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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乾垂下双眸,将她那副财迷的样子尽收眼底,无声地弯了弯唇角。

半明半昧间,那张脸庞漾出令人惊艳的映丽之色。

翌日,曦光微露。

陶桃起了个大早,和陶母还有细辛搬运着院子里的骨灰盒到板车上,余山余河没多久就来了,二话没说开始一起搬。

而后一行人去铺子清点货物,她在回南街临时招的人要过会儿才会来。

租赁的马车约莫晌午就到,到时直接让人装进马车即可。

章程和陈景和带着人是巳时一刻到的,见铺子忙碌,便让人着手去帮忙。

陶桃站在边上拿着名册还有货单,一件件清点,每搬上一件物品便在名字后面打勾。

期间,曾荣来过,他怕出什么纰漏,专门来城南街看看。

在看到大家伙儿们都在行动,心也就放到肚子里了。

这么大阵仗,沿街不少人好奇地目光看了过来,将士们的家眷也来了,人有些多,很快,道路开始变得拥挤起来。

好在有骁骑营还有枢密院的卫军们,在维持秩序,家眷们是很难过,但还没到昏了头的地步,加上身侧还有亲人陪伴,一路上倒没出什么差错。

眼看着,到了约定的时间,陶桃便开始清点人数。

送葬的乐师来了,道士也来了,曾荣带着人和货物也在其中,但是……

她皱了皱眉头,里里外外地找寻了一遍,还是没见到王大中等人。

“有看到人吗?”

余山摇摇头:“没有,王大中似乎就没出现过。”

陈景和与章程一前一后,护送着队伍准备出城,可陈景和在前头,见队伍迟迟不走,疑惑地掉转马头过来。

他低头看向陶桃询问:“怎么了?时辰快到了,怎么不走?”

陶桃有些头大,左右张望了下,说道:“呃,你们先走,后面还有一批东西还在路上,我和余山在这等会儿。”

“还有东西?需要帮忙吗?你们两个应该不够吧。”

听言,她想了想道:“那你给我留两个人吧,等其余东西到了,我们很快就会追上你们的。”

他颔首,留下两个人,又给他们留了辆马车,转头往前面去。

陶桃看着送葬的队伍踏着余晖浩浩荡荡地朝着城外走去,跟在最后的章程也看到了站在路边的两人不禁疑惑。

在她解释了一番后,他噢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跟上了队伍。

“老板,怎么办?”

她敛起眉眼,眸中闪过一丝阴霾,“去城东铺子找他去。”

“老匹夫居然敢耍我!”她暗骂了一声。

四人来到城东街王大中的铺子,却发现铺子此时大门紧闭,没有半个人影。

她恼极了,上去大力地拍门。

“王大中!王大中开门!你别当缩头乌龟,赶紧给姑奶奶开门!”

木门哐哐作响,却不见一人出来。

余山和另外两个人在四周看有没有能进去的地方,绕来绕去,也没有发现什么。

眼看太阳落山,等会儿就该下葬了,骨灰盒却还差了好多,他也开始焦急了。

“老板,时辰快到了,再不去就要赶不上了,怎么办啊?!”

她抬头看了眼牌匾,脸色冷凝,知道再怎么敲门,这老匹夫也不会给他们开门的,索性就放弃了。

“不慌,还有一批货在来的路上。”

那批货物是她从邓州批发过来的,昨日在曾荣手上联系到,也是个开丧葬铺子,原本打算用来填充铺子。

现在除了常用品消耗得比较快,是从其他地方批量过来的,只有一些不常见的用品是她亲手做的,这样比较省时省力。

而骨灰盒,她正好采购了一批常见款式以备不时之需。

她就想着,事情怎么可能这么顺利,那老王八居然摆了她一道,等事情了结,一定跟他没完。

陶桃气愤的踢了木门一脚,太用力了,还把脚也弄疼了,倒抽了口冷气。

余山见状连忙问道:“老板,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骤然听见身边的人说道:“陶姑娘,要不让我回去叫人过来?”

她循声望去,惊诧地看着他:“叫谁?他们不是都去远郊了吗?”

“我可以回去枢密院叫人把这里拆了,不信他不出来。”

他语气平平,但话里的意思却给人带来万分震惊。

余山吃惊地叫出声:“拆、拆了?!”

她有些犹豫道:“呃,不是,这样不太好吧,会不会太盛气凌人了?”

那名卫军挠了下头:“没有吧,这种事情对枢密院来说,比较常见了。”

毕竟他们行事张扬惯了,还没有遇到不能动手的人,久而久之也就习以为常了这样的处事方式。

她抬头看了看越发昏沉沉的天,“那批货约莫着也来不及了,去城西街那间铺子。”

她坐上马车,拉扯着缰绳掉头。

余山问道:“城西?梁永升那间吗?他们不是不愿意卖吗?”

说话间他赶忙坐上去。

两名卫军骑着马匹跟在两侧。

陶桃挥舞着马鞭,骏马嘶鸣了一声,马车随之扬长而去。

“地契在我这,钥匙也在我这。”

余山疑惑地“诶”了一句,身侧的她没有多做解释。

他们走后,街道变得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方才紧闭的木门缓缓开出一道缝隙,一只眼睛正左右张望,发现没人后,又悄摸摸地关上。

不消片刻,马车便停在了铺子前面。

车还没停稳,她直接就跳下了马车,拿出怀里的钥匙打开门锁,径直推门而入。

其余人紧随其后。

空气中噗呲两声,桌上的两盏烛台被点燃,摇曳的火光里陶桃甩了甩火折子。

她周围看了看,发现那些货物上铺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梁永升才死了多久,而且那两人居然也没清扫一下。

可想而知,是有多么的不待见这铺子。

“老板,我找到骨灰盒了。”

余山扒开挡在前面的纸人,踩着凳子伸长手去拿,倏然,他一个没注意,旁侧的长形盒子被他扒拉下来。

掉在地上,哐当一声,有东西从里面滚了出来。

余山慌张地说道:“老板,我好像碰坏了什么东西。”

另一头的陶桃转身走了过来,低头看去。