余秋琴是如此说的,想来不会有假。”

汤瑶见状,强装镇定,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我们莫要再谈这些旁事了,先用菜吧,此菜趁热才更觉美味。”

汤瑶转过头,对刘管事呵斥道:“你先下去,莫要在此处扰了贵客的雅兴。”

汤瑶心中暗自忐忑,如小鹿乱撞,未曾料到非但未毒死余秋琴婆媳,反而连累楚天玉中毒,此刻心中满是懊悔与不安,只恨自己行事不周。

楚天佑目光如炬,仿若能洞悉人心,直视汪恩伦,缓缓说道:“签帅,你对余秋琴婆媳似乎格外关切,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缘由?”

汪恩伦神色慌张,眼神闪躲,支吾道:“啊?啊,我是这般想的,既是恩公的朋友,我等自然应当十分关心。此乃人之常情,恩公莫要多想。”

汪恩伦转向楚天玉,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关切的笑容:“楚小姐,听闻你也中了枫树蕈菇的毒,现下身体可好些了?”

楚天玉微笑回应,神色温和:“我已无大碍,多谢签帅关心。有劳挂怀了。”

汪恩伦干笑两声,笑声中满是尴尬与心虚:“楚小姐没事便好,没事便好。”

丁五味房中——

丁五味神色凝重,仿若泰山压顶,对徒弟说道:“徒弟,那汪大娘,依我之见,是被人蓄意下了毒。”

楚天佑神色一凛,仿若寒夜冷风骤起:“被人下了毒?”

丁五味微微点头,眼中满是笃定:“极有可能。此事绝非偶然,背后定有隐情。”

楚天佑眉头紧锁,仿若能夹死苍蝇,踱步沉思:“那会是谁呢?究竟是何人如此狠毒?所用之毒这般不寻常,竟险些害死玉儿!若让我知晓是谁所为,定不轻饶!”

丁五味大惊失色,仿若听闻晴天霹雳:“你说什么?差点害死玉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快与我细细说来!”

楚天佑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简略一说,语气中满是后怕:“在汪大娘中毒之前,玉儿先喝下一碗清暑茶,便先中了毒,幸得济世堂慕容姑娘及时相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丁五味喃喃自语,仿若失了魂魄:“原来是这样。这背后之人,实在是可恶至极!”

新房内,汪恩伦怒目圆睁,仿若愤怒的雄狮,向汤瑶兴师问罪:“是你,是你用枫树蕈菇的毒来害我娘,是不是?你为何如此狠心?”

汤瑶花容失色,仿若受惊的白鸽,连连后退,矢口否认:“你……你胡说些什么!我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莫要血口喷人!”

汤夫人急忙阻拦,仿若母鸡护雏,大声呵斥:“你疯了?这话若被旁人听见,还得了?怎能胡乱说是瑶瑶用枫树蕈菇毒害你娘?媳妇谋害公婆,按我朝律法乃是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之罪,你难道不知其严重性?这种事也能信口胡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